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道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已经失去色彩与这座破庙同样黯淡破败的壁画,转身毫无留恋的走了。
这个地方关了他们几百年,现在,终于要打破了。
等到这个被老祖选中的凡人凭借着真正文曲星君的气运成功夺取皇位得到天下龙脉之气。
那时,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等到两人相继离开之后,一直坐在墙壁根下抱剑装木头的年轻男人动了动脚正准备站起来,眼珠子一转发现之前一直躺在地上温度都渐渐散开的“尸体”居然动了动脚尖。
然后这个人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小腿晃了晃,然后屈膝坐起。
这书生坐起来之后发现剑客男人在看他,也不惊慌,还十分悠闲的跟他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脸上一点先前的书呆子气都没了,挂着桀骜不羁的笑。
不仅如此,这书生还半坐在地上,挑眉侧头抬了抬下巴,朝着他露出个洒脱的笑。
“嘿真巧,你还没走啊?”
雷霆终于暂时不用装那书呆子了,又完成了书生的一个执念,心情还挺不错的。
跟这个一看就亲切的剑客打了个招呼,就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双手叉腰转了转腰,活动活动身子骨。
刚才一动不动的躺地上,可真是把他给憋死了,无聊得很,跟小菜苗又聊不上两句话就斗起嘴来互相伤害。
“你...装的?”
抱着剑一副整个世界都对不起劳资劳资要灭世的剑客终于忍不住吭声了,嗓子有些嘶哑,应该是太久没说话的缘故。
剑客卅九觉得这世上具有如此...无法形容的人,师傅说的果然有理,皮囊长得越好的人往往越多心眼儿。
卅九完全不知道他师傅才是天底下心眼儿最多的那个人,允悲。
这书生长得老实呆气,结果居然连那群妖精鬼女都给骗过去了。
雷霆在原地走了两步,闻言回头用看傻子的眼神。
卅九:“......”
对不起,没看出你套路,是在下的不是。
“你跟那妖里妖气的道姑什么关系啊?看你们那对视的小眼神儿,杀气都快实质化了,啧。”
雷霆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文书路引之类的,也不知是平安跟那道姑忘了还是觉得无所谓,属于雷霆的包裹那两人一样也没动。
倒是免了雷霆许多去补办的功夫。
卅九迟疑了一下,背在墙壁上一个借力,站了起来,站在原地看着雷霆的动作,没敢多走动,也没回答雷霆的话。
雷霆收捡好包裹,嘿了一声,转身站起来往卅九走了两步,叉腰无奈脸:“你还不想说啊?看来你跟她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那妖人帮着我家书童害了我,你要是不说,那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是帮凶?”
卅九虽然不想跟这种心眼多的人说话,可被对方说成跟那道姑是一伙的,这个不能忍。
于是卅九气闷道,“我若是帮凶,现在就该在你身上补一个窟窿。”
还让你在这里活蹦乱跳的乱说一气?
“那你又不说清楚,还以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雷霆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忍不住多逗两句。
恰在卅九被逗得更郁闷想要反驳的时候,一声恍若山石入清泉般的清冷干净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阿弥陀佛,阿九,莫要误了正事。”
话音刚落,之前雷霆看过的那副绘着壁画的墙壁闪烁起一阵金光。
雷霆望去,只见昨晚还艳丽的壁画此时已经是如破庙一般斑驳无光。随着金光亮起,壁画中的人物如同活了过来一般,有女子惨叫呻、吟的声音。
抱着剑的卅九见状,连忙拔剑出鞘,全力一斩,那平凡无奇的铁剑上带起一道白色剑气,剑气看似温和实则霸道。
一道挥出,那壁画就是一阵波动,墙壁丝毫无损,墙上的壁画却是好似被撕破一道口子一般。
那道口越来越大,最后好似一道门,门里黑漆漆的看不见底。
卅九挥出一剑,就恭敬的后退几步垂头等待。
雷霆伸着脖子瞧热闹,没一会儿,就见那恍若水面波动的“门”里踏出一只裹在宽松白裤中的长腿,往上,是撒开的泥黄、色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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