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没有走错,我们已经接到通知并且看过两位的照片,两位贵客确实在邀请名单上。”侍者说,“至于为什么你们乜有接到通知,我也觉得很奇怪。如果需要我帮两位核实的话,现在就可以。”
“不用了。既然是酒店的安排,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风扬笑了笑,赶在庄惟之前开□。
他已经明显可以看出这场晚宴内有乾坤,恐怕晚宴是假,重头戏却是拍品。
庄惟不赞同地看着风扬一眼,心里无奈,只能顺着风扬的话开口:“这里还有其他的娱乐项目吗?”
“有的,晚宴结束后,拍得今天晚上的商品的人,可以先行享用。”侍者的音调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机器人一般,“没有收获的客人也不必担心,我们会提供很有有趣的桌面游戏,或者如果两位对健身有兴趣也可以使用健身房。”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最想推荐的,还是请两位欣赏一下夜间的大海,我想那会是终身难忘的体验。”
“谢谢了,我们正打算去沙滩漫步。”风扬微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庄惟离开。
两人从桌上拿了两杯白葡萄汁,并没有靠近人群,而是选了一个没有侍者的角落。
“你干嘛不让我问?”庄惟压低声音,睨着风扬。
“我觉得没有这份必要。”风扬正在四下打量,“他们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侍者,今天卖的东西很可能是一个人,看那些富人的嘴脸,而且几乎所有人笑得淫猥的人都戴着面具,就知道十有八九是这样的勾当,所以没必要再问。”顿了顿,他又说,“我觉得,所谓的桌面游戏,肯定不像豪门国际的桌游那么简单,恐怕也就是个隐形的赌场。”
庄惟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问:“既然他们都有面具,我们需不需要来一个?”
“没必要。我们不参与竞标,也不参与桌游,只是正常吃饭长长见识,既然没有事先通知我们准备面具,说明我们并不要。”风扬说,“那些人注意力都在拍卖品上,哪有心情注意我们?而且,我觉得,似乎我们并不是那么惹眼的。等会拍卖的时候,一定会全场熄灯,所以也不用担心我们的长相引人注意。”
“你说得有道理,看来是我过度担心了。”庄惟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那么,我们现在就要听从他们的安排吗?”
风扬点了点头。
这时候走过来一名侍者,看他的领章应该是比在场其他侍者更加高等级的。
“请问,两位需要面具吗?”
“谢谢,请给我两个看起来花哨一点的。”风扬报以微笑,再次抢先于庄惟开口。
“好的,这里有一个镶钻的,还有一个带有野鸡尾羽的。”
“就这两个吧,辛苦了。”风扬笑着接过面具,塞了两张大票给侍者充当小费,“还有没到场的人吗?”
“没有了,您和您的朋友是最后一位。”侍者说完就退开了,他从旁边的小门离开。
风扬看了庄惟一眼,发现后者面色不善:“怎么了?”
“你刚才不是说不需要面具,为什么现在又要了,而且是连个这么花哨的?”庄惟语气中带着责怪。
“其实很简单。”风扬笑了笑,“我之所以说不需要,是因为我们没有,而且也没有必要刻意去找;现在他们找上门来了,如果我们不想让他们觉得是人,那么要两个面具,偶尔举一下手参与竞标,那是可以的。”
庄惟狐疑的看了风扬一眼,接过面具附到脸上,系紧背面的丝带。
拍卖开始前,这还算是正常的晚宴。
提前观看和了解商品也是有时限的,不出一刻钟拍卖品就被人拉走。
这时候,风扬和庄惟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表情灰暗眼神中带着绝望,皮肤有些微黑,身材相对壮实,肌肉很饱满。
这与他们想象得不同。
原本,风扬和庄惟都认为,拍卖品可能是一个柔弱的少年,拍卖的也只是和少年春风一度的资格。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这场晚宴,有点看头。”风扬与庄惟对视议案,从后者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兴致盎然。
“看来不像我们想象得那么枯燥,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卖。”庄惟也看带了少年的表情,还有那双一带一点希望的目光。
“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把人给活拆了然后卖肉?”风扬坏笑着问。
“你觉得呢?”庄惟狠狠地剜了风扬一眼,“我看这个少年好像很绝望,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风扬想了想,就说:“其实不管发生什么,似乎都跟我们没关系了。”他不无可惜地说,“很显然,我们并没打算参与竞标,所以不管他是怎样卖出去的,都跟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
“其实我还是有点同情他的。”庄惟说,“不过也许这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了,我们出来是为了放松,连十二都不带,怎么可能再带一个心如死灰的少年呢?”
风扬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他们随意吃了点东西。
庄惟最近胃口不错,风扬给他找了些比较容易消化的食物和蔬菜。
“快要开始了。”风扬见房间里的侍者明显多了一倍,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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