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两人鞋都已经沾了水,脚上有点不舒服。庄惟又很多的注意力被脚的感觉吸引,因此没有察觉出来是老鼠而吃惊也是正常。
“这洞好长。”庄惟说。
“嗯。”风扬一边走一边在思考通道出口处可能发生的事情,因此也只是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并没有任何表示。
这个通道几乎是没有办法回头的,即使能回头,他们也没有办法奔跑。因此就算是单人通过,这样的通道也不富裕,如果要跑起来碰这碰那的,还不是给别人当活靶子?
“阿惟。”风扬的步子停了下来,“如果这条道走到头很可能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到时候你尽量藏在我背后,或者蹲下。”
“我还没到需要你这样保护的地步吧……”庄惟无奈地笑了笑,“你走在前面,后面没有人过来,你的危险才是最大的。”
“我勉强能应付。”风扬仔细地打量着周围,发现前面有了一丝亮光,于是轻声对庄惟说,“看见亮光了,我们需要小心一点了,毕竟前面有什么等着我们。”
庄惟认真地看了风扬一眼:“我会小心。”
仔细地看了看光线的轨迹,风扬觉得他的面前应当是一扇小门,但当他用手去触摸,企图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时候,洞壁震动起来,陆续有亮光透进来。洞壁上打开了几个小门,各有一个人从中探出半边身体,用枪瞄准他们。
“欢迎、欢迎!”一个人影从离两人最近的地方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柄形状有些特殊的枪,“我原以为你们会休息几天,没想到这都已经找到我的老窝来了。”虽然那人背着光庄惟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但光凭声音,他就已经知道对方是个老熟人——左臣。
“没想到真的是你。”庄惟仿佛松了口气一般,但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我们不过是到海边度个假而已,你找我们有何贵干?”言下之意就是,我们没有妨碍你,但是我们不招惹你,你竟然还主动来招惹。
“才多久没见,左臣先生变得如此颓废,真是让人心疼。”风扬嗤笑一声。
“托风少的福,这几个月我可是忙得不行。”左臣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看得出来风扬不阴不阳的口气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如果不是风门不遗余力地断我后路,我也不至于让孤狼的兄弟们退守到附近几个岛上来。”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你们度假竟然选在孤狼的大本营附近,也算你们运气不好了。”
左臣仿佛一个老练的猎人,给猎物下了一个完美的圈套,成功地将两人的退路全部堵死。之前看到的那一丝切割整齐的偷光缝隙,就是他专程让人开凿的完美的“捕兽夹”中最重要的一环。
庄惟听出意思不对,连忙开口辩解:“我们没……”他想说,他们自从之前猫咪咖啡厅见过一面以后,就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了,左臣借着谢淼淼的公司在洗钱,有钱的人为什么还要退到这种没人岛上来?
“我可没打算对你赶尽杀绝。”风扬在庄惟手心捏了捏,打断了他的话,“我只不过觉得,你的手伸得太长了,佣兵团就好好发展自己业务范围内的东西,何必跟我们这些小企业争天下?”
“你让人追缉孤狼佣兵团,是为了永绝后患,还是纯粹因为我曾经打算对庄惟下手?”左臣不屑地轻哼,“恐怕庄惟还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吧?”
“你……”庄惟不解地回头看着风扬,“那次见过面以后,你让人追杀左臣了?”
“没有,只是我们家老爷子气不过,说要给点教训,让这些小崽子们知道,他们这些老骨头还硬着呢。”风扬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你也知道,风家现在还不是我说了算。”当然,他没有劝阻反而参与出谋划策把左臣逼到在国内呆不下去;几天之内连烧好几把火,把岳家彻底逼到破产的事,他也不会告诉庄惟。
庄惟狐疑地看了风扬一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早该告诉我。”
“没办法,老爷子下了缄口令。”总归都推到风墨笙身上,风扬知道庄惟不会去找老爷子质问,所以就很放心地转移仇恨了。
“左臣,我觉得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不如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吧?”庄惟忍不住又劝了一句左臣不屑地睨着庄惟:“看来那封信还没有让你学会人心险恶,我的庄大少爷,难不成你现在还把我当你的好兄弟、好朋友?”如果是这样,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对于你,我虽然不敢再当你的朋友,但毕竟也狠不下心当你是敌人。”那封信上动的手脚让庄惟很寒心,但他毕竟还是狠不下心来。
“既然如此,就当个陌生人吧。”左臣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我对你没什么看法,但是我跟风扬之间的恩怨,需要清算一下。”说着,他退入门中,一招手,“把他们带走。”
托风扬的福佣兵团新兵损失过半老兵也有折损,他不得不退回这没人的小岛,靠着做点见不得人的生意来维持佣兵团的发展。
左臣看向风扬的目光中有一丝柔软闪过,很快便被幽深和冰冷替代。
“对庄惟好一点,他没有得罪你。”被捆得结结实实丢进门里的风扬,担忧地看着被“请”进另一扇门的庄惟。
不等他多说一句,已经感觉到手臂上一痛,他最后看见的,是左臣嘴角残酷的弧度,和他手里空了的针管。
第433章又见谢淼淼
再醒来,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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