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你自己来多不方便。”庄惟拍开风扬的手,“你帮我那么多次,我无以为报,这点事还是可以替你做的。”
“那你能不能把镊子拿远点?”
“干嘛?”
“镊子扎在我伤口的嫩肉上,很疼啊……”
“……”庄惟语结,仔细一看才发现,镊子的尖端因为他刚才的用力而扎进嫩肉里,他连忙拿开,“你是死人啊,到现在才说……”
风扬笑得惨兮兮的:“怪我?”他指着肩上的伤处,“当时子弹也只是从这里穿过去,伤得并不是很重,我愈合又快,现在外面已经收口了,你也别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庄惟轻哼一声。
“总之不会耽误我们的原定计划——”风扬笑看着庄惟,“前提是,你不要再给我制造新伤了。”
药箱里就只有一点常用的药,庄惟并不确定要用哪个敷在伤口上。
“你看一下,壁柜拐角里有没有一个黑色檀木盒子。”风扬说。
庄惟根据他的提示,果然找到一个盒子。这盒子他认识,是风门特制的伤药,去腐生肌的效果好到出奇。
“你怎么知道房间里有这种东西?”他问。
“我放的,只是碰碰运气,希望没有被丢掉而已。”风扬笑了笑。
两人上好药,庄惟拿出防水胶布贴在风扬的伤口位置,推搡着他进了浴室,简简单单地给他过了过水。
风扬不老实,总是喜欢跟庄惟作对都折腾完了,庄惟觉得自己又出了一身汗,之前的澡算是白洗了。他倒在床上,看着风扬自己往身上缠绷带。
没过几分钟李桓就来通知他们,说是邢炎彬回来了,让他们准备一下,一起吃晚餐。
“这一天折腾下来,想必rl也是累得够呛,我们不要让他久等了。”风扬轻声说。庄惟点了点头,麻利地换上风扬丢过来的衬衫。
他看着风扬,好像一边胳膊还是不太敢用力,就问:“我看你还是继续吊着胳膊吧,感觉还没太好。到那天,你也不用陪我去,邢家保镖不少,我多带两个人好了。”
“也不能两三天就好了。”风扬笑了笑,“既然我同意定那个日期,就表示我这边绝对没问题。”他抬手帮庄惟整理衣领,“你别担心我了,你是要在宴会上致辞的,得好好准备一下”“好吧,我知道有些事情劝不动你。”庄惟叹了口气,“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明白吗?”
“明白。”风扬点了点头,嘴角浮现自嘲的弧度。‘什么时候我沦落到需要别人帮我担心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很高兴庄惟能够担心他。
耶炎彬回来在之后,就在餐厅等他们,邢老也在两人到场之前做到了主位上。
“很抱歉,每次都让外公和舅舅等我们。”庄惟显得有些尴尬。
“没关系,你们年轻人总有些事要忙。”邢老指着他身边的两个位置,“来坐吧。”
李桓送上拿手的食物,餐后甜点是苹果派。
风扬和庄惟对视一眼,笑了。
他倒是没想到,原本烤来打算给邢老当零食的苹果派,竟然被当做是晚餐的甜点。
说实在的,他烤的苹果派,每一个只有碗口大小,四个人一分几乎就没了。
邢老也不介意,只说不错,以后可以再做。
等李桓把东西都收拾下去了,邢老示意邢炎彬关上门。
他转头看向风扬:“听说你之前伤得不轻,现在看起来,是他们言过其实了。”
“本来就是一点小伤。”风扬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这里穿下去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内脏也没有损伤。”
邢老微微颔首,略带歉意地说:“也不算什么小伤了,按理说应该安排你静养的,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形势,别人我都没办法完全信任……”“一点小伤而已,家里专门针对这类伤势准备了药膏,相信到那一天,我完全可以恢复。”风扬笑了笑。
“行,这两天就安排让你给你们定做礼服。”邢老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邢炎彬,“让他们快点过来,不管手上有什么活,都停掉,先给阿惟做礼服,价钱我们可以加,有损失我们也可以补偿。”
“好的,父亲。”邢炎彬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礼服的问题,我觉得你们不用操心了。”风扬笑说,“你说的那位名匠的工作室,现在手头正在赶工的,就是给阿惟定制的新礼服。”顿了顿,他又说,“我不知道哪款更适合阿惟,所以多要了几个款式,所以现在他们分身乏术也是正常的。”
“我还以为是有人故意为难……”邢炎彬仿佛松了口气,“不过,我从来都没听说过风家有这方面的门路?”
“是我们度假适合认识的一位朋友,他的衣服一向是在名匠那里定制的。”风扬微眯着眼,笑得有些得意。
不用风扬多做解释,庄惟也能猜到,所谓的朋友,不是even又是谁?
“饭也吃过了,礼服的事情也安排好了,那我和阿惟就先离席了。”风扬拉着庄惟站了起来,“我可能需要一点邢家的资料,如果方便的话,尽快整理给我。”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邢炎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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