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庄惟脸色难看,一脚踹开风扬,径自往浴室走去。
‘有那么禁欲吗?’风扬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在床边坐下来,开始偷笑。
这几年的努力还是值得的,以后他还有很多时间欣赏庄惟不同的姿态。
庄惟洗完澡出来,就见风扬笑眯眯地坐在庄边:“傻笑什么?连衣服都不穿。”
“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风扬耸了耸肩,“不过你刚才踢我那一脚,真挺疼的……”
“给我看看?”庄惟有意靠近风扬,“我刚才没用什么力才对吧。”他说话的时候,余光往风扬脸上瞥去,就见后者笑得像只吃饱了的狐狸,于是他在心里冷哼一声,抬手就在刚才他踢过的地方狠狠拍了一下。
风扬一脸尴尬地看着庄惟。
刚才发生了什么?被打屁股了?!
庄惟没有打算给风扬反应的时间,拍完之后径直跳上床躺下:“睡了。”说完,他把被单一卷,就再不搭理风扬。
风扬没滋没味地撇撇嘴,掳了一把垂落的额发,向浴室走去。他没回头,自然也没注意到庄惟瞧瞧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浴室的门关闭,还愣愣地没有收回目光。
隔天一早,庄惟和邢炎彬去了公司,风扬则没有跟去,只跟庄惟打招呼说约了人。
他拒绝了李桓要开车送他好意,自己把车开到之前他和庄惟去过的那间珠宝店门口。
老板正在门口张望,见有车开过来,立即就围了上来。风扬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发现自己快迟到了。
“不好意思,好像有点迟了。”风扬歉意地笑了笑,“海顿少爷已经到了吗?”
“是的,已经为两位准备了茶,少爷就在楼上等着。”老板依旧笑得谄媚,“没想到风少竟然真的跟我们少爷是朋友,之前真是失敬了。”
之前他那么防备风扬,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风扬他不认识,毕竟庄惟也算是个近期热议的人物。邢家跟海顿家虽然没有过节,但毕竟不是关系融洽的对象,防备也是应该的。
即使现在文森特亲口说了,风扬不止是他的合作伙伴,更是好朋友,他依旧有些不信。
“我和海顿少爷的交情,可能还没到谈朋友的程度,他这么说,真的是高抬我了。”风扬笑了笑,似乎有些释然了。
老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风扬为什么突然老实起来。毕竟这个人在他看来,并不比他们家少爷好相处。
风扬上了楼,正看见文森特在品茶。对面桌上还有一个空杯,似乎被人使用过。
“看来,之前还有位客人?”风扬挑了挑眉,等文森特开口。
如果文森特有意隐瞒,将空杯收走就可以。既然摆在这里,明显是要告诉他,在他之前,还见过别人。
“不请自来的家伙罢了,路过来看看我,椅子没做热就走了。”文森特笑了笑,在桌沿上敲了两下,又指了指风扬所在的方向,“请坐吧,我帮你换杯茶。”
风扬坐了下来,用手在只面前的桌沿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窃听器。
这么明显的提示,如果风扬再想不到是左臣,那他跟左臣这么多次交手还真是赢得没道理“今天请你来,是为了对上次的事情表示感谢。”文森特说,“谢谢你把怀表还给我。”
“是我当时考虑不周,因为老一辈的都很喜欢怀表,所以才想拿回家去孝敬老人家。”风扬笑说,“好在东西还没送出去,不然可就尴尬了。”他对着文森特眨了眨眼。‘配合一下。
。’文森特点了点头:“我想跟你谈谈,关于我们两家合作的事情,你能代表庄总的立场,对吗?”
“我今天可是纯粹来跟朋友喝茶的。”风扬有意在“朋友”两个字上晈了重读,“而且,我并不能完全代表庄总,只能说我可以代为传达。”
“这就够了。”文森特笑了,“我只是觉得,现在耶家给我们的条件,限制得太死,如果是这样,对海顿家很诸多不利。”
风扬微微颔首,思考了几秒:“这件事我只能说在庄总那里争取一下预约,由他去向邢总进言,应该会比较顺利。”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也想看看海顿家的诚意。”
“好吧,除了那个怀表,店里的其他东西,看得上眼的,都拿走。”文森特特别阔气。
“包括那个房间里的?”风扬笑看了文森特一眼。
“……行。”文森特犹豫了一瞬,站了起来,对风扬说,“不过,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不可能全部让你拿走。”想起在俱乐部平白被风扬套去的1440亿,他就觉得很不爽,“最多让你拿两样。”
“不是说都可以送给我吗?”风扬不依不饶。
“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索贿还这么没下限的……”文森特故作可惜地摇了摇头,给风扬递了个眼色。
“我没时间废话,等会还得回公司呢。”风扬说着就抬脚往里面的收藏间走,“不过,先说好,如果我拿的东西是你特别喜欢的,你可得割爱啊。”
“你放心,我们海顿家说话是算话的。”
进了房间,文森特把门一关,就还了副严肃的表情:“我可是冒着被左臣报复的风险,在跟邢家合作,你可不能太过分了。”
“过分吗?”风扬眉峰一挑,“我们之前的对话,难道不是为了迷惑左臣吗?你难道以为我真的问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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