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娱乐记者来说,最重要的是挖掘到新闻。与其继续追问风扬和庄惟都守口如瓶的事情,倒不如多了解风扬口中的未婚妻。
一时间,问题的重点,都放在风扬和唐芷鸢身上。
“感觉风少和庄总很有默契,之前在福利院的照片也很温馨和谐,如果两位在一起,相信大家也不会觉得反感。”以为打扮入时的女记者,笑着看向风扬。
“如果我真的能跟庄总发展出一点别的关系——”风扬有意停顿,观察了一下在场众人的表情,“恐怕那也是利用关系。”他耸了耸肩,“我和庄总不禁是生意上的伙伴,更是私下里的哥们。我希望能够代替他去世的哥们、好友,辅助他、保护他。”
风扬这段话,说得下方一片记者哑口无言。
庄惟和风扬曾经和另外四个人出游,并且因为山难导致只有两人侥幸逃脱的事情,虽然没有被大肆宣扬,但到底还是有不少人知道。
他们明白,继续追问下去,不仅是对风扬和庄惟之间友情的亵渎,更是对死者的不敬。
谁都不想背上这种名头。
就在风扬以为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准备做总结性发言的时候,后排有个穿着灰色夹克、头戴鸭舌帽的人站了起来:“请问庄总,您觉得那四位失踪的有人,还有生还的希望吗?”
“只要一天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我就一天不相信他们离开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旧事重提,庄惟仍能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风扬鼓励性地揽着他的肩膀拍了拍,给了他一个拥抱:“别担心,总会找到的。”
灰色夹克的人问完就坐下去了,再也没有任何表示。
现场几个抓拍到两人拥抱,相互鼓励的记者正在自得,觉得这个素材远比狗血的感情剧好得多,如果写得好,说不定还会得到庄惟或风扬的青眼,给他们一个专访的机会。
庄夫人坐在后面已经气得咬牙切齿,鲜红的指甲狠狠地蹂躏着手中的丝帕,拇指上的指甲因为用力过猛而断裂。
话题一再偏离记者招待会的初衷,但这却是风扬乐见的。
尽管一次次地有人提起同居一事,却一再被风扬一笔带过,自然而然地引到别处。
眼看着两个小时下去了,就同居一事的讨论却越来越冷。
在讨论声渐渐低下去的时候,风扬再次开口:“关于这次事件,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想说有人为了争个上游捕风捉影,捏造事实,给我和庄总的工作生活都造成了困扰。”
他话音一落,立即有记者表示,想了解风扬的看法。
“首先,这次事件选用的照片,相信这种场景在座的各位都亲身经历过,放在你们自己身上,一定不会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我们来说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流。”风扬面露无奈,“其次,就是诸位想了解真相的敬业精神我很敬佩,但是庄总在知道这件事的当天就病倒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因为诸位的围堵庄总无法正常就医,公司文件无人处理,甚至我想出去买点口粮都是奢望,就为了一点空穴来风的消息,我们成为了真正的受害者,而你们却变成了加害方……”
见众记者面露愧色,风扬给庄惟递了个眼色。
庄惟接过话茬:“我们并不是在责怪各位,也不是想追究什么人的责任。只是觉得,我们不算名流,也不是巨星,没有理由吸引那么多的目光。”
他言下之意,就是说此事有人恶意炒作,目的是要给他和风扬造成困扰。
在众记者的议论声中,庄惟打头离场,唐芷鸢追过来挽着风扬的手臂亲密地靠在一起,毫不在意频频响起的快门声。
散场后,风扬授意仲管家准备了小型餐会,招待与会记者。
餐会上风扬和唐芷鸢相互喂饭,大秀恩爱;鲁妍带着几个小姐妹,把庄惟围在中间,聊得很开心。
现在,就算是庄夫人安排的人,也有些觉得站不住立场,举杯向风扬致歉。
等两人回到公寓,已经是夕阳西下。
“快去洗澡!”关上门,庄惟面色不善地看着风扬,嫌弃地直皱眉。
“我看你才应该去洗呢。”风扬睨了庄惟一眼,“要我帮你洗吗?”
“我宁可要十一帮我洗。”庄惟轻哼一声,好笑地看着出来迎接他们的ray频频打喷嚏,“已经有人受不了我们了。”
风扬指了指小客房的方向,小声说:“十一屋里有人。”
“我们说话这么大声,要知道他们早知道了。”庄惟不以为然,“再说,我才是主人,我在自己家还鬼鬼祟祟的有什么意思?”他随手把脱下的西装丢在洗衣篮里,一边解领带一边往主卧走。
“晚上吃什么?”风扬被唐芷鸢粘了一下午,身上脂粉味十分刺鼻。跟唐芷鸢相互喂饭,他想想都觉得膈应。
庄惟脚步一顿,没回头:“等那两位客人忙完了,你问他们。”
风扬仔仔细细地洗了两遍,确定身上只有沐浴乳的味道,才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
出来敲了敲小客房的门,见里面没人回答,就直接隔着门问了:“庄总让我问问,两位晚餐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房间里一个粗犷的声音,“最好准备点餐后甜品。”
风扬无奈地笑了笑,把洗衣篮里的衣服分拣之后,丢了一部分进洗衣机,打开阳台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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