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晚的脸涨得通红,回忆里的画面曾被他不知羞耻地梦过数回,梦境有多火热,醒来时便会有多空虚。他总想着李器,却不敢想象,他们还会有这样的时刻。
他把自己的脸埋入臂弯里,声音闷闷传出,他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像是在挑衅,果然就听李器哼了一声,插入周倾晚身后的手指多加了两根,搅动扩张。周倾晚的敏感点比较浅,李器几乎是不需要多深入便能找到,手指来来回回戳着,周倾晚的身体颤抖,熟悉的快感铺天盖地朝他涌来。他呜呜了几声,伸手往后想要把李器推开,可碰到的不是李器的手,而是一根滚烫蓄势待发的玩意儿。
戴上了安全套,李器抓住他的手,轻轻圈住,而后让他感受着自己一寸寸入侵他的身体,深入顶入而后抽动,重新把他占为己有。
那东西太大了,一年没有做过的地方再一次进入时的感觉,让周倾晚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
也是这么忐忑,也是这么不安,深入时很胀很疼,头皮发麻的疼。他被压在床上,李器侧入,一边温柔地念着晚晚,安抚他很快就不疼了,一边无情的侵入,拉起他的腿,每一次撞入都是要让他哭。
这熟悉的感觉几乎是要把他撕碎,他往前逃,却被李器给捞了回来,深深浅浅抽动,顶到里时,他哭一样喊道:“慢一点,好疼。”
李器的动作慢下,侧过头,鼻尖蹭过他的耳边,张开嘴含住周倾晚的耳垂,沙哑道:“晚晚,乖,不疼了。”
与一年前如出一辙的套路,一边哄着一边深入。周倾晚“唔”了一声,拉住李器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他喘着气说:“你慢一些。”
掌心里的心跳太快了,李器一愣,随即缓了下来。
他想自己是一时得意忘形了,骤然回神,只觉得后背发凉。他咬着牙,低下头,把脸埋在周倾晚的后肩上,吻吻停停,开始缓缓抽动。
又痛又胀的感觉逐渐消退,换来的是另外一种,周倾晚抱住了枕头,两腿打开,臀微不可察地往上贴。他的心脏跳得飞快,羞耻包裹着他,李器慢下来的动作似乎无法满足他了。
“晚晚,你怎么了?”
周倾晚的变化让李器不由得停了下来,他的确是怕了,害怕周倾晚的身体支持不住。
可就在他忧心忡忡时,那具白到发光的身体缓缓动了,细长的手指试图去碰,最后只堪堪摸到了李器的腹部,指尖擦过硬邦邦的腹肌。李器听到周倾晚断断续续道:“快进来,快一些。”
李器愣了两秒,随即就笑了,他把周倾晚捞了起来,笑道:“晚晚,说慢的是你,说快一些也是你,你可真难伺候啊。”
周倾晚的脸通红,羞到无地自容。好在李器没有多说,扶着他的腰,让他直接坐了下去,快感来的猛烈,连羞臊的时间都不给他留。
那天晚上,周倾晚是浑浑噩噩过来的,做完了之后,李器抱着他去洗澡,洗完澡他蜷在李器怀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听着李器在他耳边,唤了一遍又一遍的晚晚,说着晚安,说着宝贝,说着我爱你。
他想原来我爱你这三个字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出口的,为什么他们以前总会羞于表达呢。
第16章
周倾晚睡得很沉,第二天他还要去学校,可看他这样子,肯定是去不成了。
李器直接给周珩打电话,让他帮周倾晚请一天假。
周珩在电话一头气得要死,骂着李器畜生,随后把手机摔在床上,大喘了几口气,还是给他弟弟请了假。
周倾晚的身体本就是公认的不好,班主任还以为他又是不舒服了,不仅批了假,还问周珩要不要让周倾晚多休息几天。周珩连声说不用了。
周倾晚大概是中午醒的,醒来时李器不在身边,床单昨天被弄脏后换了一条新的,枕头蓬松柔软,周倾晚把脸埋在枕头里,嗅着上面的气息,缓缓抱住。那是他在这一年里常做的一个动作,分开了的两个人,无法拥抱的两个人,只能他曾穿过的外套,睡过的枕头,嗅着上面熟悉的气息,幻想着对方还在自己身边。
“晚晚,你醒了吗?”
门被轻轻推开,李器的声音温温柔柔接近,周倾晚蜷在被子里,突然就不想动弹了。他闭着眼,装作还是睡着的。下一秒,脸颊被捧起,温软的吻落在嘴角。他还是不肯醒来,那个吻就挨着嘴角往上,蹭过他的鼻尖、眉毛,落在他的额头上。
他听到李器说:“晚晚,我煮了南瓜粥,还煎了饺子,如果你不起来,就都要被我一个人吃完了。”
周倾晚的睫毛动了动,掀开眼皮,笑看着他,“你一个人吃不完。”
李器勾起嘴角,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抱了起来。
周倾晚从小就身体不好,吃什么都不长肉,瘦瘦弱弱的像只小羔羊。李器抱着他走到卫生间,周倾晚靠在李器身边,看着李器拿了一支牙刷。
蓝色的牙刷放在米色的杯子里,和另外一只杯子挨在一起。周倾晚愣了愣,他朝边上看去,发现挂架上的毛巾也是一对。
昨天晚上没有功夫去注意这些,而此刻,当周倾晚看着这成双成对的东西时,原本已经被妥帖安置好的心脏又开始战战兢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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