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晨起跑c,ao,课间休息,课外活动,实验竞赛,周浦江和米怀乐总是形影不离。与其说是形影不离,不如说是周浦江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着米怀乐。他还向学校申请调换了宿舍,想要陪米怀乐同吃同住同睡。对此,米怀乐未置可否。一是怕惹他不高兴;二是周浦江也没有明确地说喜欢他,他不能在还没弄清楚对方心意的情况下胡乱揣测。不说话,周浦江就当他是默许。本来花季雨季的少男少女们,彼此之间打打闹闹,搂搂抱抱都是表达友谊的正常渠道,谁也不会往歪处想。一开始周浦江也顾忌着光天化日,班里人多,只对米怀乐眉目传情,用纸条写个打油诗小小地s_ao扰一下。可半熟的男生哪里控制得住?自己喜欢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晃悠,没想法那就是有病!于是周浦江在宿舍就制造各种机会‘调戏’米怀乐:趁他专注习题时从后面抱住偷袭他脸颊啦;突然抽走米怀乐手里的书,在他面前扮鬼脸啦;米怀乐摆出一副扑克脸的时候隔着衣服挠他痒啦;在他洗澡的时候主动要求给他搓背趁机揩油啦……米怀乐对于这些都没有反抗,周浦江就得寸进尺。一次在课堂上课桌底下突然抓住米怀乐的手不放,食指偷偷勾挠他手心。这个有些□□的动作让米怀乐羞得脸色堪比红富士,他知道他俩这样看在别人眼里肯定不正常,但不论是挣扎还是拿眼睛警告,都无济于事,甩不掉膏药周浦江,米怀乐只好作罢。他爱牵着就牵着吧,反正自己老僧入定,不给他任何回应就是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米怀乐终于彻彻底底地领教了什么叫做嫉妒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妒火
体育课老师让同学分组练习立定投篮,周浦江本来屁颠儿屁颠儿的想跟米怀乐一组,无奈老师要求男女搭配,于是米怀乐和周浦江分别被安排在两个女生旁边。周浦江投着球,心神早就飘到米怀乐身边,眼光时不时地瞟向半个篮球场外的瘦长身影,几次手滑篮球都直奔人姑娘的俏脸而去。
“米怀乐,喂!喂!”女孩子把球投给了他,“你家老公看着你呢!”
接住球,米怀乐皱起俊秀的眉头:“你别乱说!”
“呵呵呵……你承认吧,你们俩那么亲密,上课的时候还公然牵手,以为我们坐在后排的都是瞎子吗?”女孩儿做了个把球丢过来的手势,“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一垒?二垒?还是已经打到本垒啦?跟我说说嘛!”
真想用胶布把那张聒噪的嘴封起来!米怀乐使劲一扔,球飞出老远。他冲那女孩儿摊摊手:“对不起,麻烦你捡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秋天已过了大半,枯黄的叶子如同死去蝴蝶的残翼,在树梢上打着旋儿,挣扎着吸取最后一滴属于树的营养,再不甘愿地摆着头飘落。用指头轻轻一撵便化成细粉,就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这样散发着腐败气息的枯叶踩在脚下,有种踩在风干尸骨上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米怀乐觉得有人跟着他,以为又是周浦江想捉弄他,就不甚在意。他在水池洗了手,走进厕所里间的隔断,准备用纸巾擦擦汗s-hi的后背。刚关上门,外面便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用木棍之类的东西顶住了门把手。米怀乐顿时慌了神儿,推了推门,发现木板纹丝不动。
“是谁?谁把门别住了!放我出去!”
米怀乐奋力擂门,他本想用脚踹,但碍于这是学校的公共财物,损坏了赔偿是小,被学校记过处分,影响他的思品评优是大,特别他想考的高等院校对于思品成绩尤其看重。想到这儿,米怀乐抬起来的脚又放了下去。他趴在门上听,外面明明有动静,却没人帮他开门。
“你是故意的吗?快开门!”米怀乐在里面急得抓耳挠腮,他多么希望刚才跟他进来的是周浦江。那个混蛋!成天像个尾巴一样寸步不离,现在又死到哪里去了?!
“现在你愿意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米怀乐同学?”
因为那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带了口罩说话,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来是谁,但能大约辨别出是女生。用这种方法把他困在厕所里,到底想要干什么?米怀乐的脑子迅速的转着,想象各种可能。有过被害经历的男孩儿瞬间想起不久前的那个狂风暴雨的下午,那间堆满杂物尘土弥漫的废弃教室,那一声声筋r_ou_断裂的呜咽哀号。他不禁打起抖来,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啧啧!连女生都不如,只是这样就被吓哭啦!真不知道周浦江看上你什么!”门外的声音听起来疾言厉色,好像要助威一般,女孩儿不时地拿脚踹着门板,‘噔噔’作响。
那人每踹一下,米怀乐就抽搐一下,他被吓得不轻,却使劲儿捂着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自他白皙的手背滚落。
“你以为不出声就行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米怀乐以为那人走了,慢慢放松下来,四下环顾,想办法出去。看来除了踹门,没有其他方法。他刚深深吸口气,做出踹的姿势,一桶冷水骤然兜头而下泼了他一身透s-hi。
“啊!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被那人激起怒火,米怀乐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肩膀猛撞木板,可不知是他力气不够还是做板子的木头结实,他连撞了数十下,撞得肩膀麻疼几乎脱臼,门却纹丝未动。可恶!现在就连这破门也跟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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