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翰慌忙把人抱下来,吓得手都哆嗦了:“陶鸽!陶鸽你怎么了!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的!是谁干的!陶鸽没力气说话了。
他现在连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是本能地往温暖的地方钻,失血过多的身体太冷了,要汲取别人身上的暖意,才能活下来。顾俊艾打着伞站在公司楼下,在大雨倾盆的夜色里,默默地等他的丈夫。
五分钟,六分钟,十分钟,半小时......
他在这儿站了四个小时二十七分钟,大雨溅起的水花湿透了半截裤管,轻薄的普通雨伞快要被雨水浸透了,水流顺着伞柄往下流。打过四次电话,四次无人接听。
顾氏集团的办公大厦里员工们陆陆续续的下班回家,有人想要送少爷回家,却被顾俊艾一--婉拒了。
他就那样站着,从天色刚黑,一-直站到深夜。
大厦的灯光已经全息了,只有守夜的保安室里还亮着灯。
路上从车水马龙到空无一人,直到大雨都停了,顾俊艾还站在那里,打着伞,等他的丈夫来接他。
凌晨十二点,顾俊艾终于打通了郑飞翰的电话。
郑飞翰的语气听上去有点疲惫,说:“路上出车祸了。”
顾俊艾紧紧攥着手机,湿漉漉的手指泛着惨白,沙哑着说:“你没事吧……”
郑飞翰说:“我没事,车撞坏了,撞我的那俩人跑了,回头我找人查查他们。”
顾俊艾拖着僵硬的双腿慢慢往回走:“你...一个人吗?”
郑飞翰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着被插满管子躺在那儿的陶鸽,犹豫了一下,说:“嗯,一个人。”
第88章
顾俊艾轻轻“嗯”了一声,说:“我回家等你。”
挂断了电话,顾俊艾拎着伞,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头。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他会怀疑郑飞翰和别人在一-起?
为什么他竟已不再相信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爱人。
明明没关系啊,他只是多等了一会儿。
他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四个小时。
这个委屈太小了,小的让顾俊艾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
郑飞翰出车祸了,可能还受了伤,他总不能在这种时候闹脾气。
回家吧,去陪陪他们都孩子,煮一锅红豆饭,等他的丈夫回家。
远方黑暗的大路旁,停着一辆同体深黑的豪车,车窗缓缓降下,陶慎专注地看着顾俊艾失魂落魄的背影,轻轻笑起来。
司机说:“大少爷,刚刚收到消息,郑飞翰给七少爷预付了二十万医疗费之后就离开了医院,看方向是往家走了,是不是该.....”
陶慎轻轻摆手:“表演的太热情,局中人就该察觉了。不用急,让郑少爷自己发挥。司机说:“是,大少爷。”
陶慎说:“虞文颢到哪儿了?”
司机说:“还有三天应该就能回到首都星了,不过我们没有查到回来的飞船上,坐的是虞文颢还是顾渊。“
陶慎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那把古朴的手枪:“给七少爷传个话,在虞文颢和顾渊回来之前,他最好能尽快爬上郑飞翰的床,可别让我太失望啊。”
第89章
顾俊艾和陶慎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定在灰区和顾家控制势力的交界处,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小酒馆里。
地点是顾俊艾划的,酒馆是陶慎挑的。
顾俊艾有点奇怪,陶慎为什么要挑这样一家静吧似的小酒馆。
酒馆里灯光悠悠的,垂着些亦真亦假的藤蔓植物,花香缓缓氤氲在酒香里。
今天陶慎带来的人都用了抑制剂,所以空气中没有信息素的味道,那些基因带来的隔阂在此刻变得单薄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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