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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石小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智障,他说自己是今年的状元郎以后,那三个人立刻疯了一般破口大骂。
“你是什么人,竟然大言不惭在这胡说八道!”
“就是,我们兄弟三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竟然敢口出狂言。”
“二位兄弟,不必跟这人一般见识,这科考尚未开始,他何德何能能得头名状元。圣人云……”
这三人原本还争与内斗,一听石小凡这么说了,立刻矛头对外,指责起石小凡来了。
就连包拯,这辈子审案无数,像是这么奇葩的三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问题是,这种智障是怎么考中秀才的?
“这是当朝驸马爷。”包拯一拍惊堂木。
三人立刻呆若木鸡,苍白无力的看着石小凡,然后一起垂头丧气起来。难怪,此人竟然是当朝驸马,那,那这状元郎看来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驸马爷啊,官家肯定会钦点与他,主考官肯定会作弊与他。刘邕、刘沔、胡信三人由丧气转而愤怒起来。
“罢了罢了,你我兄弟空有报国志,怎奈无投国门。”
“唉,二位刘兄见教的是。”
“才识学问我兄弟三人没怕过谁,可没想到还有亲缘这一层关系。”
包拯一拍惊堂木:“你三人既是进京科考士子,本官便考你们一考,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这是科考的史论篇,怎么看这三人都是不学无术的草包。谁知道,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刘邕一拱手:“这有何难,天下之患无常处也、惟善谋国者、规天下大势之所趋、揆时度务、有以制其偏倚之端、则不至于变起而不可救。夫立国之初、每鉴前代得失、以定一朝之制、时势所迫、出於不得不然、非能使子孙世守以维万世之安也。”
刘沔接着又道:“嗣世之主、昧于时变、因循荒怠、不思所以持之、欲无中于祸败、岂可得哉。吾尝综观前史、历代内外轻重之际、得失之故、有由然也。夫天子建国、居中驭外、大抵据形胜以临天下、而操纵进退自相维系、是以四方顺轨而下无觊觎、使非集权於中枢、久之必有拥兵坐大而睥睨奸命、适召天下数世之患。”
胡信跟着一拱手:“此千古以来祸机倚伏常如此者、非一世也。昔周有天下、诸侯裂土握强兵、而拥列城者星罗环拱。降及衰、周天子守府、然而绵延五百余年、从无权奸篡夺之祸、惧诸侯也。然自春秋以降至於战国、诸侯放恣、益不知有周室、天子徒拥空名於上、而卒灭於秦。唐有天下、行府兵之制、沿边置节度府、天下劲旅布处四方。突厥吐蕃之寇、天宝灵武之乱、皆资外兵扶翼而不遽亡。即以仇士良之威暴、而昭义一表、乃震惧不敢复肆、其制可谓善矣。然自安史之后,藩镇外擅,更为乖逆、至合纵以抗天子。飚驰云扰、终唐之世、其祸不解。凡此皆外重内轻、其失至於负隅怙强、朝廷不能制也。”
这下轮到石小凡和包拯二人大吃一惊,这三人论文答辩丝丝入扣,对时政弊端一语中的,怎地平日言谈却跟个智障差不多?
从包拯给他们出的这个试题来看,三人文思严谨,对天下时政有一针见血的见解。难怪考中秀才也不足为奇,只是,为何却为了一个尚未开考的状元郎吵得不可开交。
难道说,此三人深藏不露,故意假痴不癫?
这就怪这三人拔苗助长了,三人确实是凭本事考中的秀才。然三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却读成了个书呆子,对于读书他们确实有些天分,可是对于社会生活一窍不通。
书读了学以致用,而这三人只知死记硬背。这道史论题目恰巧他们三人以前学过罢了,包拯当下并不再问,他怕石小凡继续找他们麻烦,毕竟这三人虽然迂腐,好歹也有些真才实学:“行了,这是东京城,你三人不可在大街上喧哗闹事,都走吧。”
其实石小凡懒得理会这种人,书呆子所在多有,朝中不就有几个么。
“老包,我是来找你办东郊地契的,你开封府盖了章,这地契才是我的。”
“驸马爷,恕我直言。你多才博学,对这三人你有何看法?”那三个士子走后,包拯问道。
石小凡哼了一声:“智障。”
苏绅和梁适作为主考官,对于这次科考很是重视。原本并没有什么交集的二人,在聚贤楼一起吃了一顿饭。
“梁右正,此次科考尚未开卷,你觉得今年试题朝廷会以什么为常科?”
“哼,瞧你这话问的。苏员外,这朝廷会出什么常科试题,我怎么会知道,你可真是有意思。”
苏绅真的后悔,后悔要和梁适这个王八蛋出来吃饭。朝中上下都知道这厮尖酸刻薄,可没想到这么气人。
自己不过是故意搭话,谁知道这厮一上来就怼自己。若不是知道梁适是个什么脾气,自己早就拂袖而去了。
“要我说,今年咱们状元郎头衔是没了。我看啊,是那驸马爷与主考官串通一气,徇私舞弊。”
“没错,不然那驸马爷为何说他是今年状元郎,这厮可恶。”
“驸马爷可恶尚在其次,那主考官加倍可恨。若是让我见到那主考官,我非打他们一顿不可!”
苏绅和梁适大吃一惊,这谁啊这是。二人一脸懵逼,什么驸马爷是状元郎,隔壁的人骂主考官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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