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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女孩,确切的说,是一个小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她身上很脏,可一双眼睛却很清澈。自始至终,小女孩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曹小梅面前的那个碗。
她在看那碗面条,这碗面条是她的全部渴望。曹小梅想让她吃,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杀猪一样鬼叫的女人声音响起:“你个天杀的,还不快滚回家!”
女人声音如鬼叫,那个小女孩怯怯的回过头,叫了一声:“娘。”
原来这不是一个乞丐,她有母亲。曹小梅有些可怜,穷人家的孩子,原来生活如此困苦。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大出她意料之外。
“你个天杀的贱货,还不回家给我干活!贱胚子,滚回家去!”
曹小梅很是愤怒,一个母亲怎么如此泼辣恶毒,那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啊。看这女的自己穿的还不错,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孩子穿的如此寒酸,像个乞丐一般。
就连凌天扬都看不过去了:“这女人杀猪一样鬼叫,死有余辜。”
那茶棚老板摇摇头叹了口气,似乎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了。紧接着就听见那女人打孩子的声音,一边打还一边骂:“你个下贱胚子,不在家给我干活,滚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女孩瘦骨如柴,如风摆中是荷叶一般摇摇欲坠。一边哭,一边喊着:“娘,我饿、我饿!”
杀猪一样的泼妇四下张望了一眼,似乎也怕受到旁人非议。她打的加倍狠了:“让你胡说,让你胡说,老娘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你再到处叫唤,我打断你的腿。”
泼妇下手极狠,小女孩本就孱弱,竟然被她一巴掌扇的晕了过去。这泼妇似乎有些害怕了,她踢了那女孩儿一脚:“喂,你、你可别装死啊,老娘我、我可不吃这一套。你赶紧给我起来,起来啊你。”
此时的曹小梅再也忍耐不住,她一拍桌子就要扑过去,凌天扬拉住了她:“你在这等着。”
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事不适用与凌天扬,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眼前这一幕,实在让他义愤填膺,那个泼妇还在踢着小女孩。突然一个大巴掌扇了过来,泼妇原地转了一圈,还没等回过神,凌天扬照着她的肚子又是一脚。
“哎呀,杀人啦!”泼妇自有泼妇的本事,只见她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这次没那么好使了,似乎左邻右舍都知道这女人是个什么货色,任凭她在地上打滚,都没有人过来相劝的。
从不打女人的凌天扬这次忍不住了,他指着那泼妇就骂:“你个丧尽天良的老娘们,你还是人不是!这可是你闺女,你下这么狠的手,你想打死她么。”
“管你什么事,你个天杀的狗贼。狗贼杀人啦,杀人啦!”
凌天扬大怒:“你再喊一声,老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刀杀死你!”
泼妇一听吃了一吓,立刻闭了嘴。欺软怕硬,是这种泼妇通用的伎俩,凌天扬这么一吓唬,立刻就老实了。
可她看到凌天扬赤手空拳的时候,又开始怪叫起来,这次不是针对凌天扬了。她在哭诉自己,哭自己的命运有多凄惨。
一般在这个时候,她们都是需要配合表演的。比如,疯狂跺脚,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因为这泼妇被凌天扬一脚踹在了地上,她不敢确定站起来会不会继续挨揍,所以干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开了:“我的娘啊,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头子一年不着家,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啊,你们还都怪我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呀!...”
这办法屡试不爽,旁人见了无不躲着走。可这泼妇今日遇到对手了,她不知道的是,凌天扬自己也是个无赖。
当一个泼妇遇到一个无赖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幅绝对。凌天扬摇头晃脑,配合着她的表演:“大点声、再大点声,主意你的节奏,你得这么拍,喊到结尾的时候,你的手要拍在你的大腿上,这样才能显得悠扬顿挫,使劲拍,对咯,就是这样。”
泼妇一怔,随即又嚎上了:“都来看啊,有人欺负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啦,救命啊!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有没有王法啦!”
凌天扬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学着这泼妇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个傻老娘们,你要这么哭,你看我的:都来看啊,有人欺负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啦,救命啊!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有没有王法啦!...学会了没有?”
泼妇在当地骂街无敌手,今日总算遇到对手了。她知道,眼前这个人脸皮其厚无比,无论自己怎么撒泼他都不会在乎的。于是她识趣的止住了哭声,准备爬起来想拽起女儿就要走。
谁知道凌天扬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他一把抓住那泼妇的手:“来人啊,非礼啊!这个臭老娘们看我是个俊后生,就来非礼我啦。有人欺负我这个俊俏的后生啦,救命啊!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有没有王法啦!”
泼妇大骇,拼命挣扎着:“你、你松开手,你干什么你!”
曹小梅皱了皱眉头,他问向那个茶棚老板:“这女人是谁?”
茶棚老板的老婆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多事。大概是出于同情或者愤慨,这茶棚老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开了口:“这女人是咱们西岗镇的煞星,她男人是胶州船队的,常年随船出海不在家。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她是个继母。”
了然了,难怪如此。都说这继母心狠,曹小梅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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