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县令越是客气,段成越是觉得不好意思,他慌忙拱手道:“县令有何吩咐知会小人一声便是,何须商量。”
文良心颇有心机地:“哎,你是官家钦赐的六品捕头,品阶还在本官之上。
本官怎敢在你面前装大,切莫乱了规矩。”
这让段成诚惶诚恐起来:“小人何德何能,敢在县令面前造次。
您是官,小人只是您属下。
有什么吩咐,文县令您说便是。”
文良心一脸得逞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官那也就不客气了。
段成啊,这西岗镇发生了命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现匪贼。
本官这事绝不能袖手不理,这案情重大,本官自会详加严查的。”
“文县令有此决心,小人自当赴汤蹈火。”
段成一拱手。
文良心这个老狐狸,良心大大的坏掉了。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在段成面前立一个大公无私的形象。
他也是了解段成这种人的,认死理。
此人威逼利诱是不管用的,唯有用计使他听话。
果然,段成一听之下,立刻愿意表示效忠。
“这个,”文良心假装为难起来:“这驸马爷尚在雍丘,你也知道这驸马爷的脾气向来我行我素。
本官不想让这案子让驸马爷知道,你别误会,本官是怕驸马爷误事。
唉,就像是那偷车贼一般,若非驸马爷从中搅局,此人怎会逍遥法外。”
“小人明白,文县令是怕驸马爷插手此案,坏了大事。”
文良心忙不迭点头,喜道:“对对对,本官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以小人对于驸马爷的了解,驸马爷为人虽然洒脱,然是有大才能大智慧的人,不如……” “不行,”文良心一听急了,语气也严厉起来:“前日上本官还跟驸马爷说雍丘四海升平,如今在雍丘县的地盘上出了命案,本官的脸往哪儿搁。
再者,朝廷命案,有权保密。
驸马爷不在朝中,就不必支会与他了。”
文良心担心让石小凡知道此事,他越是这么说段成自然也越是怀疑,当下他施礼道:“小人遵命便是。”
大概是觉得适才话说的有些重了,又或者是想拉拢段成,文良心笑了笑:“段捕头啊,此案破获之后你想告知便告知。
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切莫为了个人影响案件处理啊。”
“是,小人明白,小人不说便是。”
段成口头上跟文县令保证不说,回头就找狗腿子来福把事情撂了。
这事如果文县令知道,估计会气歪了嘴。
石小凡之所以不想去衙门质问,就是怕牵连段成,他对来福说道:“此案咱们权当不知情,静观其变吧。”
曹小梅坚持连夜赶路,终于第二日早上,到了东京城北门酸枣门。
在东京内城北边一面城墙上,正式名称为“景龙门”,俗称旧酸枣门。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载: “北壁其门有三.从东曰旧封丘门.次曰景龙门,乃大内城角宝箓宫前也,次曰金水门”。
一路之上,凌天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曹小梅和萧灵儿产生感情了,一个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一个是已为人母的夫人,曹小梅怎么再舍得把萧灵儿送到慈幼局去呢。
那些福利机构虽然不至于挨饿,然萧灵儿恐难再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几乎是同样的年纪,为什么石一飞和石蓁蓁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而萧灵儿从小却要受到如此多的痛苦。
这些悲惨的经历已经给这孩子留下了阴影,不把她心里的这根刺拔出来,怕是会对萧灵儿的成长有着极深的影响。
而在石府,她才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曹小梅开始哀求:“二舅,咱把灵儿带回家好不好。”
“不好,”凌天扬冷着脸:“跟你说什么了,你是有女儿的人了。
现在倒好,再捡个女儿回来养,你让蓁蓁怎么办。”
“我不管,我就是要养,你管不着!”
软的不行来硬的,对于这个二舅,曹小梅从来不客气。
有些气馁的凌天扬“哼”了一声:“既然你打定了主意,还来问我作甚。
我可怜的蓁蓁,以后还不知道受多少委屈,唉。
自己的亲娘成了别人的娘,哪有这样做娘的。”
“你放、你胡说,我待灵儿好,怎么就耽误蓁蓁了,两个孩子我一样疼。”
“你你你,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张口闭口学这种粗话,我是你二舅。”
有些理屈词穷的凌天扬,决定拿出他长辈的威风来。
可他没想到,他这个二舅其实是没有任何长辈威严可言的。
“我偏不,我就把她带回家,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办法,爹和嫕姐姐答应就行。”
凌天扬嗤之以鼻:“得了吧,公主或许不会说什么,我姐夫绝对会反对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说实话,曹小梅心里也没底。
自己有女儿了,再领养一个女儿,岂不是把自己的爱分给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凌天扬说的也不无道理,石蓁蓁会怎么想。
这事石元孙知道了坚决反对怎么办,石元孙若是反对,曹小梅还真没办法。
那唯一的结果,只能是把萧灵儿送到慈幼局了。
看着曹小梅心事重重的样子,凌天扬洋洋得意:“等着吧,我姐夫那脾气,疼蓁蓁和宝贝一样。
你若是把这丫头带回家,我姐夫要是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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