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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子总是这么无厘头,祝从武看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听闻此人还得过什么疾疯病,莫不是真的?
古人交通信息闭塞,祝从武身为一个封疆大吏,他必须时刻知道东京城风云动向。败家子大名他是听说过,也是略有耳闻而已,他对石小凡并不了解。
“这个,驸马爷,咱们前厅吃茶去吧。”祝从武做了个请的手势。
石小凡却恋恋不舍:“老祝啊,你这铁门锁上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派两个人在这看着呢。是不是这里面藏了什么宝贝?不行,我必须进去看看,好东西怎么不能与我分享呢。”
祝从武给那俩家丁使了个眼色,随即笑道:“驸马爷要进去看这个杂物间,你们还不快去取钥匙。”
两个家丁愕然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拱手说道:“小人这就去。”
“算了算了,我只是与你说笑,老祝你何须当真。这里面藏着的又不是秋银,我进去看个屁,走了走了,吃茶去。”石小凡拍拍手。
祝从武尴尬的笑了笑:“对对,吃茶去,在下府上有上好的江西茶。”
这次祝府的鸿门宴,祝从武他们一败涂地。石小凡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那批秋银很有可能就在祝从武府上。
来福也知道,所以出了石府的时候,来福问道:“小公爷,您为什么不去那铁门里看看?”
石小凡摇摇头:“没用的,祝从武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把秋银放在里面。八成那地下室里有暗格,咱们进去看了也白看。老子总不能挨个敲里面的暗格吧,那可是两路转运使。”
这只是石小凡的猜测,祝从武把秋银藏起来,只有藏在家里他才会觉得安全觉得心安。
如果正如自己所料,祝从武把秋银放在了家里,那也只能藏在这个装有铁门的地下室。而且里面不然会有暗格,别说是他,就算是赵祯来了,无缘无故也不能去搜查一个封疆大吏的地下室。
赵祯还真来了,他与国威水师一起来的。
祝从武想死,是真想死。他已经感觉出自己的末日不远了,鸿门宴本想给驸马爷一个下马威。
结果没能威风起来,却被这败家子震得一愣一愣的。这还不算,自己的后院仓库似乎还暴露了。
怎么办,那可是数十万两白银。就算他想运出去藏在别的地方也不可能了,目标太大。可留在府上他又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现在这批银子成了烫手的山芋,加倍要命的是刚收到朝廷文书,官家要来山东巡视。
石小凡也收到消息了,府邸内,他有些不快:“这个时候官家来做什么,这不是来添乱么。”
赵嫕噘着嘴:“小凡,你干嘛这么说我哥。”
赵祯欺负石小凡的时候,赵嫕是满腹委屈不乐意。同样,石小凡说赵祯的时候,赵嫕又护着哥哥。
“公主你是不知道,祝从武是个狗官。他劫了朝廷七八十万两税银,我正想办法弄死他。这档口,你哥若是来了,岂不是添乱么。”
“那你让我哥收拾他啊,咱们还是去胶县吧,我想看你造大船。”
“不行,不弄死祝从武我睡不着,还有那个阴奉阳违的公冶正清。你不知道,这王八蛋有多嚣张,秋银案多半他也有份。”
石小凡处处想惹事,他是闲不住的人。能在密州遇到这种狗官,他很兴奋。
东京城制度森严,官员之间互相监督弹劾。赵祯又是个清正的皇帝,臣子们也都颇有个性,巨贪还没发现有多少。
这些地方上的封疆大吏则不同了,山高皇帝远的。若是地方主政官员贪腐,往往都是联合一片。
赵嫕是不想掺和甚至讨厌这些事的:“小凡,你怎么一到地方就和这些官员过不去。这些人是坏蛋,你上报朝廷让提刑司和监察使来查这些东西就好了。你去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发明不好么,官场到处都是勾心斗角,有多讨厌。”
“唉,公主啊,我都查不出来的案子,你指望提刑司和监察使他们?”
赵嫕白了他一眼:“你总是这样,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小凡,你不要小瞧了任何人,有的时候,他们其实比你聪明的多。”
石小凡一震,是啊,自己是不是飘了。骨子里他觉得自己最聪明,拿别人当傻子。
其实别人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罢了,吕夷简、张茂、王宗道、祝从武、公冶正清,他们哪一个好对付了。自己嚣张无非是因为官家眷顾,哪天赵祯不罩着自己了,这些人还会这么害怕你么?
石小凡对着赵嫕施了一礼:“嗯,公主你说得对。这种事以后你得时常提醒我,我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们这些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赵嫕脸色一红:“其实,我、我话说重了些,你、你也没有那么自大。”
“嗯,这次我知道祝从武劫了秋银案,更怀疑那批银子八成就藏在他的府上。可我没有办法,没办法去搜他家。”
“你是怕搜不出那批银子,没法交代是不是?”赵嫕问道。
石小凡点了点头:“没错,即便是那批银子藏在他府上,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出来的。况且,我并没有十足把握,万一那批银子真的不在他府上,我们的脸岂不是丢尽了。”
赵嫕狡黠的一笑,“我倒有个办法,或可一试。”
“你?你有什么好办法。”石小凡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赵嫕他还是了解的,单纯天真的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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