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荷的内心犯愁的事儿还不少,可随着关天佑和齐景年俩人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喜悦也遮盖了一切。
今儿个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喊不走她去上工。当然,不是春耕春播与秋收类似的农忙期间,也没人拉她离开。
或许这次是儿子离开她身边最长久的一次,她可一天天的都记着,可不就是比之前孩子们上江南更久。
日上三竿之时,叶秀荷还能在自家大门口和前院进进出出地转悠,等过了用完晌午饭之后,好了。
她就急不可待地陪着闺女去往前屯学校。
这一陪同到校,倒转身离开之后,她就一直站在王家庄的通往外界的土道路口,伸长着脖子不走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无独有偶的是,马六屯的队院,关有寿拎着红油漆桶,还有一桶白石灰,以及其他刷子等工具也出来了。
从东面的土房土墙开始粉刷标语起,越往屯子西口,他的速度就越快。自然,望着路口的次数也更为频繁。
说不想念儿子,不惦记儿子,是不可能的。他就这么一对宝贝蛋,哪一个对他来说都珍贵无比。
之所以能一直憋着不似媳妇念念叨叨的,除了稳住媳妇之外,他是对梅老与梅大义俩人的深信不疑。
相信他们两位同样紧张他家天佑,相信他们两位绝不会对他家天佑有所放松,也就是这份底气支撑着他。
至于到底有没有跟他给儿子的一大堆防身药粉有关?佛曰不可言。再说了,他讨厌瞎说大实话成不?
“爹!……爹!……”
如同天籁般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关有寿猛地一下子转身,也霎时让他眉开眼笑地挥舞了刷子。
一个没注意,一抹红不意外地出现在身上,可这又如何让他在意。看着跟着钻出脑袋的媳妇,关有寿又笑了。
马车渐渐靠近。
“爹,我回来了,我和哥一块回来了。”
关有寿打量一眼儿子的气色,又瞟向他身边的齐景年。见俩混小子面色红润又精神饱满,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先回去,有事晚上再说。”
“好的。爹,等一下我就过来给你搭把手。”马车上的关天佑喊完,看着“插肩而过”的老子,又裂开了嘴,“还是咱们这好。”
与齐景年说话的叶秀荷闻言看向儿子,“虎!你都不知道你妹妹有多羡慕你。你就等着吧,她可生气了。”
关天佑皱吧着脸,“不会吧。”
叶秀荷见状乐得哈哈直笑。哼,就是不告诉你实话!你个熊孩子,说走就走,居然连跟娘吱一声都没有。
以关天佑的眼力劲儿自然不会错过他娘的这点小心思,可还真别说,他妹妹再乖巧听话,这次肯定是要先哄哄她的。
好在,他当哥哥的,早早就准备了不少礼物给妹妹,还特意准备了一大堆的消息与妹妹分享。
再不行,不是还有杀手锏?对!哥哥原本不想走的。原因?你猜!你再猜!肯定是景年兄不放人啦。
兄弟是干嘛用的?
就是背黑锅,就是两肋插刀备用的。谁让景年兄是他兄长呢,尊老爱幼这种优良传统,他相信对方很乐意拥有。
“然后呢?”
齐景年继续不紧不慢地向叶秀荷诉说着,“到了站,玉萍表姑就喊来老表叔。然后老表叔又拜托他认识的驾驶员,我们坐了人家这班车回来。到了县城,这位王叔叔又给我们找了前面的老大爷。”
“你们老表叔还真不错。”
齐景年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其实真没必须如此麻烦,但见到对方鞍前马后地找这搬那的,老感动的。
“你们咋不出发就拍电报,也好早点去接你们。”
“原本是说好到了省城会有人来接站,然后由对方直接送我们回来。后来我在车站就谢绝了对方。”
他祖父祖母和梅老他们是恨不得直接派人一路跟着他们俩人回来,差一点就连薛大山都要跟上车。
就这样,还是他找了理由又找了众多借口。但他婶儿既然想知道,为了宽慰她的关心与担忧,齐景年还是挑了能说的说了。
毕竟还有车老板子在,关天佑一等他们俩话题告一段落,他立马问道,“娘,我们老师有没有咋说?”
“就是隔三差五的问安安你们俩啥时回来。你爹一开学就去交了你们仨的学费,老师还挺负责任的。”
“没说我们今天回来?”
叶秀荷摇摇头,“我让你妹妹先别声张,等到了再说都来得及。乘车挺累的,你们先缓两天,养足精神了再去上学。”
齐景年与关天佑相视一笑。
要说宠孩子,当数他婶儿/他娘榜上有名。这要是换成其他家长,钱都交了一个学期都快结束了,你们还不去?
马车抵达关家小院后,几个人搬下了行李物品之后,送走叶兴旺早就转交朋友付了钱的车老板子。
老规矩。叶秀荷准备的照样还是下车的“面”,还是能当帽子戴的大海碗,形如小脸盆的一大碗面条。
老话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可这话有时也不适合套用所有人身上。就如齐景年和关天佑他们俩人。
不管是齐家,梅家,还是如今的关家真不到这种海吃强塞的份上。尤其是齐、梅两家,老爷子他们可是都有专门的保健医生。
这些御用的保健医生对各位首长的饮食习惯尤为注重,他们就怕一个不好,难以承担责任。
这些养生道理,关有寿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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