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东里屋,马振中也在和关有寿提起这件事。相比起乐观的叶小凤,马振中对未来亲家的印象就是圆滑。
“那傻娘们压根就不知道人家早就打听好咱们几个底子。不是哥们吹的,凭咱们八兄弟底子,这门亲真不算高攀人家。”
关有寿好笑地推了他一下,“哥们你俗了啊。那是咱们孩子优秀在先,不然人家干啥将好好养大的闺女白送给你当儿媳妇?”
“不俗不行,你是不知道外面咋传你耗子调到县城,这也是明海一直犹豫的原因。”
关有寿失笑摇头,“你们想多了。对方要是个拎不清的,谭哥他早就提醒你。你当咱们家小北那一句表大爷是白叫的。”
马振中没说要不是之前电话里哥们提到这门亲事,他还想趁正月拜年之际再试探谭成友口风,总归不能拖兄弟们后腿才对。
他更没说对大儿子这门亲事,不单单他老爹老娘赞不绝口,就连他大伯老队长都是催着他赶紧去女方家下聘礼。
要不是他家明海立场坚定,又实在对人家姑娘有好感,孩子早就被长辈们吓得非退缩拒绝人家小姑娘不可。
可说再这些有啥意思,从老三使劲推孩子进县邮局上班那天开始,孩子就欠了他三叔一个大人情。
何况他家明海也不糊涂,为啥短短几年就他升了小头头,周围又不是没有比他大儿子更优秀的孩子。
归根结底,那是老三已经帮孩子铺好路,只要孩子按部就班就能稳稳上去,他压根就没必要靠啥岳家提拔。
不是他马振中吹的,要是他家明海是个喜欢争权夺利的孩子,去年就辞职不干听他三叔的跑去京城复习?
不管孩子考不考得上大学,出国的义叔那份工作就是他家明海的。可借用老三今晚一句话,做人啊,不是这么做的。
吃相太难看了。
“咱们这次就直接上三转一响,你先别担心票。就凭明海是咱们八兄弟里头第一个要成亲的孩子,这亲事就要带好头。”
马振中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少瞎起哄啊。有多大的碗,我就吃多少的饭。你给我省省,这道口子一开,下面还得了。”
关有寿不置可否笑笑,“行,那我自个来行不?你不是说你已经攒了私房钱给我闺女陪嫁?我就当先回礼好了。”
马振中顿时笑喷,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这祸祸头子,还是改不了手松德性!幸好义叔出国还有梅叔在,不然非吃土不可!
随即他一脸牙疼地皱吧起脸,“小北他那个亲爹真行?说句丧良心的话,要是早知道那人还活着,我闺女压根没必要这么早定亲。”
这次轮到关有寿笑喷,笑倒在被跺上。回头他一定要在齐立嵘那个老小子前面好好转达哥们这一句话。
马振中踢了他一脚,自己跟着忍不住乐出声,“不过小北那孩子还真不错,就冲他今晚敢动刀子,我认了这姑爷。”
哥们这一家子实在太好说话,有这么一个强势的姑爷也不错。最起码就今晚关绍宽那个老家伙就吓尿了。
有些人就像癞蛤蟆贴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不吓唬狠了,那老家伙总会时不时地就蹦跶几次找存在感。
听了全过程的马振中可一点都不觉得今晚齐景年过分,更不觉得关平安骂关绍宽那个老家伙有多过分。
要是他当时在场听到一个大把年纪的老头为人不尊的骂他乖巧懂事的闺女是女表子生的,他都会出拳头。
倒是哥们,不知是不是上了大学又跟那些大官混久了,你说你就是不好当场给那老家伙一个耳光子,就不能把人家宝贝大儿子打趴下?
还跟那么些说了一大通废话,也不怕对牛弹琴。马振中这么想着,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向关有寿抱怨。
关有寿苦笑不已,“哪是我不想给那人一个耳光子。”就孩子娘当时都撸起袖子,儿子已经蠢蠢欲动,他只要一动手,真会大乱。
还不是一般的乱。
今晚要是不把人打进医院,不把老院给拆了,事情根本就结束不了,这和他所设想的结局就背道而驰。
而且他家小北岂能是普通孩子。当时他就是人没在外屋地,也听得到外面动静,那孩子第一时间就掌控住局面。
关有寿附在哥们耳边,悄声赞道,“要说配得上咱们平安,还真就小北那孩子。换成谁都没这么快反应过来。
当时谁上前多不好,就他最合适。咋样儿?是不是脑子很好用?我就觉得我家小北绝了,吓得那人一个字都不敢蹦出来。”
“鄙视你!”
“羡慕就说羡慕好了,咱哥们谁跟谁啊。那臭小子心里肯定不赞同我做法,可他就是再不赞同,他都会配合我。”
死一边去!
越说还越得瑟了!
“大中,我有时想想,我这一辈子真值了。除了遇上那一家子,碰到的都是好人,你说我这算不算好人有好报?”
“在你眼里这世上还有坏人?”
关有寿推了一下他脑袋。
“虎!”
关有寿失笑点头,“对,你有个虎兄弟。”
“你这样不行的。”
“好,你说,我改。”
“……不说。”
“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满满都是优点,给你找也找不出缺点。啧,有时连我都惊讶我这人咋就这么完美。”
“滚犊子!”马振中忍不住畅笑出声,“要不是这里不该是你待的地方,我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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