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表示很冤枉!
小老大可说了n次,只要不踏入院子干坏事,它得大人有大量。你个糟老头坏得很,尽绕圈圈。
有位不靠谱的小老大,当小弟的可算被拐进沟。
黑子正暗戳戳地希望能有人非法闯入。
抓着一人,一脸盘带骨头的炖肉;抓住两人,一脚盘的炖肉呢……这账,它记得比谁都清楚。
结果空等了老半天,连跟根毛都没捞着,只好放弃它的小心思抖了抖,抖去身上雪花跑进堂屋。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却让关平安感触良多。
有心不在蔫的,自然也有紧盯黑板的。
从马大丫到马五丫都在聚精会神地划着手指在腿上临摹,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忒喜欢这一家人。
尤其马五丫不是没见过她用废报纸练大字,却从来没提过一句,哪怕是隐晦地暗示她也想识字。
是她粗心了。
可以看得出小姐妹还认识其中有些生字,但她最多是停下手指动作,还是倾听着讲台上的声音。
可惜她哥哥不是她,要不然拐进来当媳妇很不错哟。
“安安,明晚还来不?”
“我得看我娘答不答应。”
虽这么说,但关平安知道自己不会再出门。
不仅仅是她的小葫芦要打理,还有她爹的毛裤总不能真过了年,还有好吵好吵,好多好多虱子。
她的听力和视力是真的又垮了一个高度,同样的,带来的困扰也不少。
四周黑咕隆咚的,但雪的颜色把一切映得都有个轮廓,大棉鞋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地作响。
北风挟带着几声恐怖的狼嚎,呼啸而来,刮得人睁不开眼,直钻脖子,钻入心间,每走几步,就得停一下。
戴着风雪帽的关平安,脖子上扎着围脖,厚厚的棉衣,整个人裹得跟小熊似的,被她娘勒紧怀里。
明晚,她是真不出门。
到了大门口才被她娘放下地。
她还敢大晚上外出?
“汪汪汪……”
看着跑出迎接她的黑子朝院墙犬吠,关平安戴着厚厚手捂子的小手拍了拍它,懒得去关注谁曾接近过她家。
村口被人一守,整个外人莫进的架势,换成野兽下山,早就一片犬吠声,剩下的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人。
说了平添心烦。
一家四口进了热气腾腾的正房,都不由地舒口气。
寻常人家为了节省柴火应付寒冬腊月,白天都是等做完饭熄了火。怕冷的话,炕底下也有专门的炕洞用来烧火。
他们家不止关平安陆陆续续地在后院堆了不少木头柈子,就是关有寿也是一有空就上山打柴。
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柴火。
接近与二十四小时没熄火。
叶秀荷率先跑去查看灶膛,往里面添柴,“听到狼叫了不?往后你们俩是真不能大晚上出去。”
“好。”
“孩子爹,要不,我就不去了,扣工分就扣工分。”
关有寿斜了媳妇一眼。
真不是怕学习?除了城里听不见狼叫声之外,但凡是个村屯,哪里少得了出现野兽的踪迹。
“明晚我就不用过去,到点去接你就行。”
“还不如你在家教我。”
呵~
然后呢,不是这里擦一下,就是那里抹一把,再不就是尿遁?哼,还说闺女,这点就随了你。
“不急。”关有寿见俩孩子还想脱毛衣毛裤,连忙阻止,“我去抱些柈子进来,你看着点他们。”
要想屋内温暖如春,说来说去还是需要柴火。
而且一般柴火到下半夜就会熄火,还没到天亮被窝就开始凉飕飕;能烧到早上的,还得靠粗壮结实的柈子。
这样的木头柈子还有一个好处,已经烧得开裂或是成小块的时候,把烧黑带火的碎木头夹出来用土盖住就成了炭。
外屋地左右各盘一锅灶,都是连着屋里的火炕。
叶秀荷用火钳夹出灶膛内的这些碎木头放入瓦瓮里面,正好瞟到俩孩子蹲在另一侧灶台前。
她闺女抓着地上的炉钩子,几下就从灶坑里刨出来两个烤得焦香的土豆,又刨出一块泥团。
“你们啥时搁里头的啊?”叶秀荷记得自己出门之前有检查过两口灶,“搁火盆里烤多好。”
“嘿,嘿……好玩儿。”
“土都冻上了,哪来的泥巴?”
“我和妹妹俩之前挖了老一大桶存在地窖。”
“娘,我还想存些冰块。”
“现在还太早,里头东西又多,等明年二三月都来得及。”叶秀荷想想,“回头娘去队里要桶羊奶,咱们熬了冻起来。”
“再往里头搁些果酱,酸酸甜甜的,等天热了准解渴。”
关有寿抱着柈子进来时,他们娘仨已经在商量该制些什么冰饮料存到地下室,听话意这动静估计还不小。
“爹爹,你说咋样?”
关有寿脱了大棉袄,接过媳妇递来热腾腾的毛巾擦了一把脸,斜了眼闺女,“你吃得完嘛?”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东西又想打什么主意,这次绝对不给她当挡箭牌。
短期内这什么小葫芦看着是对孩子没什么影响,但一饮一啄,皆为因果,鬼知道以后会如何。
该死的!
如今全省的那些和尚道士全跑光光,他又不好明着去打听高人都哪去了,要不然再去求些护身符也好。
“爹~你喝水。”
“好儿子!”
唉……儿子多省心。
关有寿没好气地瞪了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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