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五爷如何会不激动?
老大的仇呢。
想抢他老姑娘的都不是啥好人!
还想抢他小孙女的更不是啥好人!!!
他容易吗?
哟,不能想,越想越上火。
“哈哈哈……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吓死!”一身戎装的老人拍着书桌,乐得畅怀大笑。
书房的房门被三声富有节奏的“咚咚咚”敲响。
老人立即拿起书桌上一份文件。
而这一份两张纸的最上方赫然有一张相片。
一张叶秀荷娘仨的合照黑白相片;未被遮盖住的白纸黑字上更是反复出现“关有寿”仨字。
细看的话,还能见到马振中几个人的姓名。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份关于关有寿的调查报告。
文件和相片被老人收进抽屉的同时,也响起了他宏亮的声音,“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位中年军人伸手请一位老人进入,自己又合上门离开,留下书房内俩老人。
“稀客啊,你怎么会有空出来?”虽说语气带着调侃,但可见齐老很是高兴对方的来临,已亲自倒水泡茶。
“突然放假,无处可去。”
“小梅啊,要不让老首长给你牵个线成个家?有个婆娘被窝也暖和,说不好你老当益壮还能有个老来子……”
今年已六十出头的梅老立即站起身抬步要走。
“行了,就当我没说。”齐老连忙拉住他,把他按在椅子上,“说正经的,你这突然上门是有事?”
梅老瞟了他一眼,充耳不闻地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撩拨着杯中漂浮的茶叶。
齐老见状习以为常,入座对面之后自己也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拿着杯盖还没拨弄几下烦了。
他一口就给闷了!
比耐性,几十年了还是比不过。到底是工作性质不同,换成自己成年累月地玩潜伏战也会很溜的。
齐老很是自我安慰一通,但不妨碍他打击人不是?
“还记得当初摆你一道的那个小子不?”
梅老眼神一闪,抿了一口茶,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颅微微颔首,“我就是那次弃暗投明。”
“嗨!你可是老同志。”
梅老不置可否地撇了一下脑袋,“还活着好像也有一大把年纪了吧。怎么?你们还有联系?”
齐老一脸遗憾地摇头,“自从撤出东北就没见过。这些年我邀请了他好几次过来,他就是不来。”
梅老静静地听着也不着急。
“死的散的散,当初的一帮子人已经留下来没几个……有什么过不去的,姜家二那小子当初做得确实不对。
可老姜抽也抽了,就我知道的有一次连皮带都给抽断了,有多少人生了一堆的娃,还不是说分了就分了……”
梅老闻言嘴角一抽。他听懂了,这是为亲家开脱呢,难怪叶老五到如今都不爱搭理你们这帮人。
武夫,妥妥的武夫。
为了小徒弟,自己好像应该来句雪上添霜的话,可……想想早逝的齐家三小子和姜家小丫头,算了吧。
“我记得你也好像快三十年没去过东北了吧?”
这德性……
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梅老很是懊恼。自己急冲冲而来有何必要?总归齐老头再调查他小徒弟,又能发现什么?
不说自己早已替孩子清理完尾巴,真有个什么事,就叶老五那老小子能护不住他唯一的女婿。
梅老微微颔首。
话一出口,齐老其实已经想给自己甩个耳光子。
东北?
对自己来说是年轻美好的回忆;而对老伙计来说是被叶老五几个逮住的屈辱,还是弃暗投明的庆幸?
梅老瞥了眼他的脸色,无语地撇开视线,打量起墙上一副字画。这武夫一张老脸居然还有燥意,真少见!
老夫当年要不是故意露馅,凭叶老五那目不识丁地几个山小子能逮住老夫?就我五岁的小徒弟都能玩死他们!
梅老原名李景文,姑苏人士,年轻时留学海外归来一心报国,他也确实为此志向贡献了他的一生。
在一次任务中他偶遇三岁关有寿,后有挚友拜托其照顾一二,在关有寿四五岁时也曾经手把手教导过。
而当时适逢世道大乱,为了改投明主,在一番谋划之后,他不得不在任务完成之后离开了盛京。
可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从西面到南方再到国外,几乎踏遍大半个地球,却独独不好出现北方,也成了随母姓的梅白丁。
为了这个国家,梅老奔波大半辈子,从他原配妻子遇难开始更是一直孑然一身,关有寿可说是他世侄,也是他唯一的弟子。否则也不会这次齐老一有动作,老爷子他就立即上门拜访。
欣赏字画的梅老摇晃着他那一颗曾被悬赏千金的脑袋,“等将来退休了哪去不了,到时连西南江南都走一遍。”
他说的是真心话,却无奈得齐老一声嗤笑。老匹夫,武夫……你岂能懂老夫如今仇人也有不少?
“你能!你去啊?我就不信你都亲自上门,那山小子还敢拿乔?说来说去啊,你们也变了。”
齐老被他浓浓地鄙视给激得嘞,顿时跳脚,“你个特w头子!老子哪变啦?老子连年都在西北过的。”
梅老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可理喻!”
“你是存心过来找茬?”
“跳!再跳!”梅老下巴朝房门一撇,“你大孙子正想瞧热闹。”
齐老闻言立马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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