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真要遇到事,还得自己出面。
说吧!
李铁军望向岳父,琢磨着措辞,“爹,罗广福的情况比较复杂,你们去打听一定说他在家说一不二,可实际上他家做主是他老伴。
他这个后娶的老伴怎么说呢,手段比较厉害,当初男人死了改嫁罗广福之前还有二个儿子……”
未到他话落,关有全连忙插言说道,“这我都听我同学说了,他说他大娘再咋的厉害,罗家人的工作还轮不到外姓人,所以罗大爷的几个儿子,包括前面婆娘生的儿子,都要求分钱。”
李铁军内心反感不已,面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反问道,“那你知道罗大娘之前的大儿子在哪?”
他也不等小舅子回答,自言自语道,“罗大娘前头生的两个儿子,老大去当了兵,现在就在咱们东北军区。虽还是个大头兵,但大小是个排长。每年在省城都托我们几个开车的寄东西给他亲娘。”
他这话里意思已经很明白,大儿子一直赡养改嫁的母亲,要说罗广福没有获得好处是不大可能的。
而有得到就得有付出,别说有个前途光明的大继子在那顶着,这当亲娘的收着亲儿子孝敬,难道不会惦记第二个儿子?
真要一个工作卖300块,当兄长的不会为相依为命的亲弟弟出钱?有了这一茬,罗广福就是说他前头婆娘生的儿子不同意,相信当军人的哥哥也会想办法,哪来的便宜给你一个不相识的外人占?
关有全不会听不出他话里言外之意,“我同学已经担保,说钱一到他就带我去办手续。”
李铁军能说什么?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他点头笑了笑,“也许是我想多了。”
关有寿可不觉得妹夫想多。这是粮管所的工作,又不是扫马路活,谁不知道这是肥缺,没见他爹都眼红了。
同样的,他也不愿意多嘴阻止。
老四这小子心眼都歪了,他当哥哥的何必去当绊脚石,去呗,最多损失些钱,反正这点家底也落不到他手上。
他是这么想了,可不代表关有福如此,就连关有禄都紧皱起眉头劝道,“老四,听着情况很复杂,一下子前夫留下的儿子,一下子前婆娘生的儿子,里头事情不简单,你还是少往里插一脚。”
“二哥,只要我付了钱办理完手续,他们那些破事与我何干?”
关有福冷笑了几声,“你就不怕别人举报?”
“大哥,你啥意思?你就见不到我好是不是?我给了钱,他们每个人都能分到钱,为啥和我过不去?”
“蠢货!”
关有全立即嚷道:“爹!”
“你叫爹干啥?长兄如父,这事就得听我的!”
关大爷听俩儿子越说越不像话,呵斥道:“我还没死呢!吵啥吵!”
关有福颇为受伤的看了眼他,当着妹夫的面,这话是骂自己呢?他立即从炕上下了地套上鞋子,“那你们商量,反正老四借钱老四还。”
“你死哪去!先吃了再说。”
关有福哼了一声,径直出了屋,气得关大爷差点往他身上甩烟斗,可这是长子,他还真舍不得。
一时之间,脸色突红突青的,吓得关有寿真担心他老爹会气出个好歹,连忙劝道,“爹,别急,你明儿再上乡里打听一下。”
说着,他歉意的朝李铁军笑了笑,“妹夫,那罗大娘前夫的第二个儿子现在是多大,在哪上班?”
李铁军松了口气,终于有人问起这个关键问题,“三哥,问题就在这。老四,你也别怪姐夫多嘴,就因为那小子现在也是在农村,听说三年前他娶媳妇那天就跟他丈母娘家夸口说等他后爹退休接班。
当然也有可能是误传,你让你媳妇有空去打听一下,他们马家世代住在这里,方圆几十里扯来扯去,总有亲戚能打听到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关有全闻言心不在蔫的点点头,“行,我晚上就上我老丈人家。”
外屋关有福一出来,就被他颠着小脚的老娘死死拽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还不进去,惹了你爹,有你好果子吃?”
关有福一个大老爷们顿时哭丧着脸,“娘,儿子只有你了,我爹也太偏心眼,明知这事弄不好得罪好几家,还非得借钱给老四,你说有他这样做事的嘛!他咋就不想想除了老四,他还有三个儿子,下面还有一大把孙子,就为了老四,值得嘛?”
关大娘一言不发,推着他重新进入东屋,自己站在门帘前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回到灶前。
“娘,孩子爹跟你说了啥?”
关大娘眼神复杂的瞥了眼大儿媳刘春花,难得的这次没有甩眼底子,不过也没给好脸色,低头开始炒菜。
后院西屋的叶秀荷闻到一阵肉香,不耐烦的扯了扯小姑子衣角。谁有耐心每天听老二家的苦命论。
狗改不了吃屎。
到了明天,她这位好二嫂准又是屁颠屁颠的去正院对婆婆舔着脸。既然都知道命苦了,那你干脆闹大点呗!
又想分家又想留个好名声。
你这么会算计,咋不上天得了!还她闺女命苦?咋早上中午两顿自个吃起全面饽饽都没留点给闺女?
关欢喜瞥了眼苏醒后一直不睁开眼睛的小侄女,从她二嫂手中抽了自己的手,朝她安慰的笑了笑。
“二嫂,一大家子过日子哪会没点磕磕碰碰,凡事你多为我二哥着想点,我也跟我娘提点意见。我先去前面帮忙,你歇一会。”
“嗯,你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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