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总是结伴而行。少年文学杂志社寄来用稿通知书,我的蒹葭将在最近一期发表。宁致远传纸条将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薛梅。薛梅回来纸条,画着一个竖起大拇指和笑脸。他心里充满甜蜜。
半月后,宁致远收到三本样刊和二十元稿费。在公开发行的文学杂志上发表文章,是非常不容易的。他反复读着自己的文章,喜色溢于言表。三本样刊,给宁秋水寄一本,给送薛梅一本,自己留存了一本。
周末,宁致远约薛梅去看电影。在电影院门口,薛梅主动买票,宁致远急了,说,说好分享喜悦呢,我用稿费请你。薛梅笑着说,你留着补贴生活费吧。宁致远倔强地坚持说,不行,你出钱意义就变了。薛梅也只好依了他。
第一次跟女生看电影,他心潮澎湃,压根没看进去什么剧情,不时侧脸看她。薛梅脸脸就红了,用手扒他的脸,小声地说,哎呀,转过去呢。宁致远就嘿嘿地笑了。
薛梅是个开朗的女孩,人缘特好,不时和男生女生打闹。薛梅在自习课上几次跟男生说着话,他心里就泛酸,很不是滋味。但每次拉着她手,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学校操场、校外山坡、紫竹公园、岳江河畔……,都曾留下一对青春影子。坐在岳江边石梯上,他紧紧地拥住怀里软玉人儿,喃喃地说,我真幸福。薛梅拱拱头,用力环抱着他腰。
薛梅是个传统女孩,除了接吻、拥抱以外,最多就让那魔爪在上半身衣服外面游走,其他地方坚决不允许触碰。试过多次无功而返后,他沮丧地说,为什么非要等到结婚后啊?薛梅掐了掐他脸,偏着头一脸灿烂地说,这是底线,乖,永远跟你留着呢。其实,她心里很是感动的,他无论怎么激情澎湃,只要一制止就听话地停止进攻,体会到了他的尊重和深爱。
宁秋水托人带信过来,说致远妈脊椎痛,在卧龙乡中心卫生院住院,希望宁致远回去看看。周六下午,宁致远请了假,给薛梅说了说,遂赶车回去了。
赶回卧龙乡医院,母亲正在输液。他,拉着妈妈手问,妈您好点没?致远妈露出疲倦笑容,虚弱地说,三儿,你怎么回来啦。他轻声回道,哥给带的信呢。致远妈说,我没事,**病了。
宁秋水放学过来,看到他遂点点头。他站起来,说道,辛苦你了,哥。宁秋水笑笑说,客气啥呢。宁致远摸摸头,感到长大了,即使亲身兄弟也逐渐客气起来。
晚上致远妈不需要输液,但宁致远坚持要守夜陪着妈妈。宁秋水走后,他坐在病床边陪妈妈说话。后半夜,宁致远拉着妈妈的手,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致远妈缓缓地爬起来,将隔床的棉被盖在他身上,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周日下午,宁秋水找到一辆回城的货车,顺便捎带宁致远回去。宁致远说,我明天一早坐客车吧,我还想陪妈一晚。宁秋水说,没事,有我呢。致远妈也催他回去,宁致远只好嘱咐妈妈注意身体,下个月再回来看她。
回到学校寝室,宁致远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早操铃声响起。他翻身起来,赶到操场,融入到班上锻炼起来。自由锻炼的时候,薛梅绕到他身边,问,阿姨怎么样?他轻声回道,没事,输几天液就可以出院了。薛梅说了声“那就好”就走开了,宁致远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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