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按动黑色金属手杖的机关,手杖底部弹出来了一截银亮的刀刃。我用这个刺向了他。
他没来得及把腿放下来,无法闪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刃击中自己的胸口,脸色都变了。
但遗憾的是,我的刀刃却连他的衣服都没划破,他的体表有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护盾,像是钢铁打造的铠甲一样护住了他的ròu_tǐ。
他先是一愣,旋即狞笑道:“你这个瘸子倒是真会躲!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看你这么邪门,我还担心你是有备而来,手上拿着灵能武器呢,原来就是个普通的道具!”
他蓦然用手掐向我的喉咙,这种头脑简单的攻击,我在残疾以前可以轻松对付,但现在却只能用像是在冰面上向后滑倒一样的姿势来躲避,旋即用手杖撑住身体,在他的下一击到来的瞬间及时避开。
我一边躲避,一边反击,然而我的攻击全部碰壁,而他只要碰到我,我就完蛋了。这让他在急躁之余表现得格外猖狂,“这种隔靴搔痒的攻击有什么用?看我怎么把你那幼稚的面具扯下来,让你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
我不说话。
“我事先在这里踩过点,这条街道在这个时间段几乎不会有人经过,你哪怕大声求救也没用。”他试图摧毁我的意志,“你是来救那个女人的吧?太遗憾了,接下来你也要与她一起被我抓住。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欣赏别人的恐惧,但又觉得尖叫声烦人。好在成为灵能者以后,我就可以直接通过‘灵感’去捕捉到他人强烈的感情了。
“所以接下来,我会首先割断你的声带。
“然后我会挖出你的眼球,摧毁你的听力,挖空你的鼻腔,剪掉你的舌头。
“从此你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就只有触觉了,而这唯一的感官,也只会为你传输疼痛。
“人在其他感官都被剥夺的情况下,剩余的感官会变得极其敏锐,疼痛亦是如此。你不会简单死去,我会让你至少活上一周时间,让你饱尝各种各样生不如死的痛楚,在变成一堆再无知性的血肉以后,才送你下黄泉!”
我反问道:“就凭你吗?”
下一秒,我按动机关,收起手杖底部的刀刃,旋即用手杖猛地抽向他。
这种攻击我之前也做过,没有一次是有作用的,因此这一次他连躲避也懒得做,直接把脸颊送到了我的手杖上。
但这一次,攻击奏效了,他被我抽到一边,整个人摔倒在地,脸颊肿起,连牙齿都掉了出来。
他茫然地撑起身体,摸了摸脸颊,然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痛叫起来,“啊!怎么回事!”
“你的防御确实很坚固,恐怕是一边想象真正的盔甲,一边用灵能形成的吧?”我说,“不得不说你的意象很逼真,灵能盔甲的还原度很高,所以反倒让我能用对付真正的盔甲的手法来对付你。”
“什么?手法?”他又惊又怒地反问。
“暗劲而已。用俗话说,就是‘隔山打牛’。”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跟灵能者交手了,因此为了重新捡起“穿甲的暗劲”,顺便摸清他的灵能防御的“质地”,稍微花了一番功夫。
然后,我故意用反常识的话刺激他的自尊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一般的武术家都能做到。”
“胡说八道!”他的怒气像是炸弹一样猛地爆发,人也从地上弹起,向我冲过来。
虽说速度过人,但这种动作也太过破绽百出了,简直像是故意把空门露出来,方便我攻击一样。
我避开他的攻击,旋即左手手杖陡然拄地,以手杖为支撑,力从地起,右腿骤然弹出。
这一脚直接踢中他的肚子,将他像是皮球一样踢飞,砸到了不远处的路灯。
我所学习的武术讲究踢击高度不超过膝盖,这一踢虽说胸有成竹,但到底不合道理,因此在得手以后,我立刻收起右腿,放回地上。
我对自己的踢击速度有所自觉,也从先前的战斗中看出来,他固然攻击与防御超出常人,但意识速度却与常人毫无差别,恐怕刚才那一踢他也根本没有看见,只能看见我的手杖往地面一击,然后自己的肚子同时也受到了重击,仿佛地面与他的肚子形成了一损俱损的关系——正常人看武术大师差不多都是这种感觉,武术到了这个地步,看上去确实也与灵能没有差别了。
但这到底不是灵能,不是我所追求的灵能。
我又按动手杖的机关,这一次,手杖侧面咔嚓咔嚓地打开了一个个口子,犹如虚线一般整齐排列,旋即又像是按压式圆珠笔弹出笔头一样,从所有口子中列出了一枚枚银亮的刀刃。
羊皮杀手一边痛苦地呕吐血液,一边艰难地爬起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苍白。他作为灵能者的自尊心似乎也被踢得粉碎了,立刻用灵能加快自己的速度,一句废话也不说,转身就逃。
我用力挥动黑色金属手杖,手杖倏然分成了一节又一节,中间由钢缆连接,像是特别加长的铁鞭一样延伸出去,抽中了他的背部,犹如锯齿一般的刀刃将他的背部咬得血肉模糊。
“啊!”他发出惨叫,又摔倒在了地上。
“因为专注于加速的意象,所以无法维持盔甲的意象了?如果是我所知道的‘训练有素的灵能者’,这种一心二用的功夫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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