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也真是,偏撞枪口。本来自家爷就因为将军他娘的提议有所心烦,偏生还来添堵。
青竹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也不再理会这一对还呆愣愣的主仆二人,追随自家的相爷去了。
魏平宁扭头哭诉道:“我怎么觉得自己被沈爷嫌弃了?”
紫衣小厮沉默地望着他:“……这大概,没错?”
***
沈青泽急着出来是要找沐华的。
他记得自己甩开那人同青竹一起上了二楼,把将军一个人扔在了那些个脂粉姑娘里头。现在回头来找将军,站在楼梯口处张望了许久,也没见到那眉心有一点朱砂的男子。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可是将军却不见了。张望着西边,看到姑娘们和自己的欢客在喝酒打闹,东边也是这样的景象,醉生梦死,温言软语,当真是青楼的派头。
没有,没有,……没有。
到处都找不到将军,到处都看不到将军。
青竹道:“相爷不若去问问老鸨?”
方才把将军一个人扔在姑娘们里头,也不怕有人活生生吃了将军,可谓是心大。
沈青泽道:“……可以。”
他低下头寻到了那眼角略带皱纹的老鸨,冷着声音问道:“你可看到一眉心有朱砂的男子?”
将军的标志一向是这个,特别好认。
老鸨自然是认得相爷的,一见到沈青泽就笑开了花,拿着手绢捂住嘴道:“爷问这个做什么?前几日又进了几批姑娘,不若让她们再给爷唱唱小曲儿……”
“爷问你看没看见那个二愣子!”
声音冰冷,戴着极其浓重的煞气。
老鸨从没见过这样的相爷,一向是以为这位大人是玉面柔情的,当下吓的手绢都掉在了地上,呆愣愣地回答道:“……玉,玉姑娘说喜欢,便把那人带过去了。”
称呼的是那人,而非将军。
老鸨不关心什么战事,自然也不会特意去城门口迎接那风霜仆仆的将军。只知道是有那么一个青年,眉心处有一颗圆润的朱砂,红的若鲜血滴在上面。那人长的极为好看,身上穿的是锦罗玉缎,非富即贵。
“玉姑娘?”相爷玩味着这三个字,眯着眼,仔细地咀嚼着,“——她是谁?”
提到那玉姑娘,老鸨似乎有了些底气,眼角笑纹绽开:“爷真是的,许久未来了,也不知道那玉姑娘!这是我们楼里今日里才来的头牌,弹琴唱曲儿可是一绝,就算是平成王的嫡子也拜在玉姑娘裙摆之下……”
话未说完,只看见沈青泽唇畔含笑地问她:“她在哪里?”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青竹望着自家爷的脸色,心里又暗叹了一口气,笑这老鸨不知好歹。
老鸨兀自说着:“玉姑娘呀,真是顶尖的好,在三楼呢……哎,爷?!”
相爷没听她说完,转身就迈开步子朝着楼上走。他的每一步走的极沉,噔噔噔似是踩在这吱呀的木板之上。
青竹同老鸨道:“你这楼,活不过几天了。”
***
三楼。
相爷一路闯了进去,踹开了许多扇门。其中一扇,里头的男女正吻着,冷不丁门被人踹开,只吓的人都软了下来。
那男人转头欲要痛斥踹门的人一番,却看见黑着脸,唇线绷的冷硬的来人,惊吓道:“——相爷?!”
沈青泽啪嗒一声又大力地合上门。
他的心情委实不太好。
等踹开第四扇门的时候,相爷终于找到了将军。
那人呆坐在床边,神情似有些费解,一身衣衫还是完整的。只是白净的面皮上起了红晕,喘着粗气,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眉心一点红润的朱砂,模样依旧俊俏,还是相爷喜欢的样子。
而旁边那锦被处,一个女人面庞若桃花,只着着一件xiè_yī,□□着圆润的肩头。她咬着唇,眸色水润,身下的春光全被那锦被遮挡住。
空气中,有酒香的味道。
沈青泽面无表情地合上了门扇,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守门!”
青竹拱手道:“是,爷。”
床上的玉姑娘看见突然来了一个人,惊叫了一声,害怕地想要躲在将军的身后。
沈青泽看着她,这个女人,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
将军皱起眉,似乎有些不耐,但更多的却是对相爷到来的惊诧:“——安道?”
“你和她睡了?”
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普通的问话一样。
提起这个,将军觉得自己被侵犯了,眼眸深深,哑声警告道:“沈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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