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电话。”
王语柔双手捧着大哥大递过来。
秦著泽把电话放到耳边,刚问了句“你好,哪位”,一顿溜须拍马抱大腿灌满了秦著泽的右耳朵。
“矮油,秦哥呀,想死我了,你说您真是日理万机,也不见您到帝都来,兄弟陪你好好喝一杯,最近,在哪发财呢?听说你在做大买卖是吧,那先恭喜秦哥日进斗金财源滚滚哈。”
放嘴炮,跑火车,是赵旺轶的拿手好戏。
“停,赵总,说吧,啥事?”秦著泽给赵旺轶踩了刹车。
猜着他肯定有事求过来。
不然,他干嘛这么猛拍呢?
“秦哥英明啊,确实有一件小事求秦哥帮忙,我的燕赵大饭店里急需一批茅台酒,能把你的货匀出一些给兄弟呗?价钱你开。”赵旺轶说出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你不是屯了一些吗?咋还向我要?”秦著泽假装表露出不大愿意的意思。
其实,这两天,秦著泽一直在关注茅台酒价,如果谁想从正规渠道买,那就是墙上挂门帘——没门儿,真是如费维浦说的那样,洛阳纸贵,一瓶难求。
如果必须用酒,只能去黑.市淘,黑市的价格就高多了,远远超过国家限价,听说最高的,已经炒到三百一瓶。
而且,在华囯有一条市场定律,消费者买涨不买跌,啥东西涨价越猛,越被疯抢,抢不到了就会涨得更疯。
“我正要大肆地感谢秦哥呢,幸好听您的,屯了一百箱酒,可是您知道,就帝都这地方消费量这么巨大,在我饭店里一百箱酒,根本不够喝半拉月,早喝光了,实在没地方淘换去,秦哥,兄弟知道你那些酒一直捂着等着大涨价发大财呢,可是兄弟这燃眉之急你当大哥的咋也给帮个忙呗,秦哥的大仁大义我赵旺轶没齿不忘,永生永世……”
“好啦,给你一百箱。”秦著泽真的烦赵旺轶这张万泉河一样的嘴。
“谢谢秦哥,太感谢了,非常感谢。秦哥,一瓶一百九,刨去运费,我卖二百基本上不赚钱,兄逮给的这个价相当可以吧。”
刚还说让秦著泽随便开价呢,秦著泽刚说给他酒,他反手就把价先说出来了,也不知道像赵旺轶这类做生意的人是不是把出尔反尔当成家常便饭了?
“二百,要,自己拉去,不要,算了,我这挺忙的。”电话里传来又有电话打进来的提醒音。
秦著泽不能超过国家限价,卖给任何人也是不能超过,如果图一时利润,万一被人捅上去,物价部门查下来,可就得不偿失了,在八成计划经济体.制里,最好别过线。
以封顶的价格给赵旺轶,赵旺轶也大有赚头,在饭店里把酒卖给客人,往上加几十块,不显山不露水,跑大饭店里喝茅台的,哪个是自己掏腰包吃饭?不是公kuan,就是托人办事请客。
“成成,秦哥,您真是我亲哥,到帝都来,一定打电话给兄弟,兄弟好好款待款待秦哥。”
给赵旺轶说了取货地点和联系方式,秦著泽挂了电话,一直有电话打来,一定有急事。
果然。
是妻子叶淑娴。
“著泽,你在哪呢?呜呜。”刚说了半句话,叶淑娴哭了。
泣不成声,一听就是极其着急。
秦著泽赶紧安稳妻子情绪,“别着急,慢慢说,我听着呢,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边稀溜两声鼻子,“爸晕倒送医院了,咱家的奶牛被毒死了。”
秦著泽听完心里一惊,“淑娴,说慢一点,到底咋回事?”
原来是今天早晨,叶家奶牛场被人投毒了。
刘慕凯前一阵子新买来的二十头奶牛放在新建的牛棚里,雇了一个老头晚上睡在牛棚旁边值班室里看着奶牛,可是,俗话说了,就怕坏人惦记。
昨晚,老头儿喝了二两散白酒睡着了,坏人趁机进了牛棚,在饲料里下了毒喂给牛,早晨发现时,二十头大.奶牛全趴窝了口吐白沫,而且有两头已经死了。
下毒手害这些大牲口,这谁跟叶家得有多大仇,才下得去手。
叶家的人,上上下下都赶紧来了,立即把兽医请来,还派人去上谷市畜牧局请来了畜牧专家,并报了警,警方迅速取样化验,中毒物质主要成分是砒霜,投毒的人把砒霜和豆面掺在一起,豆面用香油炒制,让牛非常喜欢吃,有意控制了砒霜用量,目的就是不把牛一下毒死,以达到折磨牛从而折磨人的目的。
是蓄谋。
阴险的蓄谋。
而叶见朝是在杀奶牛现场晕倒的。
经过畜牧专家和兽医对所有奶牛会诊后,得出的结论是,无法挽救,为了让牛少经历痛苦,只能行使安乐死。
一针打下去。
一头牛蹬腿。
再一针下去,又一头牛巨大的身体一歪,硕大的奶房鼓得像很大的气球。
其他奶牛发出低沉的叫声。
有的牛留着眼泪。
哞。
哞。
在给奶牛挨个注射的过程中,叶见朝唉地一声栽倒在地。
今天一早就赶到出事现场,叶见朝没有顾上吃降压药,看着大牛一个个死去,他急火攻心,血压把脑血管顶破,发作了脑溢血。
运往市一抢救,命保住了,住在刚刚建立试运行的icu病房。
安慰叶淑娴要坚强挺住,秦著泽马上借了艾米安妮的牧马人带上叶修和秘书王语柔回上谷。
事情紧急,不敢开着面包车回去,一旦跑快了,危险系数太高。
艾米安妮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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