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正腔圆,咬字清晰。
池烈呼吸都停止了,脸颊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瞬间通红,立刻叫嚷着“那不是我搜的”,大步迈上来要把手机夺回。
雁回没有故意不还逗弄他,让池烈很轻松地拿回去了。但人也想跟着离开可没那么容易,池烈上前一步的同时就被雁回揽住了腰,两人的鼻尖凑得很近,咫尺间感觉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做的梦真是够坦诚啊。”雁回垂下眼睛,声音含糊不清地在池烈唇边磨蹭,却迟迟不真实落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放开!”池烈红着脸咬牙低吼,“那是个噩梦!”
“好……”雁回牢牢地环住他用力挣扎的腰,用极柔和的声音哄弄池烈的情绪,“那跟我说说,你梦见的是谁?”
池烈紧紧地攥着手机,力道重得几乎要把崭新的屏幕也捏碎。他尝试了很多次也没办法挣脱雁回的手臂,搞不懂他看起来挺瘦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是女人吗?”雁回把胳膊收得更紧,嘴唇几乎要碰上池烈的,“还是……男人?”
被戳中心事的羞耻感如同y-in影笼罩在心头,池烈有种想跟雁回同归于尽的冲动,索x_i,ng自暴自弃道:“办公室就在旁边,你再不放开我叫人了。”
“嗯?你要叫什么,‘非礼’吗?”雁回嘴角笑容更深,“你叫吧,最好多叫点人来,让大家一起听听看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我日`你他妈……”池烈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厉声道:“你还要不要脸!”
“嘘——”雁回轻蹙眉头,“你还真想让人过来打扰我们吗?”
他压住池烈的肩膀,迅速把人推至后面的墙壁上,在池烈反应过来逃跑前用膝盖抵住了他的腿,不由分说地吻住了正要开口怒骂的唇瓣。
比起又一次被雁回蛮横地亲吻,池烈更惊怕的是下一秒办公室的门会被打开,到时候他们两个就是死路一条。危急关头他什么都没想,照着雁回紧贴自己的唇咬了一口,不知轻重的结果,就是几秒后尝到了血腥味。
雁回偏过脸,两个人的嘴唇才得以分开。
池烈看着他脸色y-in沉地伸出舌头,舔舐了下伤口的位置,又把视线移回到自己脸上。
“你自找的。”池烈觉得他活该,可自己却底气不足。血珠把雁回嘴唇的那一小块位置染得猩红,凝聚太多便缓缓流到了下巴,形成妖冶的痕迹。
要是雁回能因此打自己一顿,池烈倒是很欢迎。可对方却没有丝毫怒意,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过来,低声说了句:“下不为例。”
池烈以为雁回终于肯放过自己了,没想到后一秒就又听到他命令式地说:“给我舔干净。”
明明靠打一架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在这里纠缠不休,池烈感到恼火,又怕有人发现他们这边的动静,赶紧抬手用力地擦了下雁回的下巴。
被他这样胡乱一抹,干净的皮肤上立刻蹭出一片狰狞的血迹,十分触目惊心。雁回瞥了眼池烈沾红的手指,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多糟糕,他看着池烈越来越焦急的表情,自己却感到愈发轻松愉悦来。
池烈推了把他,催促道:“去洗脸!”
雁回摩挲着池烈的后颈,声音沙哑绵软:“跟我一起去。”
只要别在办公室门口这块地方连累他作死,池烈就能痛快地答应雁回。他走路还故意比平时慢了速度,池烈推搡着他,把人带进卫生间的洗手台前。
雁回微微俯身,用冰凉的水慢慢擦干净了下巴上的血迹,他从镜子里看到嘴唇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珠,忍不住伸出舌尖舔掉。
池里翻找出创可贴,捶了捶雁回的胳膊,递过去,“要不你试试把这个贴上。”
雁回看了一眼,“你是想让我干脆把嘴封上吧。”
他刚才可没有想到这层含义,但一经提醒,池烈也觉得这主意挺不错的,“行啊,封上吧,反正嘴长在你身上也是多余。”
“多余吗?好歹我也是个音乐老师呢。”雁回扯下一格纸巾,轻轻地按压嘴唇止血。
池烈鄙夷地冷哼一声:“你他妈还知道自己是个老师啊。”
“怎么,我不够格吗?”
亲耳听过他唱歌弹琴,池烈也很难贬低他的专业能力,但除此以外,这人的其他方面根本就是由着自己x_i,ng子胡来。池烈觉得跟他一比,自己以前受处分的那些行为都算规矩的了。
“反正你什么都教不了我们,高考又不考唱歌,你个音乐老师当班主任有什么用。”
池烈这样想想,还真觉得他挺多余的。
“他们我确实没兴趣教,但是你——”雁回转过头,盯着池烈,“我能教的倒是有很多。”
池烈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察觉出气氛快要不对劲儿,连忙生硬地把话题扯开:“你明天有课没啊,记得把口罩戴上。”
“不戴。”
“那被人看见了你怎么解释?”池烈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搞得气急败坏,“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一定会弄死你。”
雁回把沾满血迹的纸团成球,扔进垃圾篓里,转身佯装出无辜的表情问他:“今天什么事?”
池烈哑口无言,接着又肯定了雁回的这种回答,理直气壮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
“嗯。”雁回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唇上的伤口,“我只是不小心,被狗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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