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听见,楼下全是综艺节目的声音。
池烈下楼后第一件事先把电视关了,免得雁回进来觉得奇怪。
“你怎么回来了?”池烈开门后直言自己的疑惑。
雁回觉得他这个问题才奇怪,理所应当反问:“我不能回来吗?”
答案大概很明显,雁回八成是没找到合心意的对象,才空手而归吧——池烈擅自下了这个判断。
于是再晚些时间,两人躺在床上,池烈感觉到尴尬。
他昨天睡了太久,现在没有丝毫困意,雁回好像知道这一点,所以不仅没有关灯,还把他当手机支架一样,胳膊搭在肩膀上看视频。池烈转头看了一眼雁回的屏幕,纯粹好奇内容而已。雁回却好像以为他有兴趣,稍稍伸长了手臂让他看得更清楚。
是国外拍摄的自然纪录片,池烈光看画面以为是只罕见的野生动物,三色相间十分明艳,接着又看到中译字幕写着“这条食螺蛇正在吞食一只成年美洲臼齿蜥”,他一瞬间就感到反胃。
那条蛇直接吞没了蜥蜴的头部,同时不断地紧紧缠绕猎物的身躯。奄奄一息的蜥蜴在本能地挣动几下前肢后,终于与食螺蛇的颜色融为一体,像是一个紧密而扭曲的拥抱。解说这时还语气诙谐道:“在最后,他们‘相爱’了。”
“好恶心。”池烈紧锁眉头,连今天喜欢的贪吃蛇游戏都不想玩了。
雁回闻言把手机移开,胳膊仍然在他的腰上环着。
池烈一直都很怕痒,尤其是腰部稍微碰一下他就条件反s,he缩起身子。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腰好像背叛了自己一样,雁回怎么抱它都平静地接受了。
之前上网,池烈无意间看到个叫“皮肤饥渴症”的词,他现在严重怀疑雁回就这破毛病,动不动就要贴过来,跟双面胶成j-i,ng了似的。
“你他妈是不是喝多了,”池烈忍不住向后拱了一下肩膀,“放开,热。”
“你就当是吧。”雁回闭着眼睛,声音含糊不清,但手上的动作又足以证明他现在清醒得很。
池烈发现他越来越肆无忌惮,指尖已经挑起自己的内裤边缘,于是忍无可忍地拨开腰上的胳膊,翻了个身坐起来厉声斥责:“你大晚上饥渴了就去找别人痛快,别过来跟我犯贱!”
话说出口池烈立刻后悔了,他的说法好像不仅承认了自己与雁回现在暧昧不清的关系,而且语气听着还有一种欲迎还拒的埋怨意味。
大爷的,最要命的是自己声音还意外很大,仿佛在赌什么气一样。
雁回仍然躺着,暖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线条硬朗的脸上,黑玉般的发丝垂下形成y-in影。他望着池烈,眼里流露出更邪佞的光来。
“我哪里跟你犯贱了,”他双唇微启,像是梦呓,“我难道不是在跟你发`s_ao吗?”
池烈心里一颤,抄起枕头朝他的脸砸过去,“滚!”
雁回没有抬手拨开枕头,他的声音从下面模糊地传出来:“明明答应了陪我喝酒,自己却先跑了。”
反倒抱怨起他来了。池烈瞪过去,但有枕头遮挡,瞪了他也看不见。
空气安静了几秒,枕头下又传来雁回缓慢的声音:“我刚才在想,会不会带你出来其实是个错误。”
★★★
池烈愣了愣,感觉到自己手掌发凉。
果然雁回也觉察到……他们两个人在不被打扰的陌生环境里,所谓偷情带来的刺激感骤降了吗?与此同时,暴露出来的是他们摇摇欲坠却微妙平衡的关系,越是亲密接触才越是让人怀疑。
池烈这么想着,然后又听到雁回说:“本来想趁这几天把你调教得听话一点,但现在发现,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啊?”池烈感到费解。
“直接用mí_yào把你晕倒不就好了?”
池烈顿了顿,嚷起来:“你他妈是人贩子吗!”
雁回的脸埋藏在枕头下,轻笑着:“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把你卖掉。”
池烈抿了抿嘴,望向他。
雁回接着说:“你又不值钱。”
“c,ao`你妈,你以为你值钱?你想卖还得倒贴呢。”
“好,我倒贴。”雁回伸手抓住枕头边,从脸边撤开,那双眼睛完全露了出来凝视着池烈,“你开个价吧,把我领走。”
四目交接的刹那,池烈心脏怦怦直跳,原本冰凉的手掌很快又热了起来。他错过了敷衍回答雁回的最佳时机,屋子里陷入沉默的氛围,无论他接下来再说什么都像是深思熟虑的答案。
“我不稀罕。”他别开脸,声音微弱地流出唇缝,明显底气不足。
雁回静静地盯了他几秒,随后悄悄叹了口气,手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凑到池烈唇边问:“那你想要什么别的吗?”
池烈对他视而不见,“没有。”
雁回的呼吸划过了自己的脸颊,痒痒的。
“可我还想,再教你些别的……”雁回把视线集中到池烈的耳朵上,那就像是他的信号灯,每次都引导着他接下来的动作,“言传身教的,那种。”
池烈脑子里有一根弦“嘣”地一声断了。
他早就预料到雁回有一天会提出这种要求,也早就猜到这是雁回接近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池烈高估了自己抗拒诱惑的能力。雁回悄悄在自己心里藏了颗苹果,而他却化身为那条蛇,不停地、不停地引诱自己去偷食。
雁回一边浅浅地吻他的脸,一边柔声问:“你怕了?你要是不愿——”
池烈喉
喜欢碳酸危机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