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谷春把烟两口吸掉,暗骂,“这特么矫情劲。”又对辛小丰道,“行了你回去吧,我溜达溜达。”
辛小丰道,“我送送你。”
伊谷春道,“送个屁,我个大老爷们能丢啊?”
辛小丰被他撵回了家,杨自道三瓶啤酒就醉死,现在已经人事不知。说来没人信,他们三个里面,酒量最好的居然是陈比觉,杨自道和辛小丰完全就是看着厉害。
陈比觉收拾了桌子,尾巴正噘着嘴给杨自道擦脸。
尾巴指控,“你们又喝酒了!”
辛小丰心虚了一下,卖了杨自道,“我没喝,就阿道喝了!”
尾巴道,“才不信呢,老陈都和我说了。”
辛小丰尴尬,生硬道,“作业写完了吗?”
尾巴道,“写完了。”
辛小丰道,“那去看电视?”
尾巴看了看床上倒着的杨自道,有些小犹豫。
辛小丰立马道,“我看着他,你玩去。”
哄走了尾巴,辛小丰摸到厨房,随手抓了双筷子扒拉着凉饭。
陈比觉问他,“杨自道那傻逼说他月底走这事,之前跟你说了吗?”
辛小丰摇头,陈比觉嘴里骂的难听,“这傻逼是没把咱们当兄弟,操!这么大的事,他有了对象忘兄弟,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辛小丰不想搭理他,吃完自己去洗碗,“你也先别回去了,这边住几天,我过两天要出差。”
陈比觉说着你一协警哪来那么多事,也没有拒绝,对于和尾巴一起住一起玩这件事,他向来是求之不得的。杨自道曾经说,要不是他们防的严,陈比觉说不定早偷抱着尾巴跑了。
伊谷春这两天似乎格外的忙,来去匆匆的。中间他们几个警长和所长开了个会,回头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辛小丰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据说是市局那边的大案子,和省外合作的。
不过这些辛小丰都不是那么再议,他本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每天老老实实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直到临行前一天伊谷春给他电话,叫他收拾好东西,明天早上警局门口等他。
伊谷春钦点辛小丰跟着去,肯定是有人说嘴,有人不服气。他一协警,都不在编制内,凭什么这种混简历的事不给正式警员?
辛小丰也知道自己现在招风,但是伊谷春咬死了没办法,人家甚至都给他在所长那备案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说服所长的。
第二天辛小丰提前半小时就等在大门口了,伊谷春到的也早,辛小丰才等了十几分钟他就来了。
和他师父,还有另一个刑警。
师父看到辛小丰并没有多么意外,另外那个刑警倒是多看了他几眼,同他做了自我介绍。
伊谷春看了表,“人齐就走吧,火车还两个小时开。”
直到现在辛小丰依然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案子,又是要去做什么。他可以问伊谷春,只是因为旁边有别人在,就又缩回角落装起了鹌鹑。
一路上四人没有多交流,气氛有点压抑的严肃。
到了车站还有时间,老爷子还没吃早饭,伊谷春当仁不让的去买早餐,辛小丰什么也没说的跟着去了。
辛小丰拎着一袋包子,和伊谷春靠在一边等豆浆打出来,抽空问道,“头儿,这次到底是什么事啊?”
伊谷春听见他问的了,但是一时间没有回答。
辛小丰小心翼翼道,“不能说?”
伊谷春清了清嗓子,换了个站姿,“也不是不能说,就是个流窜行凶的,几个大案都挂身上呢,这次也不止是咱们这边,还其他市的。”
辛小丰开始没多想,只思考回忆着有什么比较震惊的大案需要联合执法,还和厦门沾边的,还叫上了伊谷春这个调到了民警部门的前刑警,和办退休的伊谷春师父…
辛小丰并不笨,他只是平时不善于表示他的那种聪明。
几个关键词的串联,还有伊谷春这样模糊的态度,一个可能的答案挂在他嘴边。
“头儿…是,是抓到了吗…?”
伊谷春接过豆浆,付了钱,隐晦的看着辛小丰,“别在这边说。”
伊谷春从他手里拿过包子口袋,扯着已经半木然的辛小丰离开。他没有否认辛小丰,默认了他心里想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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