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焦冻的声音依旧平静:“他不会死的,你会救他的。”
一向温和的女声失控地拔高了声线:“如果呢,万一我没有出现在哪里呢!?”
“那我就不会放他离开的,八百万,他会在我那里被保护得非常好——”
轰焦冻轻声又重复了一遍:“非常非常好。”
“轰,你简直是疯了,你真的知道你做了什么吗?!绿谷在抢救室里面待了八个小时,心肺复苏后他有长达一分钟的时间是没有呼吸和心跳的——”
女生的声音带上了压抑的哽咽:“我以为他会死在你和我的手里,我以为我救不回来他!”
而另一个声音依旧不知悔改的冷静:“那我会陪他一同死去。”
轻柔的,像是大型猫科动物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下陷的脚步声缓缓地靠近录音的设备,绿谷能听到录音的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后退的高跟鞋脚步声,而那个前所未有的冷淡声线像是绷紧的弦隔着设备勒在绿谷脆弱的气管上,他被爆豪带着强制握住手机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震颤,他觉得自己会听到一个刀一样锋利刮伤他的秘密。
轰焦冻轻缓地询问:“八百万,其实不该是这样的,你本来不该对我这么心狠,你这个时候应该对我还怀有一丝希望的,虽然你能在进入别墅的看到我的一瞬间就知道我的雪盲症在三天前应该就已经痊愈,而我划出来的刀口只能伤到一些不那么重要的静脉——”
他叹息着:“八百万,你是个优秀的医学生,而绿谷不是,我喜欢他这一点,但你不会完全放弃我,至少不会——”
他冰冷地放低了声音:“——利用安德瓦来钳制我,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和我了解情况而不是像是探望犯人一样逼问我,有人向你夸大我的危险性,这个人是谁?”
女孩子的声音也带着泣音冷了下来:“我觉得她并没有夸大,她只是在如实诉说,难道你没有利用绿谷对你的同情,利用丽日,利用我,甚至利用爆豪把绿谷困在你周围吗?”
“轰焦冻,你甚至连接下来要做什么都想好了不是吗,你知道绿谷对爆豪那些感情,你是不是还在学生会里寄了录音带,转头奔跑向你的绿谷和你录下的——那些声音——”
八百万的声音里都是为此感到荒诞的颤抖:“轰焦冻,你是在逼爆豪折磨绿谷,你要绿谷彻底地——”
轰焦冻平静无比地回道:“是的,我要他彻底属于我。”
“我要他厌恶爆豪,同时爱我。”
录音和绿谷的心跳一起戛然而止,吸氧瓶里的气泡疯狂地沸腾,爆豪露出一个残忍的笑,他从丽日送来的花下漫不经心地抽出一盒老式录音带,用两只手指夹着拍在眼神已经失去焦距的绿谷的脸上,他不怀好意地邀请这个快要万劫不复的人,进一步地观看他给予的地狱的真实场景:
“废物,这就是你救的人给我寄的东西?”
爆豪说道:“给你放来听听吧——”
他冰冷又残暴地贴在绿谷耳边说道:“还记得他怎么叫你的吗——“
“——洛丽塔。”
第二十三章
丽日在那天之后的第五个日出里从满布风雪的梦里醒来,她捂住自己心悸的胸口撑着坐起来,她恍惚地看向自己桌面上放着的那个被爆豪亲手扯断最后又阴差阳错被她收到背包里的,断成两截的牛皮红色项圈,上面的黄铜铃铛被打开的窗户里罐进来的风吹得微微摇晃,发出微弱的,像是求救一样的呻吟声,而一向好眠的她居然被这细微的声响吵醒了。
她的室友忽然从外面推开了门,像是提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随口和丽日闲聊道,还带着几分事不关己的唏嘘:
“诶,丽日你醒了啊,你听说了吗?”
丽日愣愣地把目光放在那个摇晃的铃铛上,她像是被这个给畜生戴的装饰品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想起了有个人戴着这个缓慢失去呼吸和心跳的样子,那个时候这个铃铛也是像这样,随着那个人慢慢不再起伏的胸膛发出这样细微的声音,丽日心不在焉地回复她的室友道:
“啊,出了什么事吗?”
她的室友把手套挂在了门背后粉色掉漆的猫型挂钩上,她漫不经心地拍掉了肩头的雪,抬头看上铺的丽日:
“昨天晚上好像有个我们学校的学生,在医院跳楼了。”
铃铛像是那天下午无法阻止衰弱的心跳般,在被室友关上的窗户后,在温暖室内无声无息地停滞了。
丽日跌跌撞撞地从空无一人的走廊穿过,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灌入她已经哭到红肿的鼻粘膜,她无法自己地抽泣着奔跑,手指冰凉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四周有些泛黄的白色墙壁在潮湿的天气里软掉,像是即将迎来冬天的蛇一样开始蜕皮,而墙面上残留着蛇蜕般的破败痕迹。
丽日走到走廊最末的房间,她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打开了房门,她看到了绿谷安静地靠在墙上侧头看落雪,旁边生锈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已经开封过后的录音带,丽日一瞬间控制不住一早上担惊受怕的情绪,她手脚发软地哭出声来:
“绿谷——!!”
绿谷手足无措地转头看着这个一言不合就坐在自己床头,埋进被子里哭泣的孩子,下意识把录音带扫进了垃圾桶里,他慌乱地想要摸摸丽日哭到头发都在抖的头,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没头没脑的安慰:
“丽日,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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