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哪儿?我、我是不是应该给迟梁骁打个电话?”许宁快步跟在叶瑞泽边上,刚好接住裴琢垂落的手机,看到通讯页面刚结束的通话就是迟梁骁打来的。
“让他陷入这种失控境地的到底是谁,现在这还不明显吗?”叶瑞泽也看到了“迟梁骁”的名字,将无法抗拒地裴琢又搂了搂,坐上车也没松手。他让司机开车去他住的酒店,然后打电话给助理,让他紧急安排心理医生过来,裴琢全程没说话,因为他根本开不了口,只有眼泪不停地流,他惊恐地抬头,叶瑞泽温柔地凝视,像是在宣告他无处可逃。
裴琢闭上了眼,可是在黑暗里,他还是能闻到檀香,和迟梁骁的如出一辙,但又是叶瑞泽的。他听到了很多声音,其中绝不会认错地就是陆悠。是的,陆悠来了,她可能真的像迟梁骁说的那样等不急想见他,所以就这么出现了。她在哭,准确地说是哭诉,她说她去见过迟梁骁了,那个的信息素和叶瑞泽的一样。
“他一直记得你,瑞泽,”陆悠的抽泣并不明显,像是连哭泣都注意礼仪,“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大学都没读过的上床,还把孩子生下来,瑞泽,你应该去看看那个孩子,他的眼睛很像你。”
裴琢大喊“胡扯”,可他在黑暗里连身形都没有,更别提发出声音。他也怀疑自己的真实和存在,是否出现了幻听,因为一年前的陆悠有多瞧不上迟梁骁,十年前的她就有多看不起叶瑞泽。她也是o,知道姣好的容颜能带来的只有一朝一夕的相伴,而不是长长久久的婚姻,所以她早早为裴琢规划的人生确实是要读书的,但不是为了获取知识,而是获得足够高的文凭,这样他才更有可能被中产以上的挑中做伴侣。她送他去读实用性不强的人文学科,不干涉他读到博士,但就是不同意他出国,逃离她的控制。她把裴琢打磨的只能呆在象牙塔里,在他成为教员后帮他物色结婚对象。在她的设想里,裴琢应该和一个拥有结婚,然后离职备孕,给生至少两个孩子,一心一意培养照顾后代,将他们送入名校,重复她的命运,o的命运。
他以为自己跳出这种命运了,在喜欢上叶瑞泽的时候,在一次次相亲失败回绝那些陆悠希望他结婚的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终究会脱离与陆悠的共生,一个人真正的独立。
但他低估了陆悠的偏执,他都三十四岁了,陆悠还在给他介绍对象。新的相亲地点在一家星级酒店的二层餐厅,是陆悠亲自选的。陆悠还特意从t市赶过来说,送裴琢去那儿,一路都在说这个资产有多少,而且没和任何人结过婚。对裴琢的条件很满意,见面后就直奔主题,说他每个月会给裴琢多少钱,裴琢又需要同他出席什么会议活动,除此之外他们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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