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难民也注意到突兀出现的人影,其中一个男人大声质问道:“你是谁?这院子被我们占了,你滚到别处去!”
祁钟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脚踹飞了距离她最近的难民,将其他难民也轻松拍飞了出去,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冲到刚才吼她的男人面前,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将大约两百斤重的男人,轻而易举的高举起来。
那男人感觉到脖子上的窒息感,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被抓住了,他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心说:怎么可能,明明此人刚才还距离他几丈远的,他是怎么在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的。
在场的其他难民,也心生这样的疑惑,看着躺了一地的同伙,都不知道祁钟钰是怎么出手的。
他们此刻聚拢在一起,已经意识到祁钟钰的不简单。
为首的男子从石凳上站起身,走上前来,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海涵。”
祁钟钰想直接掐死他们,对于她来说,杀几十个人跟喝水一样简单,但是她临时想到了更多,于是她冷笑一声,说:“你就是这些难民的领袖?”
男人点了点头,拱手道:“在下严朗,称不上领袖,只是想带着兄弟们混口饭吃,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在下祁钟钰,很不凑巧,你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我二叔的院子,你们方才折磨的家人,是我二叔一家,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们才好呢?”
她的声音冰冷森寒,杀气四溢,只要是正常人都看的出来。
那些难民们突然害怕起来,明明对方只有一个人,可他们却生不起对抗之心,他们纷纷挪动脚步,渐渐站在了严朗的背后。
严朗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眼前这看起来瘦弱白皙的青年,看起来未免太过可怖。
那眼神冰寒,直勾勾的落在他身上,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山里的野兽盯上,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严朗吞咽了口
水,心说:他们谁也没听说一个小小的村子里,居然会隐藏着如此强大的武林高手,他也略通拳脚功夫,但是方才他连祁钟钰是如何动手的都没看出来。
这只能说明,对方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程度。
在场的难民,身体素质只比一般人稍微好一点,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他若是说错了话,说不定会血溅当场。
他可不想死,于是,他转了转眼睛,说:“是晚辈不知,这才多有得罪,我这就给他们松绑。”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跟随者,去给祁家人松绑。
他们在安排今晚上的行动时,已经提前打听到了岳河村的情况,这一家当家人是村长,和不远处的刘地主家,是村子里最富裕的家庭,肯定不缺少粮食。
于是,他之前分派了最多的人手,去这两家发难,刘地主家仆从众多,有些棘手,兄弟们还在攻打。
而祁家却很容易就被攻克,只不过这老头子嘴里说的一番大道理,让他厌烦不已,才给了他点教训,却不想踢到了铁板上。
难民们方才的态度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害怕,给祁家人松绑之后,忙又躲在了严朗背后。
祁钟钰将手上的男人随意往一边一扔,就扔出了十几米远,众人瞪大眼睛,咕咚又吞咽了口水,身体都瑟缩起来,生怕被祁钟钰这般对待。
她忙走到祁长乐面前,搀扶着狼狈的祁长乐,道:“二叔,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祁长乐摇摇头,他年纪大了,今日又遭逢大难,现在还有些喘不过气,可面色却已经平静下来,还笑着说:“不,钟钰不必自责,是你救了我们。”
祁钟钰看向其他祁家人,问:“这些难民该怎么处置?”
看样子,似乎祁长乐说什么,她就会怎么做。
在场的难民,不禁将炽热的眼神,落在祁长乐身上。
祁长乐长叹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些难民为何会如此,说到底,还是命不好,不然谁也不会愿意成为难民。
虽然他前些日子,一直在岳河村村口施粥,但是难民越来越多,还有一些是从北方逃难来的,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虽然提前准备了粮食,却也是杯水车薪。
也怪他不谨慎,虽然提前才想到会有今日,却一直抱着侥幸的念头,结果……
今日,就算让侄子杀了这些难民,群龙无首,也无法立刻解决岳河村的危难;更何况,若是他料想的不错,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难民涌入淮南道,到时候局势肯定会越加混乱。
他心灰意冷,摇摇头不去多想,只想先解决眼前这个难关。
他不能放弃村子,此次被袭击也是他这个当村长的失职,他道:“让他们撤离村子吧,那些抢走的食物,抢了就抢了吧,只希望他们之后别再靠近岳河村。”
祁钟钰挑眉,有些意外这样的处置,可对那些难民来说,也犹如大赦。
严朗当即说:“村长果真是个好人,我这就吩咐下去,带他们彻底岳河村,之后不会再踏足这个村落。”
他统领了汜原县的大半难民,此次围攻的并非只是岳河村,其他的几个村子也有难民去围攻,只是岳河村距离汜原县最近,所以他选择留在岳河村。
之前还想着占据刘地主家的院子,成为他们的住处,现在冒出来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祁钟钰,就要再考虑考虑了。
他们一行人不敢面对高深莫测的祁钟钰,放下抢来的东西就要离开,却被祁钟钰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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