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钰扶额,解释说:“不是,我已经决定会留在岳河村,不过,我也不会偏安一隅,你回去告诉浩然,等时机成熟,我会将附近的地盘都打下来送给他。”
“浩然的势力范围集中分布在山南道和河南道,甚至岭南道也有一些新日教的势力,但是淮南道这边,却被康王护着水泼不进,我跟康王有仇,会寻个合适的机会,刺杀康王。甚至,我可以帮他打下整个淮南道……唔,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他,淮南道这边无需他再担忧,我会帮他摆平。”
这话说的何等猖狂,淮南道地域极广,又是富庶之地,朝廷兵马强悍,还有康王在此,他可不是个草包王爷,淮南道在他的手底下,就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即
便是谭浩然,也要花几年时间,才能将淮南道彻底攻占。
但是祁钟钰,就凭借她现在拥有的一万多岳河村人口,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要打下整个淮南道?!
宋德良心里冷笑不已,认为祁钟钰说这话是在敷衍自己。
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他拿祁钟钰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这一次,只不过白跑一趟,好在并未耽误多少时间,这便动身回山南道,继续跟谢星河死磕吧。
可他刚走两步,就听到祁钟钰说:“等会儿。”
宋德良心中一喜,面皮都抽动起来,转身道:“怎么,你想通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让你多待一会儿,将我写的信带回去给浩然。”
宋德良气的浑身发抖,祁钟钰起身从他身边经过,打开房门吩咐下人,道:“去做一桌子好酒好菜,来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
下人领命退下,宋德良虽然气急,却还是颓然的坐在凳子上等祁钟钰写完信。
没一会儿的功夫,祁家的下人送来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宋德良吃过饭后,才招唿自己带来的人手吃饭。
祁钟钰见状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她有很多话想对谭浩然说,可她写字的速度太慢,直到宋德良打了个哈欠,才终于写完,将厚厚的信纸塞进信封里,交给宋德良,道:“夜路不好走,你们等明日在动身出发吧。”
宋德良摇摇头,道:“回去复命要紧。”
他捏着厚厚的信封,嘴角一抽,也不知道对方写的什么内容,写了厚厚一叠信纸。
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告别祁钟钰后,就驱赶马车朝山南道赶去。
祁钟钰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心里总有些不安,不过她并不清楚这份不安源自何处,只当是自己多想,便关上了院门,跟二叔一起清点宋德良带来的物资。
谭浩然财大气粗,这一次也差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只不过比上一次的贵重物品要实用多了。
祁钟钰之前只花了一万两银票,其他的银票和珠宝都不曾动过,因为想着或许将来能还给谭浩然。
而今,她改变主意,打算时机成熟,就帮谭浩然占领淮南道,那些钱,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不过,她也只是心中升起了这个念头,具体实施起来有多困难,以及到底要怎么做,却是一头雾水的,她需要祁长乐的帮助,所以,她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给了祁长乐。
祁长乐听完后,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望着她,良久,才道:“钟钰,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祁钟钰点点头,道:“新日教教主是我的至交好友,他帮了我很多,所以我想回报一二。”
祁长乐望着眼前的信纸,从措辞之中,可以看到这位搅动风云的教主,对祁钟钰也是真诚关切,也难怪侄子愿意为了他以身犯险。
只不过,这可是造反啊,是要杀头的!
祁长乐道:“钟钰,我不想给你泼凉水,可是,你如何敢确定,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呢?”
祁钟钰道:“不确定,所以我也在信中写了前提,直到确定大齐国无可救药,我才会帮他一把,而若是新帝登基,稳定局势,我也会亲自去山南道一趟,在朝廷兵马面前,保住他的性命。”
祁长乐感慨万分,道:“我知道了,那我们就等这个合适时机,看它是否会到来。”
之后十来天,一切都风平浪静,靠着谭浩然送来的物资,祁长乐又将其分发给村民,让村民总算敛去愁容,换上笑颜,圆满度过了春节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元宵节。
而
山南道的谭浩然,面对眼前血肉模煳,腐败干瘪的尸体,眼眶都湿润了,他深唿吸几下,才不让自己气息颤抖,低沉的声音问:“谁干的?”
谢星河和其他新日教高层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话。
可事实摆在面前,右护法宋德良,帮教主送信回程的路上,遭遇了难民哄抢,虽然他带着不少人手,却还是敌不过饿疯了的难民,最终死在难民手中,而他带去的人手,也无一人幸存。
谭浩然捂着脸,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啜泣,都是他的错,明知道淮南道局势紧张,却还是让右护法亲自带人去送东西,而且十几辆马车并排,在难民眼中就是一块美味的肥肉,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这些难民不但抢走了宋德良身上的东西,连带着马匹也抢走,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些马被难民吃掉了。
若不是谭浩然意识到不对劲,派谢星河亲自去查探,还不知右护法要在荒郊野外曝尸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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