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一甚至尝试着将这些字组合起来,可即便有吕不伟这个老牌贡生帮忙,一时间也是无有所得,字句搬凑,不得含义。
李陌一也是一阵头疼,本以为找到了张氏出走的原因,却被这些疑似密码信的签子给挡在了真相的门外。
吕不伟自然也是心急的,若不是李陌一进行调查,他还不知道妻子原来为全家人祈福了这么多次,了起来,此时才发现,那阿铁儿的手臂受了伤。
这些个浪迹四方的孤儿虽然秉子顽强且阴狠,但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孩子,那凶手能够害了会武功的张氏,可见身手不凡,这些孩子刚才是多么的凶险也就可想而知了……
念及此处,李陌一也不由一阵心头舒坦,阿铁儿虽然对他不冷不热,但关键时刻,却还是来助了他一回。
“你没事吧?我看看。”李陌一走过来,抓起阿铁儿的手,准备帮他查看伤势,阿铁儿却如同触电一般很快缩了回去,有些阴冷地盯着李陌一说。
“好好查你的案子,把那真凶抓住才是正经,还有,你给那几两碎银子只是找人的钱,救你小命的钱另算!”
虽然阿铁儿的语气很冷,但李陌一心头却明白,朝他笑了笑说:“放心,那凶手没几日逍遥日子过了。”
李陌一说毕,便朝小胖子问说:“那人往哪边跑了?可曾报案了?”
小胖子撇了撇嘴说:“那想害你的贼子滑溜得很,翻墙出去了,报案什么的可别问我,咱们都是戴罪之身,有什么事自己解决,谁报案谁是孙子!”
李陌一也是哭笑不得,不过想了想,这些在安丘镇底层社会上讨生活的孩子们,都是游走在灰色地带,排斥府长官邸的人也是理所当然。
“剩下的交给我吧,帮阿铁儿包扎一下。”李陌一撕下半截袖子,递给了小胖子。
李陌一穿的衣物很寻常,乃是大多数老百姓穿的棉麻粗布。
这种布料用来包扎止血是至好不过的了。
小胖子接过布料,似乎又想起什么来,朝李陌一说:“对了冤大头,虽然咱们没报案,可那穷酸吕贡生被吓得不轻,估摸着他应该是报案了的……”
这话音才刚落,贡生吕不伟便与家中下人挑着灯笼找了过来,一脸紧张地朝李陌一说:“先生你没事吧?”
吕不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里头又没钱雇佣护院拳师,身边下人拎着一柄菜刀,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胆子还不如这群浪儿孩子。
李陌一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大碍,眼看着天上的细雨越发大了起来,李陌一也不及多想,生怕雨水会把案发现场的痕迹给冲刷了,快步赶过去勘查了。
……
……
刚刚走到墙边来,外头一阵杂乱脚步和叫喊声便传了进来,那些个当地侍卫倒也及时,竟然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凶徒在哪儿!”
为首一人嗓门粗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咋咋朗朗如雷鸣一般,李陌一扭头一看,但见得一个矮胖身材的中年男人,给人感觉有些像蛤蟆,身子虽小,叫声却很大。
“陪堂大人,劳烦了。”吕不伟上前来,朝这当地陪堂,以及他身边三个侍卫感谢说。
李陌一嗅闻了一下,这些人身上都有浓重的酒味,想来应该是在喝酒,所以没有睡下,难怪来得这么快了。
那陪堂大人很是不耐烦,见着阿铁儿等人,了起来。
而后弓着腰,如同猛虎一般冲出去,踏踏两脚踩在墙上,攀上了墙头。
陪堂大人正跟吕不伟说着话,见得这等动静,不由大喊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胡来!破坏了现场足迹,我等咋个追查贼子,再不停下可就抓你回去候审了!”
那陪堂大人倒是没心没肺地叫嚣着,可阿铁儿和小胖子等一帮小孩,此时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因为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李陌一刚刚那一连串动作,与那嫌犯逃走之时几乎一模一样。
就好像李陌一亲眼见到那嫌犯逃走一般!
李陌一在墙头上停留了片刻,想了想,便跳了下来,此时那陪堂大人和三个侍卫已经围住李陌一,满脸的不善。
吕不伟赶忙过来打圆场说:“陪堂大人,这位是……是我家的客人……今夜贼人入宅来,这先生可是受害人……”
吕不伟也不敢道明李陌一的身份,只要不是傻子,谁会当着查案陪堂的面,说自己请了一个不知来历的人来给妻子查案,这不是打了陪堂大人的脸吗?
李陌一微微拱手:“陪堂大人来得正好,烦请陪堂大人带着诸位侍卫差爷往西边追击,这女贼约莫六尺身长,形体纤瘦,会武功,左腿受了伤,应该跑不远的。”
小胖子听得此话,不由上前一步,想要张嘴,却被阿铁儿拦了下来,朝他摇了摇头,小胖子只好作罢。
那陪堂大人盯了李陌一片刻,这才慢悠悠开口说:“你就是连司吏大人都敢顶撞的那位?”
李陌一微微皱眉,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以免错过了追捕的最佳时机,以此看来,这地界上的陪堂大人怕也是个对查案不上心的人。
“我并未顶撞任何人,只是跟司吏大人讨论一下溺水之时的表现罢了。”
那陪堂大人闻说,不由哈哈大笑说:“好!有种!”
李陌一见得此状,也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估摸着这陪堂大人与司吏大人有恩怨罢了。
那陪堂大人稍稍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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