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一舔舔嘴唇,故作惊诧地说:“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与此案有什么关联?”
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竹轻蔑地看了小昭一眼,答说:“差爷,他的疯癫毛病又犯了,让我将他搀回去休息吧。”
李陌一冷笑说:“疯癫?正好我专治疯癫!你们都给我闪到一边去,看我如何让他活转过来。”
李陌一一手揪着小昭的衣领,把他上半身拽了起来,然后扬起右手,一巴掌作势就要挥将下去。
李陌一架势做的很足,周围响起几声惊呼,李陌一回头一看,只见在场三个丫鬟都神色有异地掩口不语,李陌一心中一动,手间就要挥下下去,只见小竹忍不住出声阻拦说:“别打了,哪有这样平疯癫的!”
李陌一冷笑说:“本侍卫办案还要你来指点吗?他现在是害人嫌犯,我就算动大刑伤了他也是应得。”
小竹忍了忍,见李陌一又要作势扬起手挥下去,她终于喝止说:“别打了,小珺没亡,她三天前被大人赶出家门,就算在外面亡身了也不关我们的事!!”
小珺老爹又哭闹说:“我女儿一向乖巧听话,怎么会被赶出门去?定是你们合谋害了我女儿,快还我女儿来!!”
二夫人的俏婢小杏哼了一声,尖诮地说:“乖巧听话?我看是鸡鸣狗盗才对,她偷了我家夫人的首饰,被发现后又嘴上不肯认,这才被赶出去的,若非家大人顾念着身份,早将她告上官邸,按盗罪论处了。”
小珺的老爹怒视小杏,嘶哑着吼说:“你胡说,我女儿绝不是那种人!”
“谁人再吵我便请大人掌嘴了!”李陌一喝了一声,待哭闹声稍息,又问小杏说:“你说小珺偷你家夫人的首饰,她偷了什么首饰?有谁人能证明?”
小杏挑挑下巴:“大家都可以作证,她偷走了我家夫人最心爱的白玉镯子!就是我和小竹姐在她枕头底找到的!!”
李陌一盯着小珠说:“到底是谁人在小珺枕头底找到那只白玉手镯的?总有个先后之分吧,难不成你们两个约定好,再齐心协力将小珺的枕头掀起来不成?”
“是我,是我找到的。”小竹淡淡地说:“夫人命我负责捉贼,我本来也不相信小珺会偷东西的,可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撒谎!!”
李陌一霍然转身大喝一声,然后向小竹大步迫近,断然说:“既然是好姐妹,你为什么要陷害她?!”
“我………我没有………”小竹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却终究还是个十来岁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子,此刻所持仗的人又不在身边,见李陌一像要吃人一般迫将过来,只骇得她浑身巨颤,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李陌一站在小梅面前,继续威迫说:“你没有?那我问你,小珺是干什么的?一个种花除草的粗野丫头,她有资格到内院,深入二夫人的闺阁偷东西吗?”
“她………她………”小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小兰在旁边掺和一嘴解释说:“或许是她蓄意已久,趁人不备才做出这种丑事吧。”
李陌一冷眼瞥向了小兰:“答得好,那你就替小竹答完我的问题吧,一个粗使丫头,她有可能经常盯着内院,对几位夫人的起居生活了如指掌吗?二夫人既然最心爱那只白玉手镯,必然是时刻随身的了………”
“就算她偶尔将手镯取下,也会立刻将手镯藏好,为什么正巧将白玉手镯取下又刚巧不久便被小珺偷走了?小珺为什么又对二夫人藏东西的地方如此熟悉?”
“你且回答,既然你能言善说,我倒要看看着档子事你且如何能够自圆其说………”
小兰被问得张口结舌,一时间也无言以对,宋府长轻抚白须,点了点头说:“这啊………确实奇怪,一个粗使丫头怎么可能做到?难不成她有同谋?”
李陌一没好气地瞥了宋大人一眼,这宋老头一如既往的老糊涂虽迟且到,不帮忙倒好,一帮就是倒忙。
“对啊,她可能是有什么同谋吧。”小兰忙顺着宋大人的话说。
听到她的话,李陌一冷笑一声:“同谋?有这样的同谋吗?”
顿了顿,李陌一继续说:“………好,就算她有同谋吧,这个同谋至少对二夫人的生活习惯相当熟悉,我相信以司吏大人治家的本事,有资格暗探三位夫人并且偷东西的人恐怕不多,司吏大人自然不会陷害一个丫头,三位夫人恐怕也不屑为之,哼哼………除了三位夫人的贴身丫鬟,其他人恐怕都没这资格了吧?”
李陌一的目光在三个丫鬟身上游走,三个丫鬟面面相觑,小竹急忙撇清了自己说:“不是我,我跟二夫人可不熟,更不知道她藏首饰的地方。”
小兰也连连摆头:“不是我!我整日陪着伺候着三夫人,哪有时间管二夫人的事。”
李陌一的目光落到了小杏的身上,淡淡地说:“小杏,再没有别人比你更熟悉二夫人了,莫非………”
“她们胡说!!”
小杏气得脸蛋涨红,她并指点着小竹说:“你不熟?你不熟会整天跟人在背后说二夫人坏话?二夫人倒了半碗怪话粥到小沟里你都知道,还有你!!………”
小杏指着小兰说:“你没事就往我房中跑,没事就问我家夫人的事,怎么现今差爷问起就胡说八说起来了?”
李陌一瞥见那书童小昭连咳几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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