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李陌一旗下的众将领纷纷赶到。
李陌一坐在正中央饶有兴趣的看着诸位亲卒,这个时候文武班子的区别就体现出来了,左边的周全公和郑诃惊脸色泛黄眼圈发黑,一看就知道夜里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而右边的吴五见、那步卒头头、骑卒头头等人则个个红光满面,看得出这几天他们一定过得很安顺。
不过旁边海盗人好像有点特别,好像气鼓鼓的在生闷气。
李陌一感觉有点奇怪,“镇十洋,你那边怎么回事?不是有什么麻烦吧?”
“大人!!”
海盗人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向李陌一抱拳行礼,忽然反过手来,恨恨的指着对面的郑诃惊,“大人,这个姓郑的小子不是好货,他爷爷的………”
李陌一心中一惊,打断了海盗人的骂语,“镇十洋,你怎么说话来着?老郑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以后就是一个锅里搅勺的了,都是个同队中人,你说这话不是让诸位同队寒心么?”
海盗人脸皮涨得紫红,“老大………不不不,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定了定神,“大人,我们兄弟在首府城找到了怨人,那小子现在是某地所队的将军,您不知道,这小子原来在海上专门和咱作对,我有不少兄弟亡身在他手上,他爷爷的,本来以为这回可以出口恶气,想不到这个姓郑的………先生硬拦着不让战,说是同队人,却胳膊肘向外拐,您说这世上有没有这个理?”
“哦……这事?”
李陌一心下了然,多半是原来沿海一带的地方差,原来缉捕海盗和海盗人结了怨,他向郑诃惊望去,“我说老郑啊,镇十洋要出口气就让他出,这有啥大不了,不就是个小差么?反正咱们帝亲都灭了一堆,以后也指不定灭多少………”
“主上!!”
郑诃惊神色镇定之极,蜡黄的脸上泛出一丝笑容,“这个人万万灭不得!!”
看着李陌一神色惊奇,他微微一笑,“沉海将军元寸能征善战,郑某大胆,未经主上肯首,已经劝降此人………”
“元寸?………沉海将军?………”李陌一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怔怔的看着郑诃惊,“是不是那个什么元家投降过来的、打海战很厉害的那个元寸?”
“岂止海战,此人陆战也是一把好手,当年他镇守沿海地带,力拒卫所队重卒围攻,可见的确韬略非凡………”郑诃惊笑嘻嘻的说,“元寸与小人同乡,当年与帝上反目后也是自立为王,漂泊海上多年………经过郑某一番劝说,元将军已经答应归降我队………”
未等郑诃惊说完,李陌一已经笑容满面,“老郑,这么说来,这个元寸似乎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那我队以后收复各处海地不就水到渠成了………”李陌一面现喜色,转过脸对海盗人说,“我说镇十洋,以前我咋没看出来呢?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小肚气量………当年两队阵上各为其主,刀剑相见,亡人也是没法子的事………”
顿了顿,“………现在人家已经答应投降了,咱们怎么能这么小心眼,让天下的英雄好陌尘笑话咱们没气量?”
“可是………就这么算了?………”海盗人呆了一呆,诺诺的说。
“我说镇十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李陌一换上一副庄重的神色,“你小子现在不是什么海盗,是正正的首领了………咋一点长进也没有?你说像你这般气量,以后怎么带卒讨伐?………回去好生想想………”
不理会面红耳赤的海盗人,李陌一招呼郑诃惊说,“老郑,你接着说,这小子虽然是我队一首领,但你也别怕得罪他,以后犯事该咋样就咋样,绝对照纪第一………”
“这次除了元寸将军之外,我还替主上劝降了一人,也是郑某的老乡,下名李贝才………不敢欺瞒主上,此人与小人相交莫逆,但举贤不避亲,李贝才在枢要为差多年,善于处理差事,精擅理财,而且清廉无私,所以………”
李陌一笑说,“老郑不用解释,总之我信得过你,这事办得好,现今正是缺少人才之际,替我拉了两员大将,不能不赏………”他回头对亲卒说,“赏郑先生黄金百两,另外………听说御殿里有许多珍贵的书帖名画,等下问问郑先生,喜欢的话就拿两副………”
“这个………多谢主上!!”郑诃惊脸色微微发红,却没有推辞,与大多数的文人一样,他对名家真迹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黄金倒也罢了,名画却实在是心中不舍。
经过一场小小的风波之后,会议继续进行。
接下来的议题主要是队事方面,从别地降敌回来的吴五见又给了李陌一一个惊喜,他在那边找了一个小型马场,缴获了一千多匹战马,此外加上从首府城守队中缴获的,和首府城中原本收集的马匹,李陌一队中的队马已经接近了五千多匹。
这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收获。
实际上,首府城驻队中并没有什么骑卒大队,不过毕竟是游牧民族出身,除了帝上的帝家马房之外,很多贵户都畜养了马匹代步,这些马匹的素质着实不错,而且大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从质量上讲可能比许多战斗大队的马还要好,不过现在倒白白便宜了李陌一,这些原本作为贵人游玩踏春的骏马成为了李陌一大队的战马。
按照吴五见的设想,骑卒大队的扩编绝对是势在必行,这五千多匹战马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可以勉强组建一支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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