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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张老陪堂从安四管家手中接过煤油灯,且将其中一盏放在烛台上,另一盏则放在书桌上———他想法子照亮整个房间。
橙色的光使我们终于能看清房内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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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仍有事找我,只须拉一下铃绳子,那个连到我的房间。”老管家指着书柜边缘的斑纹绳子,随后便离开房间。
李元丰稍歪坐,旋开口:“同兄台,就像刚才所说的。我们想知农另究学的书字。关于这事,你知些什么吗?”
“我………我么?”
“是的。我们想搜查这间房子,却不知该从何下手。不晓得你能否给我们一些提示?”
同枯咽了一口口水,“应得搜寻整间房子罢!!以究学而言,一切文书除去像蛛网般错综杂复外,亦是紧密相接,并无所谓不需之物。实际上,也经常从这些乍看之下,杂乱无须的成堆记载中,寻出既有用又重要的讯息呢!”
“这我知。”李元丰说,“但是,我们时间已不多了。今日不论如何得找出一些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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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枯环视房内,慢吞地说:“这个嘛………呃………”
李元丰继续紧盯着他,“同兄台,你对农另了解多少?有无书信来往?”
他不自在地将手放在前面,旋又将手放到身后,“我不甚知详………详细。很难相处他,几乎从不使旁人看他写的东西。他每次看完信后,皆会习惯地放到灯火里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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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无躇,旋提出下一问,“听说,农另从去年就在准备,是一篇叫做的究文。那篇文章的内容是什么?完成的文章现今又在哪里呢?”
不知为何,同枯仿若相当恐惧,他瞳孔放大,“你………你是在哪里听到的?”
“十里城学堂。”李元丰随便搪塞,“使我们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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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枯张望着四周,宛如在寻找有无路可逃。但当他发现我们将房间围遮住,只得放弃地说:“大………大概是在书房柜里至左边的抽屉罢!我记得去世前,仍很兴然地说他快完成了。好像是这样。”
听完同枯的话,我们便拿起煤油灯,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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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地上,也堆积好几堆老旧页纸和书籍。李元丰走向木柜,一排是三个抽屉。至左边的抽屉,由上至下依序拉开。
“是哪一个?”李元丰回头,以肃然的眼神问说。
“第、第二个。”同枯似乎被李元丰的表情吓到,“里面应有个大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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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李元丰竟突然用双手抓住抽屉的两端,拉出整个抽屉。
这动作使我们吓了一大跳。
他拉出抽屉后,便将它丢置于一旁的桌上。
“你看,同兄台!”李元丰,“抽屉里什么也没有。这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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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会?”同枯哀嚎,“真的放在那里呀!”
旋即,他跑向桌子,紧盯着抽屉,也将木柜的其他抽屉全拉了出来。
我们一同围在桌子旁,看着他大动的行为。
“真………真是空的!同枯的脸色变得苍白怕人,“这………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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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侧过头,“同兄台,有无可能是农另在生前,便将文章放到别处,或是藏到哪里呢?”
同枯用袖子拭去额头上冒出的斗大汗珠,“不,不可能。离世几日后,我看到过………文章就在这个抽屉里。”
“这是怎一回事?”
“丧事结束后,我便来帮着整理房子。记得………当时很快地清点一番。我那时看到过………那份文章在抽屉里。”
“后来,农老的遗产继承人选有了争执,双方终于决定一概不动这间房子里的东西,连我也忘了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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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文章是何时?”
“呃………”同枯闭上眼睛思考,“五月三十。丧事是在尸首从京都运回来的次日举行,也就是五月二十四………”
“是否有人来将它拿走了?”
“绝不可能。根本无人知晓那份文章的存在。除非………”
李元丰转头望向站在门边的曾是,“曾兄台,劳驾,你叫安四管家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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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回到书房,使劲一拉铃绳子。
旋往走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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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对安四管家说明了此事的经过。
老管家也带着诧恐的表情加以否定,“不。我什么都不知。老爷的文章,我一概不知。”
我认为安四管家应没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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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走向书房的烛台,旋说:“这个烛台是由谁人清理?”
“是我,我每日皆会扫灰。”安四管家不明答说。
李元丰指着烛台下,“这里有很多灰烬罢?”
我在李元丰指出后一看,发现那里真的有一堆黑色的灰烬。看起来是已烧过的纸张。
“是的。”
“这是你烧的吗?”
“不、不是。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记得………”
“你上一次清扫是何时?”
“老爷出发到京都那日。”
“那么,书桌上那一叠仍未拆开的信件也是你放在那儿的么?”
“是………是的。那些皆是在老爷去世之后陆续寄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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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的问题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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