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人周身皆有些拳脚的印记,间乙上的眼眶,已变得黑漆的,显然被阿铁儿收拾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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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走!”间乙上对着众盗贼轻喝一声,群盗不由得如蒙大赦,迅速的聚拢过来。
只有那尖嘴的盗贼一脸不解的说:“二爷,咱们人多,为什么走啊?”
“卜子,休言!”间乙上对着这卜子眼睛一瞪,绝说。
卜子委谈的低下头来,一言不发的扶起那边已被太爷放开的九在,默的随着间乙上,带着众盗贼撤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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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盗贼皆不见了踪影,太爷微松了口气,对着有些狼狈的阿铁儿:“怎了?常胜阿将?此贼首这般难对付么?”
“这间乙上武式一般,但是山间相斗,确是罕见的人物,这才吃了他几记拳脚,救驾来迟,望太爷恕罪!”阿铁儿拱手。
太爷轻一笑说,“是了,能使他放弃劫囚,已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啊?已午时初刻,咱们快进去罢,莫耽误了时辰!”阿铁儿闻言点头,吩咐众人收拾一下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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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城,紫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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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却恰是一次大朝会。
武王站在百差之首,站立在紫金殿中,凝神不语。
不多时,就听见刘金高呼陛下驾到,一众臣工躬身,山呼一阵。
帝上坐定直呼,高居今椅之上,宣喻众卿平身。
旋待得文武百差平身之后,刘金:“众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本王有本奏!”武王应声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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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没来由的一阵心悸,站到一旁,瞧着武王,半晌没想出自己有什么把柄使武王抓住,就稍放下心来。
只听帝上出言:“武王有何事启奏?”
“本王受太爷之请,特替太爷告御状罢了!”武王缓的说出一席话来,惹得满殿臣工尽皆哗然。
“哦?太爷?他有何事预告御状啊?”帝上听了是振奋些许,缓问。
“如今太爷就在宫外候命,恳请陛下宣喻太爷上殿答话!”武王。
“宣!”帝上仍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告御状,颇有兴致的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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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宫门外候宣的太爷就被引到殿上,对着帝上拜:“臣拜见陛下!”
“太爷平身!”待得太爷拜完,帝上说,“听闻武王说,太爷预告御状,不知所告何人?”
太爷恭敬的说:“臣告司示监总管刘金,告他指使土贼,在京都周遭的村山烧、斩、劫,袭击差仓,形同逆反!”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文武百差本对太爷突兀的现身帝城表示疑惑,听得太爷想告御状,心里皆是暗自揣摩,哪知至后才发现,这太爷竟是状告刘金,皆是相顾骇然。
要知刘金势大滔天,便是内阁之中,亦有他的属下。
可见刘金势之威。如今太爷竟公然状告刘金,由不得文武百差不诧。
刘金其实听到太爷之时,便知可能是无头寨的事,听得太爷果然如此,微一阵冷笑,不屑的站在高台之上,不出声辩驳。
帝上本来见太爷状告刘金,不由得诧嗔,抬眼去瞧刘金,发现刘金悠哉不动,浑然无一丝被人告御状的觉悟,不由得:“太爷,告刘公,可有佐证?”
“臣擒得那作乱的贼首吴一醒,如今已对罪状供认,已指出了幕后主使是刘金,罪状在此,承请陛下御览!”太爷一面说,一面从衣袖之中,取出了那贴身收藏的状纸。自有那小宦差跑了过来,接过状纸,呈给刘金。
刘金头不抬,以目视帝。
这小宦差明白过来,直拿着状纸上得高台,将状纸放到了帝上的御案之上。
帝上见刘金知避嫌,欣然不已,拿起那状纸细观瞧罢,瞧到至后的那句话与那个手印,是大嗔:“刘公,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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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可是从小同帝上一齐长大的,不用拿眼去瞧,就能从语气之中,觉出帝上到底是真嗔仍是佯怒。
特意佝偻着身形,低声:“陛下,老仆冤枉!老仆自执掌司示监以来,兢业苦番,日夜劳神,哪有时间派人去川寨啊!承请陛下彻查此事,还老仆一个公道!”
帝上是嘴角轻扯:“太爷,这光靠一份供状,就来认定此等大罪,对刘公确不公允!瞧,是不须会同三司,一齐审问那贼首呢?”
这话却是想将事搅大,若三司会同审问那贼首,不说那贼首吴一醒是否会继续证明刘金背后指使,便是三司的高差们,一多半是刘金的人。
靠这些人去审问吴一醒,只怕审不出什么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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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本就觉得,这事可能没自己想的那么容易。
太爷久在京都城中,对帝城朝堂之上的尔、诈却是相当的不熟悉。
见得帝上竟有公然偏护刘金的意思,且仍是在有画押的状纸指认之下,不由得气甚。
只是,这人毕竟是当朝帝上,太爷再怎生气,是不能够公然出言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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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微一沉思:“可是那罪状之上已有贼首吴一醒的画押印记,陛下,这是铁证啊?”
帝上闻言是稍瞧手中的罪状,旋对着刘金:“刘公,太爷毕竟说得在理,要不派人去核查一下这吴一醒的手印,瞧是否与这罪状之上吻合?”
刘金忍着笑:“陛下,这可万使不得。太爷状告的就是老仆,照律,老仆理应避嫌的!”
帝上做恍然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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