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里,刘大义还是像上次那样儿,正给三真神像烧香敬拜。
等刘大义磕完头,他们把大黑蛇不见的事儿跟他说了一下,刘大义脸色微变,也不说话,转身走到了门外,他们跟着他到了门外,他弯腰拎起了外边装着那条小死蛇的袋子。死物是不能进庙门跟殿门的,所以放在了外面,死物晦气,一旦进到庙里或者殿里,真人就不往这里来了。
拎着袋子,刘大义神神秘秘招呼他们两个跟他走,还吩咐大全,把观里那把破铁锹也拿上。
他们俩不知刘大义这是要干啥,拿上铁锹,稀里糊涂跟着他离开了三真殿。
路上,李陌一想问刘大义去哪儿,没想到刘大义先开口问他,记得之前那个小树林在哪儿吗,也就是他们来到伯山村那天途中,经过的那个小树林。
李陌一于是反问他,“咱这是要去干啥呀?”
刘全士没有说话,李陌一没办法,只得抬手给他一指,西南方向,刘大义一看,立马儿领着他们,三个人顺着小路朝西南方向走了过来。
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三个来到了小树林跟前,刘大义在树林边儿上,找了一棵小树,抬手一指,让他们俩在小树旁边挖坑。
李陌一跟大全对视了一眼,这刘大义到底是要干啥呀,不会就是想埋他手里那条小蛇吧,不过要说埋小蛇,犯不上跑这么老远吧?
刘大义催促着他们,他们两个这时候也挺卖力气出去了,挖的很快。
大全抄起铁锹刨了起来,没一会儿,刨出一个洗脸盆那么大的坑,刘大义让大全停下,把那条小蛇从袋子里取出来,放进了坑里。
李陌一跟大全一看,亲娘咧,还真是埋小蛇的呀,埋条小蛇,真的需要跑这么远吗?
埋好小蛇,刘大义问他们俩,“你们两个,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他们俩同时一愣。
刘大义又说:“要是还记得回去的路,你们这就回家吧,没你们的事了。”
讲真的,当时他们俩真想回家,来时的路差不多也记得,身上也还有钱,说走就能走,不过,这时候他们俩倒是犹豫起来,他们真就这么走掉?把刘大义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说暗地里那个懂术法的,就男人家那妖邪就不好惹,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就这么走了,显得他们太那啥了。
李陌一跟大全站在没动,刘大义催促了他们一句,“怎么还不走了,我身上没钱了,要不然还能给你们个几十块路费。”
李陌一说:“我身上有钱,不要路费。”
“那你们要什么呢?”
李陌一说:“我们啥也不要,就想知道,木头,你大老远带我们跑这儿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刘大义看了看大全,又看了看李陌一,摆了摆手,“接下来不关你们的事儿了,走吧。”
他们能走吗,这么几天的相处,多多少少也有点儿情谊,李陌一又说:“跟你离开家的时候,赵老爷子交代过我,什么时候帮你把事儿办完了,什么时候回家,你的事儿还没完,我们怎么能走呢。”
刘大义长长叹了口气,“咱这次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我想当面跟他谈谈,请他放过男人那一家子。”
李陌一说:“是男人他们家做的不对,谁叫他老婆先算计别人的呢。”
刘大义看了他一眼,“那小两口用左门术法揽生意就对吗?倘若他们没有用那术法,生意还会好吗,生意不好,那女人还会算计他们吗?”
李陌一挠了挠头,“按你说的意思,都是那小两口乱用术法造成的?”
刘大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说了那么一句话,让李陌一牢记于心。
“冤冤以报必无了时!”
随后,刘大义接着又说:“若要了时当下了,若寻了时无了时。万般皆有因果,种其因得其果,因在小两口那里,果却应在了男人家里,要想了结这因果循环,就必须尽快让施术之人停手,要不然,后果会越来越严重。”
听刘大义的意思,他好像不光想救男人全家,还想劝施术之人改邪归正。
李陌一问:“我们都不知那人是谁,怎么叫他停手儿呢?”
刘大义随即指了指已经被他们埋好的小蛇,“他会过来拿走死蛇的,只要躲进树林里,等他过来就行了。”
李陌一有点儿不大明白了,又问:“你怎么知他一定会过来拿死蛇呢?”
刘大义说:“他用的是一种驭蛇术法,学这术法的人有一门规,供人驱驭的蛇如果死了,施术人必须把蛇尸拿回去,用坛子封上保存起来,还要给蛇做安灵的法事,以示敬意。”
李陌一眨巴了两下眼睛,说真的,这个什么“驭蛇术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之前要不是亲眼看见,他都不会相信世上还有这种法术。
刘大义这时候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天色不早了,那人应该也快来了,你们也快走吧。”说完,刘大义钻进了树林里。
大全这时候见刘大义钻进了树林里,扭头问他,“李陌一,咱现在咋办咧?”
李陌一顿了顿,那还能怎么办,一拉大全,闷头跟着刘大义也钻进了树林里。
这个时候,也不知是晚上几点了,反正已经很晚了。
刘大义见他们俩跟着,也没说什么,因为林子里黑,也看不清刘大义的脸,李陌一估计他这时候一定很欣慰。
三个人在林子里大概等了能有两个多小时,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儿,打远处小路上,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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