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敦并不怕这种方法被明军给学了去,双方在武器上还是存在着性能代差,火炮火枪的射程和精准度依然不能同日而语。如果明军将来想在战场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就会很真切地感受到武器性能差异所造成的被动挨打滋味。
七月下旬开始,负责在南日岛周边巡逻的海汉战船频繁发现有身份不明的快船出现在岛屿附近十多二十海里的距离上。根据随行的明军军官辨认之后,基本可以确认大部分身份不明的船只都是十八芝所属的侦察船。钱天敦认为这是十八芝准备开始采取行动的前兆,下令南日岛所有武装人员都进入到战备状态。
不过在开战之前钱天敦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把罗舞丹送走。罗舞丹跟随船队来到福建之后并没有选择漳州落脚,而是一起到了南日岛。虽然岛上也有一些负责煮饭后勤的妇人,但罗舞丹又不可能跟这些干粗活的下人一起生活,因此还得在南日寨里单独给她安排一处居所,说实话其实是有诸多不便的。也还好海汉军中风气没有太多的迷信,否则军中住着女子就是一个大忌。当然了,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和钱天敦的个人威望有关,毕竟这支部队是他手把手操练出来的,几乎所有士兵心目中都视其为可以舍弃性命追随的统帅,而统帅的未婚妻跟着统帅一起行动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也有人对于罗舞丹的未婚妻身份有过怀疑,毕竟钱天敦本人没有在任何场合提及过两人之间的私人关系,未婚妻一说也是军中传言。不过钱天敦的随从侍卫官高桥南有很多次制止士兵谈论此事都是用“禁止私议将军家事”的理由,因此有很多人认为这就已经坐实了罗舞丹的特殊身份。
“罗小姐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钱天敦示意士兵退下,自己走进了罗舞丹的住处。
这里的住处自然比不了三亚那边专门给海汉干部们修筑的宿舍,仅仅只是将一间比较好的屋子分配给了罗舞丹。尽管执委会配发给钱天敦的私人物资中有热水锅炉和全套的陶瓷卫浴洁具,但都没有在这里安装——毕竟在这里驻扎的时间不会太久,以后要拆走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因此罗舞丹当然也享受不到海汉式的生活环境,比起住在这里的民团兵的唯一优势,也就只是独居的空间大一些罢了。
钱天敦一直就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对于这种野外生活倒是没有特别的感觉,但他并不是直男癌,当然能理解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环境中生活的种种不便之处。因此这次备战的决定一下,他便让人通知罗舞丹收拾行李,以尽快将她送离南日岛。
罗舞丹见他进来只是哼了一声,并不说话。钱天敦看了一眼屋内,见东西倒是已经收拾好,全部打包装箱了,心也就放了下来,走到罗舞丹身边轻声道:“这岛上的环境毕竟要差很多,你去漳州住一段时间,那边会有人安排好一切,你过去了就可以好好地过一过大小姐的生活了。”
“我又不想做大小姐!”罗舞丹的傲娇脾气又上来了:“我知道我在这里住着碍眼,你手下的人难免会议论纷纷,所以你才急着要把我撵走!”
“注意用词,我这可不是撵你走,这是恭送,恭送好吗?”钱天敦苦笑着解释道:“十八芝的船都已经开始来附近踩盘了,说不准哪天就要开打,这打仗的时候枪炮无眼,我哪敢让你在南日寨里待着。”
“说得好听!”罗舞丹斥了一句,语调却是比一开始软了不少。钱天敦对她的照顾,她自然是感受得到的,只是这出门在外,周遭就只有钱天敦一个穿越者,去了漳州连个能说话斗嘴的人都找不到,就算过去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未必比这孤岛上的日子好过多少。
钱天敦一看劝说有效果,便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执委会这次调我到福建带兵,给我的生活待遇水准是比较高的。漳州城那边已经让人买好了一处院子,家具仆人什么都配齐了,那些配发的锅炉、洁具、太阳能发电板也都装好了,就差主人入住了。”
罗舞丹脸上一红道:“那是执委会给你的待遇,又不是给我的。”
“我现在要在南日岛打仗,暂时又住不了,所以想委托你先过去帮我照看房子行不行?”钱天敦话说得很婉转,但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
“那你……打完仗之后会搬到漳州来吗?”罗舞丹的声音越说越小,如果不是钱天敦离她近,恐怕都听不清后半截说的什么。
“南日岛这地方并不适合长期驻扎,也只有福建官府才把这里当个宝。等局面稳定下来之后,我们的驻地肯定是要迁到漳州附近的。”钱天敦干咳了一声,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到时候为了便于跟福建官方和军方沟通,我的办公地点肯定也是要设在漳州的。”
“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记清楚啊!”罗舞丹这下算是得了个变相承诺,也没脾气好发了,起身径直向屋外走去:“行李太多我提不动,你找人帮帮我。”
便听得屋外大老远响起了高桥南的声音:“这种粗活交给属下来完成就是了!”
待高桥南兴冲冲地带着几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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