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一个热血沸腾的教,一个积极主动的学,学习气氛浓厚,家里其他人就不能去餐厅了。
张妈出来看了两次,着急道:“这还吃不吃饭了?占着餐厅让我怎么摆桌子啊。”
杨玉燕被挤回了自己的卧室学习,到了六点半,肚鸣如鼓,出来寻食,才发现餐厅被占的问题。
祝颜舒也肚子饿呢,画报都翻过三遍了。
张妈起来说:“我我我先回家好了,我不吃饭!”
杨玉蝉赞赏的看了一眼吴小萍,转头再瞪杨玉燕:“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学习的!”
杨玉燕还要继续顶,祝颜舒出来了,笑着说:“小萍啊,你不要走,你妈妈晚上下班会来接你的。只是一餐便饭,不要介意啊,随便吃吃而已。”然后她就拉着吴小萍去洗手了。
剩下杨氏两姐妹站在餐厅互不相让。
张妈端着碗和筷子快步进来,抱怨道:“那么大的姑娘了,看到我做事不帮忙也不知道让一让!哼!”
杨玉燕和杨玉蝉只得让开,收拾桌子,去洗手,再回来晚饭已经摆好了,吴小萍被祝颜舒按在椅子上。
祝颜舒对两姐妹说:“你们也快坐下吧。”
于是人人入座,开吃。
吴小萍吃得十分小心,只敢吃自己面前盘子的这一边。
祝颜舒给杨玉蝉使眼色,杨玉蝉才发现,赶紧用公筷给吴小萍挟了一碟子菜。
杨玉燕想起苏纯钧,他可从来不会客气。
张妈在厨房吃,吴小萍这顿饭吃得尚算安泰。一时饭毕,杨玉燕回屋继续用新钢笔写字,杨玉蝉继续占着餐厅给吴小萍上课。祝颜舒与张妈在客厅聊天。
祝颜舒小声说:“有吴小萍占着大姐的心神,她就没功夫想马天保了!你看她今天回来就没有在屋里藏着,也没提马天保一句。”
张妈摇头:“我看未必能这么容易,大姐平时话不多,心里可硬了,她拿定的主意,不好改!”
祝颜舒叹道:“只能先这么办了,说的多了,她心里逆反就更不好了。”
张妈小声说:“太太,家里的钱可要藏紧了。不能让大姐找到值钱的东西!”
祝颜舒点点头:“我晓得!我屋里的珠宝首饰都锁起来了,钱也锁着呢!”
张妈:“她没钱就跑不掉!马家那个样子,没钱寸步难行!他们要是真来了,十有八-九是图大姐的钱!”
祝颜舒又是长叹一声。
养姑娘有什么好?怕她被人骗,她还就是会被人骗。
八点半,吴太太来接女儿了。
祝颜舒叫齐两个女儿一起送客,郑重得很。
杨玉蝉也十分有老师的样子了,与吴太太保证一定会好好教吴小萍。
杨玉燕也送了她的旧钢笔,勉励吴小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吴太太激动的立刻就拿出了五块钱,先预付了这一周的补习费。
宾主尽欢之后,祝颜舒亲自送吴太太和吴小萍出去,还偶遇了一楼的何太太,不知何太太是不是一直等着这场“偶遇”,几人又在楼下说了半晌的话,吴太太和吴小萍才终于脱身而去。
祝颜舒一上楼坐下就说,“那吴先生真不是个东西!他自己赌钱惹事,却天天打吴太太撒气!”
杨玉蝉更加震憾,她见过的最坏的男人就是杨虚鹤,以为已是人间恶人的顶锋,不想一山还有一山高。因为是认识的人,更加让她受惊吓,怎么突然之间周围多出这么多坏人了?她以前为什么都没有发现?
张妈骂道:“穷男人没本事最爱打老婆,别处他也没地方使威风呢!”
杨玉燕更是语出惊人:“有钱没钱都不妨碍男人打老婆,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力气大,更加暴力。”
杨玉蝉不想自己的小妹妹都有这份见识,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闭目塞耳良久,已经连妹妹都比不上了。
祝颜舒正想教一教杨玉蝉人心险恶的道理,借着吴先生与吴太太的事大说特说一番。
吴家没出事时,吴先生看着也是个好人,出事以后才露出真面目,令人瞠目。
杨玉蝉喃喃道:“是啊,没有事的时候,人人都是好人。有事以后才能看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她今天在学校想找人救马天保,谁知同学之中肯伸手的竟然寥寥。大家平时都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痛说丑恶,不想身边亲近的同学出了意外,居然人人都避之不及。
只有两人愿意与她一起去找老师求助,可老师说马天保没有登记家庭地址,就是想家访也没有理由,更何况是闯进金公馆。
老师叹道:“我们到了金公馆,怎么向他们要马天保呢?只要金公馆说那里没有一个马天保,我们连一点证据都没有。”
杨玉蝉本想借学校之名询问金公馆,好叫他们投鼠忌器,结果老师和学校都不肯相助。
同学们也都纷纷缩头缩颈,没一个人肯问一问马天保的安危,她问得急了,反倒开始怀疑她与马天保是不是有什么苟且,马天保失踪是在躲她。
她既不能说出金小姐的事,也不能说出杨玉燕被绑到金公馆的事,整整一天,她在学校里找不到一点办法去帮一帮马天保。
难道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金公馆的良心,相信他们不会杀人,相信他们就算虐打了马天保父子却不会真的让他们去死吗?
这太荒唐了!太可笑了!
最可笑的是她在这之前以为自己与同学们一起努力,则改天换日也未尝不可。现在却发现她还是一个弱者,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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