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什么舟了,做什么坏事了,没错,她是和纪以柔滚过床单不错,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次,还是她那么凄惨的被折腾了一整晚好吗?
她冤不冤啊!
受害者现在成了嫌疑犯,都没听她辩说,就直接给她扣上了罪名!
温严是温家的大家长,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脾气,连温平和周琳的意思也没过问,直接拍板了:“你和小纪,这个月……不行,今天已经25号了,下个月结婚。”
温怀钰震惊了:“爷爷?我不要!”
温严瞪着她:“你都对人家这样了,还不负责?还不给人家一个交代?”
温怀钰侧过头,没好气的说:“我没什么好负责的。”
“那你敢说,你就真的什么都没做?”
温怀钰下意识的想说当然没有……可思维却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想到了那含了满嘴的温软……一时之间,脸色不受控制的变了一下,原本极为坦荡的神情,被一点可疑的羞赧取代了。
温严久经风浪,见惯了人情世事,看她这副神情,还有什么不懂的,冷哼一声:“心虚了吧。刚才还死鸭子嘴硬。”
温怀钰回过神,惊觉自己刚才那一出神,就已经将最佳的辩白机会错过了。
温严站了起来:“你去楼下看看小柔。我去找老纪了……你这小东西,爷爷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干净了,你都不知道,你纪爷爷早上脸色有多难看,要不是我和他的关系够铁,他怕是想拿枪敲你的脑门了!”
温怀钰靠在沙发上,感觉原本光鲜亮丽的人生忽然变得极为惨淡了,她像是被收近了一个华丽的牢笼里,再也无法挣扎了。
温严走了,温平也脸色不善的开口了:“你拒绝掉你赵叔叔的小公子,还害得人家下了狱,就为了这个?”
温怀钰懒得理他,现在心情差到极点了,干脆连一句话都不说了。
周琳也有些闷闷的叹气:“你这丫头,一向自己有主意。老爷子都已经将公司交给你了。你还不满足,现在跟纪家的小丫头进展……这么的快,是生怕你二哥对你怎么样吗?”
温怀钰本就气闷,听到这句话更是冒火,只冷冷的笑了一下:“我还没问您,是谁让您来着钥匙开了我房间的门?”
周琳一怔,被她问的懵了下:“纪老先生听佣人说小姑娘病了,着急的很,就让我敲门进去……”
温怀钰冷冷的看她一眼:“但是门都反锁了?你还偏要进去?”
周琳最开始还有几分心虚的,被她连三质问,脾气也上来了:“温怀钰,这是我的家,我想进个房间,又怎么了?再说了,你是我的女儿!”
温怀钰一向不喜欢跟人争吵,刚才说上这几句,已经是她耐心范围内的极限了。
她和周琳向来不和,不仅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些事,也是因为她实在受不了母亲的性格,懦弱又强势,尖锐而敏感,每次两人都闹得不欢而散。
她叫了管家,当着周琳的面,将自己房间的钥匙单独取了下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种令人窒息的情况,只是出现一次就够她记一辈子了。
楼下争吵暂歇,楼上自始至终还是清清静静的,丝毫不受干扰的样子。
温怀钰出门前将门锁上了,这段时间也没人进去,开了门,纪以柔还睡着,睡容香甜,呼吸绵长。
真是幸福。
温怀钰轻轻叹了口气,大清早就摊上这么场官司,加上昨晚又没睡好,此刻她头疼欲裂,只想再睡一觉。
只是,她再也不敢跟纪以柔睡在同一张床了,再跟她沾上一点点关系,那她就是长一万张嘴那都说不清楚了。
温怀钰拿了个抱枕,躺在沙发上,原本就打算先这么眯上一小会,没成想睡着了,还睡的挺好的,就是一直在做梦……
梦到她将头发剃了,上峨眉山做姑子,可是一开道观的门,门里的人竟然是纪以柔……是她也就算了,偏偏还没穿衣服,巧笑倩兮的问她:“将我看干净了,还做哪门子的姑子?”
温怀钰一惊,又醒了,总感觉纪以柔这小东西怕是周公的仇人,以前抱着颗大钻石吓她吓的要死,现在她做梦出家了,她都要跟着过来,成了道观里美艳动人的小尼姑。
真是冤家。
温怀钰半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眉心,困意如潮涌来,却偏偏再也睡不着了,只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像是睡着了,却还是有意识的。
这种状态维持了一会,直到纤细修长的指节按上她的太阳穴,纪以柔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按下她的手,声音带着病后初愈的沙哑:“我来吧。”
温怀钰一怔,下意识的想拒绝,但额上传来的温软感觉让她无从拒绝,甚至还不受控制的,将头抬高了一点,配合的枕在了纪以柔的腿上。
她实在是太累了……
最近公司下面接二连三的出事,高层里有不少老董事,倚老卖老,有时不太买她的帐,偏偏爷爷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才选了昨日宣布她是新任的继承人。
一浪接着一浪,而她在这浪尖上,时刻紧绷,无一时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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