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称之为“训练”,倒不如说是“培训”更为恰当。陆婷与同期新兵一起,在营区办公楼的机房里,开始了安全基础课程的学习。与在学校接受的本科教育不同,这里的培训没有理论,直接上手实战。来自帝国军事学院的教授在生:“第一周的教学内容是二进制分析,样本程序从这个服务器获取,一共三个,目标是获取二进制中隐藏的密码。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然后他就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走到讲台一侧坐下,对着笔记本着手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陆婷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屏幕,不是熟悉的,陆婷心想,已经开始有点打怵。以前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作业平台几乎都是基于inux她是真不熟,但至少还知道几条命令。
于是她在终端上打出“ls”两个字母,按下回车,查看当前目录下的文件。
屏幕上显示什么也没有。
她又“cd”回去在自己的用户目录下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没有样本程序,没有教程,没有指令,没有任何文件。
陆婷想起来,教授说样本程序要从服务器获取,便看了看黑板上的那个ip地址。然后她犯了愁,怎么远程连接呢?
很多年以后,已经成为帝国军网军副司令的陆婷回想起第一堂训练课那个犯愁的瞬间,都会捂着脑袋摇着头,露出不堪回首的痛苦表情:“我那个时候太菜了,菜得不行了。怎么能那么菜呢?简直什么都不会!”
但是在当年那个时候,陆婷的羞愧和焦虑比多年后只多不少。看看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盯着屏幕努力工作了,键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屏幕上一片闪烁的代码。
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在身后出现:“怎么样了?”
陆婷回头一看,是冯薪朵。这个天才分队长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这里,陆婷不知道,此时也顾不上去想,又不好意思说出实话,只能含糊其辞:“那个,我还在思考,思考一下……”
冯薪朵却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笑得陆婷心里打起鼓来。“远程连接文件传输有很多种方法。”冯薪朵慢悠悠地说,“nc,p都可以,看你对哪种比较熟悉。”
陆婷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啊,对,我刚才就是在想应该用哪个。”
她这话中的硬撑脸面和自我解围不要太明显,但冯薪朵淡淡一笑,并不戳穿。离开之前,她突然转头笑道:“善用搜索引擎。”
陆婷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她搜了半天,才终于搞明白如何使用这几条l那三个elf文件下载了下来。陆婷一一尝试运行,果然,在显示了一些文本信息后,每个程序都需要从文件输入中读取一个密码,验证成功后,才能继续运行。
在一天剩下的时间中,陆婷几乎一直在搜索各种关键字:“二进制分析”、“逆向工程”、“动态调试”等等。在课程结束前的两分钟,陆婷终于确定了下一步要做的事:学习阅读汇编代码。
然后下课的铃声响了,再看看其他人,已经有人提交了第一个程序的密码结果。
当天晚上,陆婷没有跟着大部队去吃晚饭,而是径直回到了宿舍,扑倒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发出了一声悠长而绝望的叹息。
她从来没有体会到如此强烈的挫败感,坐在那个明亮安静的机房里,感觉自己是这个地方智商最低的一个人。以前在学校里,她课业成绩也就那样,但无所谓,她还有别的事业去奋斗,用各种成就满足自己。把七十分的考卷丢在一旁,转头她就可以与学生会的好哥们儿勾肩搭背出去撸串唱歌。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她没了那些可以用来让自己感受好一点的成就感,也没了能排遣孤独的朋友,好像一个独自在水里奋力扑腾的人,没有救生圈,没有小船,没有任何帮手。
一瞬间所有的自信都没了,只有铺天盖地而来的狰狞声音:“你不行”。
她把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好像要擦掉不能让人看见的眼泪。但头抬起来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坚定的表情。她把军装脱下来,换了一身舒服的运动衣。就在她穿鞋的时候,室友吃完饭回来了。
“你们知道晚上机房开门吗?”陆婷一边系着鞋带,一边问室友。
“不知道。”室友答着话,一边打开外星人笔记本,点开了。“要不你去问问冯队长,估计她能有权限吧。”
问冯队长?那真是要了她老命了。不知道为什么,陆婷对这个冯队长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是那种淡定的气质吸引了她,也许是那天才的经历让她羡慕,又也许是今天在她面前出丑让她耿耿于怀。但不管怎么说,她不愿意在她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任何弱点。
反而,在内心深处,她有种小小的期盼:我要让她知道,我可以的。
所以她宁愿问也不要问,自己去机房碰碰运气吧。
陆婷悄悄地走到办公楼门口。其实她完全没必要“悄悄”,因为门卫大爷显然记得她的脸,慈祥地说:“来加班呀?”
陆婷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呃,是的。”
她刷了一下身份卡,进了主楼,来到机房门口。一切都是黑黢黢的,没有灯,也没有人。按照门卫大爷的说法,应该是常有人来加班,但显然这届新兵中她是唯一一个。她小心地推了推门,门没锁,然后她就走了进去,打开自己的那台机子,开始继续白天没有完成的自我学习。
既然基础太差,那就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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