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最终还是把拉炭的事情交给了他,一来这事他熟悉,二来如若疑神疑鬼,只怕是整个酒楼都要四分五裂。
“你母亲身体如何?”叶久粗粗看了看木炭的色泽密度,转而侧头问向一旁的荣兴。
“多谢掌柜大恩,家母已经好多了。”荣兴垂着头,微微躬身,语气里举手间,都满是恭敬。
叶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微缓:“以后有什么难处要第一时间找我,知道吗,能帮我肯定会帮,帮不了的也会尽力给你想办法,切不可如此莽撞的听信他人谗言,丧失了自己的判断,明白吗?”
荣兴看着那道湖蓝色的身影,眸底湿润了些许,他用力点头:“掌柜放心,再不会了。”
叶久扬唇一笑:“这样,你帮我去备一个新锅子,我一会带走。”
……
叶久拎着一只大铜锅子,吭吭哧哧,终于到了花满楼的门口。
她现在只想把这玩意一把甩在宋翠花的脸上,不然都对不起她拎这一路。
“宋翠花,你人呢?”
叶久上了二楼,推开常去的那间雅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转眼又跑去了三楼。
守门的大哥一见是叶久这张快比楼里姑娘还熟的面孔,都懒得拦她。
叶久毫无阻碍的站在了宋初浔的房门口,伸手推开,霎时入眼的就是那一坨骨头架子软趴趴的扑在圆桌上的凄惨模样。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眨眨眼,走出门左右看了看,又犹豫的迈了进来。
没走错啊。
叶久歪着头仔细打量面前的人。
这才七八日不见,宋初浔好似消瘦了一整圈,整个人神情恹恹的趴在桌子上。
雪白的肌肤只露着手和脖颈,那纤纤之意衬得她更加瘦弱。
“怎么了你?”
叶久把铜锅放在桌上,伸展了俩下手臂,出声问道。
宋初浔手撑起来,看了一眼面前突然出现的铜锅us,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没什么大事。”
叶久抱臂看她:“没事你这幅表情?”
宋初浔呼出了一口气,扯唇一笑:“可能是那天太紧张吧,后遗症。”
叶久撇撇嘴,后遗症?
怎么那天晚上胡吃海塞的时候没见着有后遗症,结果过了半月却突然犯劲了?
她随意坐在凳子上:“行吧,我是来告诉你,你用不着破产了。”
宋初浔斜了她一眼:“起死回生了?”
叶久点点头,“那可不,我一出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现在店里基本上已经和之前差不多,我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了。”
宋初浔怔愣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有些出神。
“那老先生也没什么异常,照样还是派南渊来,这些日子他都不曾出面,也是奇怪。”
“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叶久手指轮在桌面上,结果过了半晌,也没人回应。她转头一看,却发现宋初浔又一次趴在了桌子上。
“喂,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宋初浔惊醒一般抬起头:“啊?说什么?”
叶久寒着眼睛,仔细扫了她几眼,幽幽开口:“你有情况。”
宋初浔眼神恍晃,忙递了句:“我…我能有什么情况。”
叶久闻言伸出手,掐着指头,“我们来算一算啊,上回见童子她姐是什么时候来着,我记得是,二十八天前……”
“闭嘴。”
叶久看着她突然坐直了身子,嗤笑一下,“别装了,你就是得了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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