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叔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意识到自己被诓了。
不是今天被诓了,而是一直以来这么久,她都被诓了!!!
她就说为什么十八米庄疯了一样带头捐粮,从地方各县到京城,说捐就捐,半点不带含糊,搞半天是她家白叔背后指挥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白叔和南渊每到一个不小的城镇他们都要消失一阵子,好嘛,敢情是视察自家铺子去了!!
还有临江县的掌柜,上赶着给自己捐粮,对巧儿也是毫不犹豫就收下,现在想来,根本就不合常理嘛。
叶久头疼的扶住额头,她早该想到的。
自己那家酒楼九千两,溪水唐一千两,白叔上来就全款,半点不含糊。
还说什么靠夫人的俸禄,不当官不知道,那指甲盖大的俸禄银子,她攒二十年也拿不出来这么多啊。
叶久终于被自己蠢哭了。
“白叔……我后悔了……”
虽然捐粮是应该的,可一想到捐的是自己家的,还捐了那么那么那么多粮,她心里就好心疼啊。
白间和北宵叶久脸上变幻莫测,最后竟是一脸悲戚,都没忍住,朗笑出声。
“哈哈哈,堇儿忧国忧民,白叔心甚慰啊。”
白间看她痛心疾首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点不介意再补个刀子。
北宵作为白间的接班人,把老先生的脾气秉性摸的透透的,他了然点头,道:“为了黎明百姓,这点算什么,不过就是两万多两银子罢了,不打紧,不打紧。”
“两万两?????”
叶久怔愣了一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薅羊毛薅到自己脑袋上了,呜呜呜呜呜呜。
厅堂里顿时哄笑一片,伴着叶久无比悲伤的哭声,格外滑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久抹了把眼角那不存在的泪,委屈巴巴地看向白间。
白间也收敛了笑容,认真的解释起来,“这就要从二十年前,你二叔来京之后说起。”
叶久愣了一下,“二叔?”
这是她第二次听人提起她那个名义上的叔父,也就是父亲的亲弟弟,林清。
“林二爷与将军不同,将军善武,二爷却是善商,况且那时还没有夫人掌管侯府,二爷便来侯府操持。”
“而之后几年康盛不甚太平,边疆战事不断,渭河沿岸时有旱灾,那时朝中粮草往来频繁,二爷瞅准时机,便办下了这十八米庄。”
白间说着看了一眼葛掌柜,又接着道:“葛掌柜说的不错,十八确实是木,但那是对外人说的,实际上却是指的林家。”
叶久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忽得想起楚时慎曾说过,她这二叔好像还有些fēng_liú事。
“白叔,那我二婶是……”
白叔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二婶?你二叔一辈子未娶亲,哪来的什么二婶的?”
叶久:???
这版本不对啊。
“那什么武学大家奚凡之女,又是谁?”
白间突然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看着叶久,微微皱眉,“你是听何人说起的?”
叶久支吾了一下,她总不好说是皇帝跟她八卦的吧。
白间却是忽得笑了下,“想来也只有朱阁的人,才会把别人家的事摸得那般清楚。”
叶久并不否认,只听白间接着开口。
“罢了,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
“那女子名叫奚瑶,是奚家的小女儿,也是个敢一个人拎着剑满江湖乱闯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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