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渠听完王虎的话,诧异的盯着他上下打量了许久,才迟疑道:
“你这是思想升华了吗?
怎么这么突然……”
“喂,我有感而发,想做点事怎么了?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思想不积极的人吗?就许你做好人了。
不过话说,要不是看了案卷。
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还有这种婆婆,还有这种母亲,人与人真的是不同的。
你说说,那个崔老太太她对儿媳妇不好也就罢了,毕竟婆媳矛盾咱们也都知道,可是,崔明不是她儿子吗,人家民间不是都说什么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怎么到她这就变了呢?
儿子死了,第一反应是去多要点钱,多要钱回来,既没看到给她儿子多弄点身后事,也没看到对她儿子唯一的一个孩子好,只顾着拿她儿子的抚恤金给另外两个儿子的孩子买肉吃,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如今我算是看出来了。
家庭矛盾甚至于家庭内部发生的冲突,大多数都是因为不公平。
做老人的就不该管那么多,孩子一结婚,立刻把孩子分出去,到了年纪,让孩子每年给点养老钱。
哪那么多烂事!”
王虎因为这件事,又联想到了他们家周围邻居,包括自己听别人八卦聊天说到的一些人家的情况。
不由感慨了起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小矛盾积累下去,就会变成大矛盾,对了,既然你要做普法工作,那你回头向上面打个申请,顺带着你可以收集一下类似的案卷,把那些案卷当例子讲出去,也能起到一定警示作用。
你待会跟其他人打声招呼,我下午可能有一段时间不在,要帮乔大姐去办一些证明,下午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记得帮我办一下。”
郑国渠虽然觉得王虎的想法很不错,但普法工作也不是说做就能做了的,没有上面文件许可,他们也不能轻易轻举妄动,因此,这件事自然得往后再拖拖,帮乔木验明身份和弄证明才是当前要做的事。
说完,郑国渠就拍拍王虎的肩膀,出去电话提前通知朋友去了。
之后没过多久,乔木就把家里能找到的所有资料证明全部都带了过来,并且在郑国渠的帮助下,去各个部门跑了几趟,没两个时就把定期抚恤金的各种事情给办好了。
临回家时。
乔木自然又是连连感激。
当天下午,天色渐暗,乔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大楼这边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当然,不是说闹鬼什么的。
主要是以前每次回来,基本都能看到或者说听到各家烧饭做菜的动静,也能感觉到一些烟火气息。
可是这次回来。
整个员工大楼安静的很。
乔木甚至都能隐约听到一些人家屋里传来的叹息声和细微的争吵声,乃至于一些女人的低声抽泣。
一切,都显得不那么正常。
出于好奇,乔木在把带回来的东西都找个地方放好之后,便立刻在自己卧室里,偷偷进厨神空间取了几个橘子出来,然后拿了两个给自家闺女,叮嘱她吃完饭吃,随后便带着剩下的橘子去了隔壁王大娘家,想要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王大娘家的大孙子开门。
乔木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们一大家子都围在桌子前,桌上也没有饭菜,个别人眼眶通红,情绪低落。
乔木赶忙走进去,把手里的橘子递给了刚刚开门的王小龙,随后担忧的走到他们边上,小声问道:
“王大娘,发生什么事了?”
“唉,能有什么事,上面发文件下来了,说以后工厂要自负盈亏。
若是工厂亏损太多就破产。
你也知道,咱们楼里住着的人家大多数都是钢铁厂和纺织厂的员工,钢铁厂精简人之后,勉强撑下来了,可是,纺织厂是彻底倒了。
咱们楼里,一下子多了大几十个失业的,我儿媳妇她也失业了。
这家里收入一下子少了一半。
听说钢铁厂那边好像还要精简人员,唉,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啊。”
说着的时候王大娘也是愁眉苦脸,眉头紧皱,皱的跟苦瓜似的。
“还要精简?
这……王大娘,看样子,这已经是趋势了,上面开放经济估计也是真的,你听我说啊,据我估计,以后,我们大多数人恐怕都只能帮别人干活,或者自己做点小买卖了。
我听说,南边有的地方厂子已经被卖给私人了,工人也都给私人老板打工,帮他们做衣服什么的。
还有人专门投机倒把,把一个地方的东西运到另一个地方卖。”
乔木对王大娘感官不错,两家关系也向来很好,所以,不免就想将有些事跟他们提前说道说道,给他们打针预防针,让他们能够及时跟得上时代潮流,免得被落下了。
王大娘却是听的心头一跳:
“这……这不是搞资本主义吗?
他们就不怕被……”
“听说是上面政策许可的,不过跟咱们这没啥关系,他们是在那个叫什么特区里面干的,听说只能在特区里面干,现在外面还不允许。
不过过两年可能就开放了。
以前街上是不允许任何人做私人生意的吧,现在街上卖菜的,像我卖午饭的,多着呢,有些偏僻点的角落,还能看到有人卖衣服,鞋子和手表,甚至于大小家用电器。
我看你们家要是不嫌麻烦。
也可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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