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国和王娟他们现在本身都还有工作在身,也都有钱压在工厂或者工头那,所以,其实即便乔木愿意让他们跟她一起走,他们也走不了,因为他们两肯定舍不得工资。
几百块的工资。
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
他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首先得先想办法辞职,并且把压在工厂和工头那的工钱要回来。
其次还得收拾家里的东西,把家里一些需要带着东西收拾出来。
需要扔的东西同样收拾出来。
等这两件事办完了,他们还得想办法找人租他们的房子,这时候大家可没有找中介公司的习惯,再加上这时候交房租也没有未来那么方便,他们本身更不可能每个月回来收一次租,来回车费都快赶上房租了,所以,他们这房子一租,至少就得交半年或者一年房租才行。
如此更是加大了把房子租出去的难度,自然又得多留一段时间。
好找个愿意租房子的人。
种种困难和事情叠加起来。
直接导致乔木都已经顺利接收南陵那边的房子,拿到装修剩下的四万块钱,并且租了门面卖各种卤菜卖了小半年之后,他们夫妻俩才扫除了一切困难阻碍,带着家里所有能带过来的东西和书籍赶过来。
那真是风尘仆仆。
累的要死要活。
开玩笑,不说其他东西,光是家里那一堆书籍就能要了他们大半条命,要不是他们两个还稍微有些自知之明,提前跟乔木要了具体地址,并且通过邮局寄了一批东西过来,估计他们的火车之旅会更惨。
不过不管怎么说。
他们总算过来了。
来了歇息两天,缓过些劲来之后,他们夫妻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逐渐熟悉周边,这才开始每天早出晚归的找工作,可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勤劳的性子,时常一听到别人要求的工作时间就生出退缩之意。
给加班费加班都不乐意,更不用说接受不给加班费的苦工作了。
他们就这么又折腾了半年。
换了七八个工作。
也没把工作稳定下来。
就连带来的老本都快吃光了。
乔木这时候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索性就开始教他们两个如何清理各种卤菜,以及如何卤制各种食物,当然,最重要的配方还在乔木自己手里,只是教他们做些清理工作,打算把卤菜店交给他们。
然后自己过几天舒坦日子。
听起来的确很不错是吧。
替别人打工怎么着也没有自己做老板来的舒服,即便只是个卤菜店,只要经营的不错,那么每天赚个上百块钱还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况且,乔木先前经营的一直都很不错,都已经在周围有了些好口碑,只要他们接手过去按部就班的继续经营,那么生活完全没问题。
可是,乔木在花了半个月把他们教会,并且又盯着他们卖了半个月,看他们卖的的确还不错,也没有偷懒,总算放心做撒手掌柜之后不到两个月,就发现,店tm黄了。
没错,店黄了。
这还是乔木突然想吃点自家做的卤菜,回家的路上特地绕弯去了趟卤菜店,打算切点卤香猪耳朵当下饭菜的时候,才发现的,才发现原来的卤菜店已经变成了足疗店。
还真是黄的彻彻底底。
发现这一情况后,乔木差点没被气死,也是幸亏她身体维持的不错,没有高血压脑血栓啥的,要是有高血压脑血栓,真能当场升天。
这时候,乔木也顾不上吃什么猪耳朵了,更顾不上去找现在都不知道在哪的儿子儿媳,直接去了足疗店边上另外两家店,打听情况。
然后就知道店为啥黄了。
原来,宁晋国和王娟她们夫妻俩刚开始勤劳了一个月之后,立刻就旧病复发的偷起懒来,偷起一些在他们看来无所谓的懒,就是譬如清洗猪头肉的时候,毛拔的不是特别干净,有些特别隐蔽的角落就懒得拔了,鸡翅尖上的那一点点毛也都不拔了,猪蹄也不用火烧,随便烫烫就是了,诸如此类的小型偷懒行为多的是,几乎都数不胜数了。
当然,这还不是关键的。
关键的是他们下卤料包和用卤水的时候,也没有严格按照乔木教他们的程序进行,有的时候看没什么客人,为了省点炭火,直接就把最卤水锅下面的火炉子给撤了,等要用的时候,再加点炭火上去烧。
卤料数量用的也不精确。
他们这些零零碎碎的偷懒行为直接导致后面一个月店里的卤菜质量直线下滑,到最后甚至出现很多卤菜卖不掉,隔一周还放卤菜店卖的情况,然后就把人给吃医院了。
人家要赔钱,要举报不是。
他们俩手里钱不够,也不敢告诉乔木跟乔木要钱,所以就把房租还有一年才到期的卤菜店转给了其他人,得来的钱全都赔给病人了。
至于卤菜店的营业执照。
也被工商局吊销了。
这些天他们为了瞒过乔木,那可真真是没少下功夫,每天明明没什么事做,依旧还是早出晚归的。
打听到这些消息后的乔木,硬也是深呼吸了将近十分钟,才好不容易缓下内心的怒火,然后去不远处的菜场买了一根又粗又重的擀面杖,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家了。
而这时候,宁晋国和王娟夫妻俩还不知道他们的事已经事发了。
依旧还是偷偷从他们打工的饭店偷了点卤水出来,把卤水悄悄洒点在两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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