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拉着王秀珍的警察也不由皱眉,手上的劲就微微松了,王秀珍趁机挣开。她披头散发,满脸血痕,状若活鬼,指着同样狼狈的申女士骂道:“就是因为你一家子都这么蛮不讲理才该杀,妈的,你儿子拿石头扔了我,还敢骂我是神经病?你凭什么跟他说我是神经病?你这个死女人,你怎么不一起死了呢!”
路珩本来想跟赵队长说一声再走,但整个楼道都是刺耳的声音,让他烦不胜烦,再加上赵队长这时候忙着,也是一脸不堪其扰的样子,他也就不打算打搅了,询问地看了乔广澜一眼,带着他离开。
两个女人吵了一阵也都泄了气,路珩快要出门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申女士的嚎啕大哭:“我是跟他那么说了,就是吓唬吓唬他,让他别往这个女人眼前凑。我儿子虽然皮了点,但是胆子很小的,我都说了不让他再动红绳,他就肯定不会胡闹。我们冤死了……我们冤死了啊……”
死亡总是伴随着歇斯底里的痛苦,冤也好,不冤也好,人都没了,还能怎么样呢?
路珩微微吁了口气,迈出了警察局的大门,乔广澜偷偷瞄了他一眼,低下小脑袋在路珩的手背上蹭了蹭。
路珩低头冲他一笑,柔声道:“幸好你来了。”
他们回到酒店,高经理正要把那个装过死尸的花瓶扔掉,他正好上去阻止了,这个花瓶实在是难得的祥瑞之物,要不是尸体上的煞气被花瓶挡掉了一部分,再撞上鬼门关,这个酒店现在早就成了一片无人的凶宅。
路珩道:“就摆在这里吧,用半夜雨和湖心冰两种水混合在一起,加杨树叶煮沸后把花瓶灌满,泡上半个月,就可以继续使用了。”
“好的,好的,真是太感谢您了。”高经理连忙答应了,又说,“劳动您跑一趟,这辛苦费我们一定不会吝啬,路大师您看……”
他刚才已经电话跟老板商量好了,这事整个就是路珩解决的,酒店少了个大麻烦,无论出多少钱都不亏,更何况路珩这样的人他们也绝对得罪不起,所以报酬一定要让他满意,这么说的意思明显就是让路珩随便开价了。
路珩道:“先等我和内人商量一下。”
高经理没想到他都结婚了,貌似还是个妻管严,刚刚一愣,就看见路珩把猫抱起来,认真地询问:“你想要多少钱?”
高经理:“……”
乔广澜被他双手抱着举到眼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有点想咬他。
路珩道:“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向是只视金钱如粪土的好小猫。那你看看咱们这样行吗?”
路珩拿出一张纸来展开,举到乔广澜眼前,上面写着一家流浪猫狗收容所和一家老人福利院的名字,后面还附着打款账号。
他们两个在这世界里停留不了多久,要钱没用,倒真不如做点好事。
乔广澜用爪子把纸拍回去,路珩就递给高经理,笑着说:“那就这样,你看着捐吧。”
他知道自己越是这么说,对方反而越是不会少给,再加上这也是积功德的好事,想必刚刚倒了一场血霉的高经理也不会不愿意。
高经理果然答应地痛快,一直把路珩送出门外,即将出去的时候,路珩忽然轻轻“咦”了一声,看着蒋潮华送的那扇屏风,神情莫测。
他的任何一个轻微举动都让高经理非常在意,见状连忙问道:“大师,怎么了吗?”
路珩深沉道:“送这东西的人……算了,没什么,我先走了,留步吧高经理。”
他是什么人?未卜先知的大师!越这么说越是吊人胃口。高经理连忙道:“有什么问题还请大师明示,需要做什么我们一定照办。”
路珩这才半遮半掩地道:“你们倒是没什么……嗯,就是我看这屏风上隐隐有层黑气,赠送他的人怕是要遇上麻烦。”
高经理微微一惊,脱口道:“什么麻烦?”
路珩笑着道:“天机不可泄露。再说了,不管是什么麻烦,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经理被他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只好苦笑。
乔广澜懒洋洋瞥了两个人一眼,心道,路狐狸又在故弄玄虚地忽悠人了,哪有什么黑气……不要脸。
路珩不知道心上人在腹诽自己,埋下了这么一个布局之后,不再多说,施施然告辞离开。
高经理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相送,欲言又止。
恰好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看见高经理之后打了个招呼:“高经理,你好啊。刚才我看见这边过来警察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高经理显然跟她挺熟,闻言和女人打了招呼,也不详细解释,只道:“没事,多亏了路大师,帮我们躲过一劫。”
女人就好奇地看了路珩一眼,眼睛顿时一亮,脱口道:“呦,这小弟弟可真帅啊。”
路珩本来没想和她说话,见对方这么说,也只好点头一笑。
高经理介绍道:“路大师,这是隔壁整容医院的傅医生,傅眉。傅医生,这位是路大师。”
路珩不喜欢对方看着自己时那过分热切贪婪的眼神,本想直接离开,但顺着高经理的话扫了眼快捷酒店另一侧的整容医院,他又改变了主意,冷淡而不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傅医生,你好。”
傅眉只是笑,她应该已经三十出头了,但是体态优美,妆容j-i,ng致,的确有拦着男人搭讪的资本——如果那个男人不是基佬的话,想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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