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的事,韩于漪就想抓狂。也不知道宁九尘是因为生气她的行为过界了,还是真的是觉得自己太差劲需要好好回炉重造一下。
总之,她又被宁九尘赶去学武了,而且这次不是宁九尘手把手教。教她的师傅可严格了,每天的动作要是学不好,挨揍不说,回去宁九尘还要罚饭,简直是时刻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心里那点因着宁九尘亲自给自己抹药,近距离接触,柔软的指腹揉搓扭了的脚脖子,而忍不住产生的那点旖旎心思,已经被宁九尘的疾风骤雨扑灭的干干净净了。
尽管不知道迈向宁九尘到底需要走多远才能看得见希望,但她想,因为是宁九尘,因为是面冷心热的宁九尘,所以什么都是值得的。
事后宁九尘不负众望地又生了一场病,有时候韩于漪也会忍不住担心她的身体,即使习武能强身健体,可偏偏宁九尘的身体底子依旧那般弱。韩于漪也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便只有乖乖听话,少惹她生气了。
虽然那天的事没有落下什么把柄,因为宁长轲的原因,他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能警告到他。只是他被绑在卧室里过了一夜才被下面人发现,又因着上早朝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自然是被皇帝老子顺藤摸瓜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具体经过虽然没有被查得一清二白,但皇帝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该追究的还是要追究,但是太子有错在先,又没有主动状告,他索性就从轻处罚了。宁九尘眼神示意韩于漪后,主动承认了打伤宁长轲的行为,韩于漪虽有不解,还是乖乖没有反驳。
掂量着宁九尘身子骨不好,而太子这番行为又确实欠教训,皇上也就只是对宁九尘小惩大诫,罚了她三个月门禁。
你问为什么偏偏只罚了三个月的门禁啊,因为三个月后就是就可以为太后举办六十寿典了,皇上这还不是打着寿典的机会想给宁九尘选个合适的驸马嘛。这知道的,不知道的,私下里一打探,年轻的儿郎们都琢磨着要好好表现,拿下美人和这驸马的身份。
今儿个太后大寿,宁九尘出席特地没带上韩于漪,皇帝的尿性她还不知道,不就是就趁着这机会瞄中想把她赶快许出去吗?放现代,这就是活脱脱的大龄剩女,家长征婚的现场。
其实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只是喜欢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似乎很迷茫也并不怎么让人期待。纪云和说,那种感觉是时时刻刻都想黏在他的身边,是一根筋的追逐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是刻入骨子里的恋慕与执着。
那岂不是迷失自己了,宁九尘觉得自己做不到有朝一日能把一个人这样放在心上,爱情这种事,于她,只会是累赘。当然,说出口的话太早,都是为了以后会被打脸的。
宁长轲总是针对她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在这以左为尊的年代,皇帝还能让自己坐在他左手边首位,而他堂堂太子却还坐在右边。只怕自己若是男儿身,他可能早就暗地里要对自己下手了吧。
抬眸一眼扫去,下面的人参差不齐的,男主角柳知书依然是个中翘楚,毕竟小说里给他强加的主角光环真是大大的亮呢。
宁九尘瞥了他几眼,计上心来,反正算计一个算计二个也没什么区别。宁长轲看她不顺眼,难不成自己看他还能顺眼了。她当然抵死不认是因着韩于漪才想对付他呢,只是当真这样以她的手段早就设计宁长轲了,又何必留着他,让他多蹦哒了这么久呢?
宁九尘这边故意打量着柳知书,自然是为了让皇上留意到她对他的不同,不急,慢慢抬,等跌下来就是粉身碎骨了。殊不知偷溜过来的韩于漪这会儿,肺都快气炸了,干嘛这是,宁九尘不会真看上那个不中用的书呆子了吧!
气死我了,这么重大的日子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沐湘斋里,亏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她是怕我又不小心折腾出什么事了,原来是急着过来觅夫郎啊,还好自己跟着偷偷溜过来了。
本来韩于漪只是好奇偷偷跑出来围观的,偶然听到别人的交谈,才知道太后这大寿办的这么盛大,原来是皇上想为宁九尘在一众好儿郎里选个称心如意的驸马。这简直就是在韩于漪心窝子插刀,一揪一揪的疼,奈何她还不能诉诸于口。
想起私下里她悄悄去问仪风,仪风的回答一直盘亘在她的脑海里,经久不忘。
仪风说,她一个人走的太辛苦,我既已知晓她的心意,也不反感,索性就纵容她好了。韩于漪还有点尴尬,仪风竟猜出那一日她在门外不小心偷窥的事,感觉仪清有仪风这么纵容着,真好。想想自己对宁九尘的情愫,能得到同样的回应吗?
那一日,仪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对她说了一句,“莫要强求”,从此于此事便绝口不提了。
看着宁九尘一直目光专注地细细打量着别人,韩于漪就恨不得把那人按到地上打个半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居然还敢勾引宁九尘,分明就是皮痒欠揍。韩于漪忍不住搓了搓手,真是手痒得很呢,比当时把太子按在床上打还要手痒。
心里波澜起伏,百感交集,一边气愤的想杀人,一边又是疯狂的心疼。像是钝了刀口一刀一刀蹭在她的心上,疼,又逃脱不了,偏偏刀口又不够锋利,没办法一刀致死,只能一声不吭地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要是目光具有穿透性,只怕不需要宁九尘动手,柳知书就被韩于漪用目光射杀千万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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