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时,顾良夜又问了她一次,她往病房内的标签瞟了瞟,迟疑道:“是第二医院吧好像......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病房。”
那边传来顾良夜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沉重的喘息:“我马上就到。你伤了脑袋,乖乖躺在床上不要动、不要打电话了。”
姐姐到了?楚忱一怔,还没说话,电话便被掐断。
云水第二医院。
楚忱在这里住院的消息还没走漏,下边风平浪静,不过在楚忱入住的第二十一层,却守着好些保镖,都是楚忱私人聘请的,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们几乎全部出动,二十四小时守在病房外。
顾良夜是孤身一人过来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确定楚忱的病房的,一进医院,便径直往二十一层走,电梯刚升上去,守在那里的几个保镖便把她拦下:“这位女士,这里除了我们雇主,没有其他病人,您是否走错楼层了?”
从这所医院的第二十层往上走,几乎都是日费斗金的特殊待遇病房,楚忱入院时陈湘为了保证私密性,钱是大把地撒,保镖们因此也有底气,对任何出现在二十一层的人,都拦下盘问。
都已经快到小忱病房外了,却偏偏被拦下,顾良夜强行压抑着怒气,神色冷峻地扫过这些保镖,明明是温文尔雅的一个人,眼神却吓人的紧,久经战场的保镖们都被她吓一跳,不约而同的露出忌惮的表情。
顾良夜:“我没走错地方,楚忱是在这里吧?我叫顾良夜,是她钢琴老师。让我去看看她!”
她说着,竟然有些沉不住气,不等对方放行便抬脚往有着更多保镖守着的那间房走去,守电梯的几人被她气势所摄,也因为那句“我是楚忱的钢琴老师”,竟然不自觉地让了一条路出来,等到反应过来,又急忙追过去,把她拦在了半路,语气却不由自主地减弱了几分:“对不起女士,我们得先确定您跟我们雇主的关系。”
顾良夜再度被拦下,眼神中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落在保镖身上,叫他们寒毛直竖:“陈湘呢?陈湘在不在,她认识我。或者小嘉也行!”
顾良夜连着连着说出陈湘和小嘉的名字后,保镖们的态度便松动了,又见眼前这位女士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类型,一时间都有些犹豫,互相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个人便急忙往病房跑去,想要请陈湘出来看看。
陈湘刚出病房便被这边的动静惊动,看清楚被保镖们围在中间的那个一脸冷肃的女人后,她脸上的惊讶几乎要收不住,顾老师?她怎么来了!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湘第一次对自己的保密能力产生了怀疑,但是也来不及多想,急忙示意保镖们放行,同时迈开脚步迎上去:“顾老师,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陈湘见顾良夜眸光沉沉地看了自己一眼,便想抽自己,是了,顾老师跟楚忱是恋人关系,她会来这里还能是为什么!
陈湘挤出一个笑,没等再说句话,顾良夜已快步走到楚忱的病房外,径直推门走了进去,留下她与一众保镖面面相觑。
陈湘干笑两声:“没事了,她是楚忱的......朋友。对,朋友。”
说着,她也没敢看病房里边的场景,还伸出手把顾良夜忘记带上的门给拉上了。
顾良夜风风火火走进来的时候,楚忱的电话都还没放下,她躺在床上,看到顾良夜就这样出现,眼睛不由自主地发亮,惊喜的“顾老师”还没叫出口,便被女人沉凝的脸色吓了一跳,想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严肃,楚忱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怯怯。
顾良夜从进门起目光便一直黏在她身上,大步走到她床边,俯下身,伸手虚虚碰了碰她脑袋上的绷带,随即缩了缩手指,上下左右地扫视着她,素净清隽的脸上殊无血色,嘴唇也抿的死紧,目光则盛满了惊怒,楚忱见她这样,惯来坚强的心像是有了依靠一般马上软了,依赖地把她看着,娇娇地喊她:“顾老师。”
顾良夜眼中划过一丝疼惜,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只是蹲下去握住了她的手:“我来了。”
楚忱这几天滴米未进,身体有些虚弱,只能虚虚抓住顾良夜的手,眼睛倒是清亮,一眨不眨地看着顾良夜。
姐姐瘦了。
明明之前已长了些肉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比刚到剧组时还清瘦了,她的脸色差的很,不是因为情绪——虽然情绪也占一部分吧——主要还是因为气血不足。不知道她几天没合眼了,黑眼圈重的吓人,嘴唇苍白中泛着一点青,上边还有血痂,一看就知道又自虐了。
姐姐有个小习惯,难过时、或是受不了的时候,总喜欢咬嘴唇,楚忱一看就知道这是她自己咬的。
咬的真狠。
楚忱伸出手试图摸摸那块血痂,还未抬起来便被顾良夜按下去了:“别乱动。”
楚忱讨好地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随即被女人瞪了一眼。
“这叫没事吗?”
顾良夜指指她脑袋上的绷带,脸色愈发阴沉,有心想要训她,但见她这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心,最后只能把那些话都先撇到一边,单单问了一句:“疼吗?”
楚忱咧开嘴巴笑,没心没肺一般:“不疼!”
顾良夜狠狠剜她一眼:“说实话。”
楚忱缩了缩脖子,怯怯道:“好吧......是有一点疼。就只有一点点,真的!”她急切地想要证明这一点,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顾良夜立刻紧张地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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