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4d、5d、二维、三维、四维,所有都是漫天的雪景。
见识浅薄的少年本渴求的只是千金的一次惊鸿一瞥,但多情的小姐却给了他一场华丽的浪漫邂逅。
“色令智昏”的罗恕惊叫一声后,急匆匆穿上行头便冲出了寝室去投向她的邂逅。
寝室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们都沉迷在他们浪漫世界里。被不同颜色衣服裹得圆胖的人们,不在意过去自己维护的形象,像桌上被撞的台球,群魔乱舞般地四处乱冲,扰乱了那一片白。
低处的雪地里踩出阡陌足迹,高处的车上出现了条条指痕。各种乐而忘形的嚎叫声也因为杂乱的冲撞而被拉成了条状,无数条又交织成一张声网。里面的声音时而联动,时而起伏,时而共振。
面对这些大脑充血已经失控的人和这处已被破坏的雪景,罗恕收起了自己的向往。她小心地穿过他们去寻找自己的良景。
一路都有疯狂的人于雪景之中穿梭,罗恕便都没有停下来。她继续向东走,那方向是教学楼的区域,以前是人流密集处,但现在这场雪留住了人心,没人再想着去那边了。
罗恕其实没有明确目标要去哪。只是走着,光走她就已经心花路放了,沿着小道走地越久人就越少,雪就越多。
罗恕开心得像只鸟,深厚的雪沾脚影响了她的步伐,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在向前飞,手臂也像鸟一样扬了起来。
这种欢乐直到她来到“致学楼”前才停止。罗恕是被震惊地停下来的。若说前面的雪都是给景披衣,那现在所见的才是真的改颜焕容了。
“致学楼”前原有一大片操场,现在是一片白,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只看到与天连接的白。天上只有太阳的周围光彩夺目,而这地上的一片白却像打光板一样片片、点点都闪耀着宝石的光泽。
她越走离操场越近,这片发光的雪开始一点一点立起来,他们似乎要像被掀起的棉被一样,要翻过来盖住她。
但是她还是渴望靠近,还是向着那片前进。当她终于走到了那个自认为的临界点时,激动的心跳控制了她的眼、大脑和身体,真有种即将要被盖住的感觉。她又做出个抬脚的动作,那雪受到感召像真地扑了过来,她吓得“啊”的一声抱头蹲了下去。
雪自然是没盖下来的,唯一发生的是在她的下方出现了“呲”的一声。罗恕以为是自己蹲得太急崩裂了衣服,可是摸了几下衣裤都无损,反而是她在做动作的时候雪会发出些微声响。
福至心灵之下产生了某个猜想,罗恕换了个方向然后一屁股蹲了下去,雪地被坐出个浅坑,同时发出了那声熟悉的“呲”。
“哈哈哈!”罗恕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这么一会她的情绪居然变换了那么多次,怎能不笑。
她就势向前冲了一下,跪了下去。那么大的冲击力也没让她真地跪到地面,只是被压的雪发出了些脆响。
“太有趣了!这些雪!”罗恕找到了童趣,用各种幼稚的姿势在雪地里打麻花,拼命折腾。
罗恕在努力证明这一片静谧的雪,并不是一副时间停止的画,它是会时间流逝的生命体。被罗恕这么影响着,似乎真的召唤回了雪的活力。在离罗恕10米远的树上一大块雪从树枝上滑落下来,“咚”的闷声掉到了地上的雪里,地上那块雪便鼓起了一个小包。
这勾起了罗恕新的趣味。来到那个小包前,蹲下细细研究了一会,而后抬头看树。刚才只看到了雪包的形成,她想看看雪落下来的场景。等它自然再落不知要什么时候,现在最好的方法便是人为。
罗恕退后几步,想要冲刺把雪从树上撞下来。却在跑了几步后才发现雪地靴早被厚厚的雪裹结实了,别说跑,现在连走都很费劲。
思考了一会,她又想出个新的办法可以一试。她站在树边双脚不动,然后身体重重的往后倒向树干。树果然被撞得动了一下,罗恕看到零星的雪开始往下掉,吓得忙闭上眼。
一些雪花落到了她头上,眼皮上,和鼻子上,便没有了后续。她试探着睁开眼,眼外早没了落雪。用手沾了下鼻子上的雪,那雪便慢慢消失成了水,干净透明,有趣极了。看来这力道只能撞掉些雪花,不过也是不错。
又用力往后靠,又撞下些雪花。这次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雪花随意地飘落了下来。先驱雪有一块落在了鼻子上。看有后来者,罗恕朝那块伸出舌头,想尝尝雪的味道。
“别吃,那脏。”一个声音打断了罗恕动作,声音是从罗恕后面不远发来的,转过了身向着声源望去。
那是个身穿棕色大衣的身影,立于篮球场前,白雪做背景,被打了光,俏生生的像古早日本电影海报里的女主。
“雪看着白,但其实很脏,不能吃。”罗恕恍惚了会儿才适应了那光,眯眼看清,站在那的人分明是杨未之。
杨未之一早就来了。罗恕出寝室的动静不小,把其他的人都惊动了。
当杨未之起来时,单觉和于星缘早已出门了。只看到吕朝云对着外面狂欢的人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这些人真好玩,下点雪就开心成这样。”
杨未之以为她觉得他们无聊,说完这句话就要关窗回床。却没想道,她收拾收拾也出门了。杨未之对着那只即将关门的手问道:“你还出门干什么?”
“看人啊,人比雪好玩多了。”说完手消失了,门也关上了。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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