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啊。这雨是避不了的,不是在这遇上,就是在后面遇上。而且我带伞了,出门的时候就看天气预报说可能会下雨,本想和你们说的。但你们冲得太快了,没来得及。”罗恕这才看到刚才杨未之掏摸半天的是把伞,杨未之将伞在身前撑了开来。那是把普通大小的橙色雨伞,平时一人刚好,但两人打就捉襟见肘了。
“来,我们一起打。”杨未之拉着罗恕的胳膊,将伞撑着遮住了两人的头顶,但也仅仅是盖住了头,身体都失去了伞的全方位保护。看这情形罗恕自是不愿的,“你还是自己打吧,你帮我拿一下购物袋就好。”
“别闹。”杨未之制止了罗恕的挣扎,将罗恕往身前拉了拉,把两人贴得更紧了。“购物袋道是可以用里面的手拿。”杨未之把购物袋换到了拿伞的右手,示意罗恕把购物袋换到左手。
“别动了,雨进来更多了。我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淋雨的,这半边伞总是留给你的。你要是往外动,那就是给风留地方了。”
“对不起,要是没我,你就可以自己打一把伞了,不用被雨淋。”
“说什么傻话啊,你没有对不起我。在这风雨中有人同行,比有伞重要太多了啊。非要说的话,是我该感谢你,在这雨天暗夜中,你在我身边。”杨未之对着罗恕笑道。
今天的罗恕不用愧疚。不用感觉别人对自己的付出是恩德,是负担。谁付出谁受惠本就没那么分明,更别说还要给这些身份分个贵贱。
这雨夜宽广得好像没有尽头,但还好夜雨再大也不能淹没那把小橙伞。那伞下的罗恕和杨未之,各淋湿了一个肩头。同享着一半安宁,一半风雨。
……
2012年04月08日
在社团真的能学到很多,我能做很多事。
第29章程门立雪
已经是凌晨2点了,罗恕已经躺床上4个小时了,距离熄灯也已过去3小时了。她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努力放空大脑。做出一副安逸的状态,但急躁哪那么容易掩藏。
辗转反侧左右翻腾了那么久,她要的点子、故事、大脑里的光怪陆离、人物的爱恨情仇通通都还是不见一丝影子。她只能看着窗帘透出的斑驳月色发呆。
过去的夜晚,她能很惬意地进入“域”里畅游,无需任何助力。那时她觉得那么多故事,那么多喜悦,那么多美景是真实存在于“域”里的,否则仅凭她那不足一斤的大脑怎么可能承载这些广袤的世界。
因为相信它们存在的真实,只觉得自己是在看戏。所以罗恕从未想过类似灵感枯竭的困境会出现在自己身上。那本她拿来记录实况的笔记本,现在展开的那页只残留几笔乱痕,可怜巴巴地躺在枕边。那只才买的红色自动铅笔也丧气地滚到了罗恕和杨未之两床接缝之间。到底是“域”失实害怕真实的记录,还是两界之隔不容模糊。这夜真的无眠了。
罗恕这一夜的辗转因由要从昨天早上的蛰鸣社说起。
......
“对不起,我来找吧!”书柜前的罗恕双手扶膝,蹲下身子,头向前探索着和顾奇越看一个方向,却又小心地不和她碰撞到一起。
在“外派”期间罗恕一直坚持着帮顾奇越做事还书,在她心中打卡,想让她多记得自己一些,多给自己一些安全感,也希望这种漂泊可以快些结束。
今天却出了些意外,让发生这种他们两凑一起找书地事。
昨天罗恕一时疏忽将两本顾奇越还不想还,还贴着便签的书还回了书架。这下对罗恕来说真是平地起雷了,她被这个错误扎得跳了起来,急于弥补。
罗恕很清楚地知道还书只不过是件微如米粒的小事。可是今天连这样的小事她都做不好,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后,该怎么编排自己这个“废物”。
“唉,这本就是我的事,而且就是一件小事,我自己来就好。”顾奇越没注意到罗恕的惊慌,随意回道。翻了一翻,找出自己那两本书,直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罗恕继续保持着半蹲的动作,她在思考,顾不得起身。她用这个艰难的动作来抵消部分内心的烦躁和恐慌。
她预感到她那份微小的差事岌岌可危了,在顾奇越的那句“小事”下,她那么久以来苦心经营的苦劳也可能随风而散了。她的期盼似乎即将落空了。
【怎么办?怎么办?】自是没有任何人能给她答案。只能孤注一掷了,趁着这些苦劳还有着微弱的热气,把它抵用掉。
罗恕几步走到顾奇越的身边,将藏了很久的话倾泻而出:“你可不可以带我画漫画!?”
“你现在不就是在画吗?”顾奇越推了推眼镜道。
“不是这种,是当你助手那种,是自己画那种。”罗恕无法说出,不是当可有可无的辅助那种,不是只负责画些背景的那种,不是不参与漫画构思的那种。这些话她不愿说,王厚前帮她良多,她无法说出一句带着抱怨的话。
罗恕的话半吐半含,顾奇越自然无法弄清她真实的意图。她有些奇怪地看着罗恕,画漫画这种事,要画便画了,为什么还来自己这求恳,像在求着自己颁旨意一般。
“那你画呗。”顾奇越顺势回道。看了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圆眼加了句:“画了给我看看。”
罗恕听到道她求得旨意,满意地走了。她终于可以画漫画了。
......
时间前行才有了这晚的辗转难眠。罗恕想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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