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吕朝云随意的答道,但还是放开了罗恕听话地练了起来。
“你实在是太搞笑,太可爱了。我以后就叫你罗小可爱吧!走,罗小可爱我们吃饭去。”中午解散后,吕朝云坚持不放过罗恕,裹挟着她去了食堂。
“噗!”吕朝云又开始作妖,安静地吃着饭,不一会儿就自喷起来。她的生活仿佛一刻都不想停滞,所以不自觉的总要给它带上点节奏感。
因着她的这个动作,坐在对面的罗恕皱了皱眉,默默把餐盘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怎么?你还嫌弃我?!放心,喷饭这么没品的事我可干不出来。”吕朝云不依嚷嚷起来。
的确,和她夸张的言行不一致,她在做事的细节上其实都有股子规矩、优雅味。
她能在寝室无所顾忌大摇大摆的脱衣服,但脱的时候却是带着点韵律节奏的沉稳。
她拉着罗恕咋咋唬唬地来食堂吃饭,但她吃饭的动作又和粗鲁完全无关。细嚼慢咽,泰然安处。
“你真的是个有趣的的人,与别不同得很啊!”吕朝云左手撑着下巴,歪头眨眼看着罗恕说道。
被那双睫毛膏刷得浓密如胶的睫毛忽闪住了的罗恕有些无措。
面对吕朝云罗恕总是没有办法,吕朝云这样的人才是罗恕从来没见过的。甚至于说是从来没想过的性格。她没有任何应对这种人的储备知识。
“我只是运动神经不好,没有在搞笑。”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这种也可以定义成搞笑。面对无法摆脱的缺陷不用痛苦挣扎妄图摆脱,而只要一笑而过。
“没运动天赋就没有,那算个球。这通身的非凡气质才叫骨骼惊奇,万中无一。难得难得啊。”边说还边左手向前一挥想要擒住罗恕的肩,作势好似真的想查看一下罗的筋骨。
她的动作惊到了少与人肢体接触的罗恕。罗恕慌忙之间想要摆脱,却左右无路,只能身体往前一探。这下吕朝云直接一手拍在了罗恕的背上。
“咳咳咳!”这下罗恕是真的咳出了饭来。四五点米饭像奔袭的动物向四面扩散,有那么两三点奔到了吕朝云的盘子里并站稳了脚跟。
“哈哈哈!”这个巧合又引得吕朝云大笑不止。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她到底在为什么发笑。是为了这饭、我、还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吕朝云一直在说罗恕有趣,这些话于罗恕来说是入耳不入脑的。她并没有感觉什么东西有趣。
但现在她却生出了一种想法。【对面这个笑得花枝乱颤的人才是该算有趣吧。】
“12点半了,现在回去还能睡会,go!”吕朝云抬手看了看手表,而后打了个响指道。再次裹挟着罗恕离开了。
回到寝室时,那种万众瞩目的焦灼感又回来了。“怎么了吗?”
“他们以为你哭了,哈哈哈。她没哭啊,她果然没哭。”吕朝云说了句没太有逻辑的话。他们好像都预设了罗恕会哭。吕朝云的话意思好像是本来觉得罗恕会哭,但又认定了她不会哭,很是慌乱。
【哭】罗恕把这个字在心头绕了一圈。
能那么随意不挑场合哭的人都是幸福的。那些能肆意哭泣的人,她的身边应该是有一群能单纯接受那些掉落的眼泪,而不会去数落掉泪人的痛苦的陪伴者。
所以那个肆意哭泣的人不可能是罗恕的。
“罗恕啊,你别不开心,这没什么。他们要是再笑,我去找他们算帐。”姚乐芳白了吕朝云一眼对着罗恕道。
说完发现罗恕还是没什么表情,脸姚乐芳慌了起来,她连忙递了张纸巾给罗恕,对有可能出现的决堤做下准备工作。
罗恕的拇指摩挲着手中纸巾的纹理,想着刚吃完饭嘴好像都没来得及擦就被吕朝云拉了回来。她勾了勾嘴角,扬了扬手中的纸巾道:“谢了,我没事。”说完收起了纸巾。
“好了,好了,她真没事。我们睡吧,下午还要军训。”毫无处于人民对立面自觉的吕朝云道。
其他人本来也想要来安慰安慰罗恕,但看气氛已经跑偏,实在是没有安慰的原动力,便也就散了,各自睡去了。
经历一早上的风雨,罗恕找到了某些窍门,终于能走好正步了,也终于不用再被围观了。
训练间隙休息时,罗恕同寝之人凑堆坐在台阶上说笑。
阳光对罗恕来说早就没了早上的炙烤感,她觉得下午的阳光像金子一样铺满了大家的身体,所有人都像在发着光。脸上的笑容都带着珠宝的光泽。
“突然感觉我们认识了好久,真的只有3天吗?”谁都没想到说这句话的会是单觉,阳光可能晒软了某些东西。她的脸上带着点刚睡醒的迷蒙感。她觉得这3天让她经历了很多事,以天为单位的时间的事却好像超过了过去月和年的厚度。以至于让她不敢确信了时间的长度。
但是时间长短本就不能代表它在生命里占的比重。就好像未来这大学短短的4年的重要度会是他们人生里任何其他时间段都无法比拟的。
罗恕几个都沉默了,在这阳光下,他们都要好好感受一下,理理心里的答案。
“哪只是3天,明明是3年。那年你我初相遇,小姐年十五岁,针指女工,诗词书算,无不能者。风华绝代,气度无双。不才一见倾心3年有余,不知小姐可否让在下此生心愿得尝。”吕朝云接了话头,说时还起身摆了古代fēng_liú少年的动作,一双似乎带着桃花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单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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