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霁一愣,笑着递过去:“当然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两人一个没写应聘资料,一个没上网课,闲坐了一上午,转战肯德基嘬着可乐和九珍还是有说不完的话,窗边飞驰而过一个送外卖的阿姨,都能让她们讨论半天。
如果不是席飞兰的电话,大概下午也要在闲聊中度过。
颜霁得到老师平安无事的消息,高兴得立即就要开车赶过去。却被席飞兰告知,带走张弓与的人怎么也不肯透露行踪,一切要等张弓与联系。
“过江大桥下高速路口的地方见。”席飞兰说完挂断电话。
颜霁只得作罢,和晏灯一起驱车赶往预定地点。
席飞兰带着大框墨镜,坐在一辆克莱斯勒300c里面,从反光镜里见两个人下车,按了一声喇叭:“滴!”
颜霁闻声走过去,席飞兰按下车窗扔出一个文件包,道了一声:“走了。”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颜霁捏了捏文件包:“我们先回去。”
回到桃源里小区,出了电梯门颜霁就兴奋地说:“肯定是老师寄给我生日礼物。纪董之前说她截获了老师寄给我的信,怪不得席队一声不吭,原来是不好意思。”
晏灯替她高兴:“生日快乐。”
颜霁笑道:“还没到呢。”
进了屋,颜霁迫不及待地拆开文件包,里面是一封牛皮纸挂号信。封面是熟悉的英雄墨水微晕的深蓝字迹,字体端正严方。
晏灯拿了拆信刀递给她。
沙发前没有茶几,颜霁趴在地板上小心翼翼裁开:“咦。”
牛皮纸挂号信里抽出一份定投基金单据,一个小号信件,一张薄薄的信纸。信纸上写着——
颜霁:
生日快乐。
我今日即将远行,归期不定。原先约定你来省博之事延后再议。不必担心我,愿你日日喜笑颜开,光风霁月。
张弓与
颜霁反复看了两遍,重新折好放回牛皮纸信封。她拿起那份小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如无变故,不要拆开。
颜霁捏着小信封正反仔细观察,没有其他提示。她抬头看向晏灯,晏灯换了睡裙盘膝坐在沙发上,腿上隔着笔记本正要上网课,见她看过来拿下耳机:“嗯?”
颜霁问:“我要不要看。”
“想看就拆。”
颜霁举着信给她看:“老师写了没事别拆开,你说我拆不拆?”
晏灯放下笔记本,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她旁边:“我想看,你拆吧。”
“好。”颜霁笑着拆信。
过去的已经过去,从现在开始,她要晏灯参与她人生所有的事情,小恶龙再也不会弄丢她的公主,她们会一起面对平淡波折,一起经历春夏秋冬。
张弓与的信中信写了满满一张纸。如果颜霁没有经历过这两个月的变故,大概会震惊的以为老师在构思小说。如今看来更多是唏嘘感慨。
“原来老师在追踪酸雨鸟,怪不得她会去官桥村,去基站特塔。从来不是什么巧合,冥冥之中早就注定。”
“酸与鸟并非不祥,它能感知恐惧,恐惧越重,危险越大。故而酸与鸟盘踞警示,然鲜有避免。傻鸟。”
两人各捏着信纸一边,腿挨着腿,头抵着头,边看信便讨论。
颜霁看到信件最后一段,陡然愣住:“老师和她朋友居然偷偷来看过我,她早知道我比任何人都适合藏九鼎,她……”
“她舍不得。”晏灯搂住颜霁肩膀,“九鼎力量霸道,你比别人适合,不代表没有危险。我们还是要想想办法,以防你真的失去心智,褪皮化骨变成混沌。那我可不要你。”
颜霁心头百感交集,闻言失笑:“做梦,就算变成混沌,我也赖着你。”
晏灯见她笑了,捏捏她的脸颊:“嗯。”
颜霁安慰她:“别担心,之前我意识模糊的时候,冥冥中听见有人说话,她说天地之间,凡有借必有还。还说让我克制少用九鼎的力量,其他等她回来再说。”
晏灯眉梢微挑:“你不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嘛。”颜霁忙扯开话题,“那个声音应该就是老师说的好友,我在纪董的书房看见过她们的照片。老师用角哀伯桃的典故忽悠纪董,是纪董愿意相信,她的朋友是为了她去那个世界。她没有拆开信,也是想继续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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